夏枝枝以为是无意间碰到,还往容母那边挪了挪腿避开。
哪知。
她刚避开没多久,小腿又被碰了一下,她蓦地攥紧了手中的筷子。
她确定,桌下那只不老实的脚是有意为之。
“枝枝,尝尝这个蟹黄小笼包,阿姨的手艺一绝,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耳边传来容母温柔的声音,盘子里多了一个捏花漂亮的小笼包。
夏枝枝冲她笑了笑,低头咬了一口小笼包,汤汁流出来,她赶紧吸了一口。
满满的汤汁里全是蟹黄,好吃得让她想把舌头吞掉。
而桌下。
那只脚得寸进尺,顺着她的小腿慢慢往上蹭,往她裙底下钻。
夏枝枝忍着恶心,抬眸朝她对面看去。
谢煜坐在她对面,一双桃花眼兴味盎然地盯着她。
见她看过去,他还得意地扬了扬眉梢,似乎笃定她不敢闹出动静。
有时候,无论五官多么俊美的男人,做出这种下流的举动,都会显得很油腻倒胃口。
她真不明白,原剧情中,她是怎么瞎了眼,竟没看出这人从一开始就包藏祸心。
夏枝枝桌下的腿不能再挪,再挪就要碰到容母的腿。
她假装没拿稳筷子,掉在地上。
容鹤临和容母都朝她看了过来,她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筷子没拿稳。”
容母笑着说:“没关系,让阿姨再拿一双过来。”
容母吩咐阿姨再拿一双筷子过来,夏枝枝退开椅子,蹲下去捡筷子。
她头上别着发卡,趁无人看见她在桌上的动作,将发卡取下来,狠狠扎在那只不安分的脚踝上。
“呃!”
谢煜痛得闷哼一声,要不是定力足,他险些跳起来丢大脸。
他的脚迅速缩了回去。
夏枝枝冷笑一声,瞥见发卡上的血迹,她嫌弃地扔进垃圾桶里。
她起身坐回椅子上,见容鹤临正偏头看着谢煜,“你怎么了?”
谢煜忍痛忍得额上青筋直跳,冷汗唰一声淌了下来。
“没事,就是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容鹤临盯着他嘴看,似乎还在奇怪他怎么会咬到舌头,“喝点水吧。”
谢煜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朝夏枝枝看过去。
那眼神分明在说,我跟你没完。
夏枝枝对他的威胁视而不见,有些人不装良善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只纸老虎一样虚张声势。
容母察觉到餐桌上的气氛怪怪的,她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
三人神色如常。
夏枝枝给容母夹了一个煎饺,“妈妈,您也吃。”
容母笑了。
吃完饭,夏枝枝听说管家要上楼去给容祈年擦身体,她赶紧跟着一起回了房。
即便他们还没有领证,夏枝枝进入角色也很快。
容祈年可是她的依仗,在她还没有彻底按死谢煜前,他不能有任何闪失。
当然,就算她按死了谢煜,只要他还有呼吸一天,她都会尽心尽力照顾他。
夏枝枝一走,容母也走了。
餐厅里,容鹤临盯着谢煜,“你刚才怎么回事?”
谢煜向来稳重,咬到舌头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谢煜脚踝火辣辣的痛,夏枝枝那一下用的力道不轻。
他一开始还想不明白她用什么扎的他,直到她坐回椅子上,头上的金属发卡不见了,他才明白,发卡是凶器。
有趣!
夏枝枝若是逆来顺受,他可能还觉得没意思。
她越反抗,越能激起他的好胜心和征服欲。
他倒要看看,她在他床上是不是也这样火辣。
-
卧室里,管家正在给容祈年擦身体,他身上的睡衣纽扣解开,白皙的胸膛一览无余。
夏枝枝还记得,昨晚摸他时的手感,胸肌结实,腹肌紧致。
身为一个植物人,他身材这么好简直不科学。
夏枝枝看了一眼又一眼,翘起的嘴角比AK还难压。
嘿嘿嘿,这是她给自己选的老公。
她的眼光真牛逼!
管家一边擦拭,一边跟夏枝枝讲解,“毛巾要拧干一点,每次给三少爷擦身体,都要把后背的水分擦干。”
夏枝枝不懂就问:“为什么?”
“三少爷长期躺在床上,若是不把水分擦干,容易长褥疮,他清醒的时候最爱干净,长了褥疮心里得多难受。”
夏枝枝心想,正常的植物人估计已经不知道难受了。
但容祈年不是正常的植物人。
她走过去,“林管家,让我试试吧。”
以后她是他的枕边人,擦身这种事自然要她来做。
林管家把毛巾递给她。
夏枝枝接过去,慢慢给容祈年擦胸膛。
明晃晃的光线下,他双眼紧闭,轮廓却深邃迷人,高挺的鼻梁更是性感挺拔。
就连结实的胸肌也好似散发着暧昧的光芒……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闷哼。
夏枝枝吓了一跳,赶紧将手拿起来,看见他冷白的肌肤上被热毛巾烫得有点发红。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容祈年的声音透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是在给我擦身体,还是故意勾引我?
毛巾停留在他右边胸肌上,来回摩擦,看着就不像正经的擦身。
夏枝枝脸颊涨得通红。
林管家看见她脸红到脖子根,又瞥见被子被顶起来一个弧度。
他是男人,又岂会不懂?
林管家尴尬了一秒,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不打扰这对未婚夫妻。
夏枝枝尔康手,“林管家,你别走,你走了我说不清啊。”
她真的只是单纯给容祈年擦身体,她没有别的心思啊。
林管家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枝枝一眼,“夏小姐,你抓紧时间跟三少爷造人吧。”
“……”
夏枝枝满心苍桑,看来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脑子里容祈年还在持续输出,你馋我身子,你下贱。
夏枝枝满脸的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你放心,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我真的只是单纯给你擦身体。”
容祈年阴阳怪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夏枝枝瞪着他的俊脸,想着这人若是醒着,那表情肯定很欠抽。
罢了,她跟一个植物人计较什么?
反正他醒不过来。
她接着给他擦身体,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穿堂风灌进来,夏枝枝担心容祈年着凉,赶紧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再抬头,就看见谢煜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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