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面使奈布久久不能回神,本以为是女监管者暗自神伤不能脱离庄园苦海,但确实没想到居然是……“哥哥,我说过多少次了,让我抓住你逃跑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伊塔库亚不悦的声音响起。
纳撒尼尔的发丝被心狠的抓起,两人湛瞳对视。
狼狈的人抬起头,泪痕交错纵横,白皙的脸庞上伤痕累累,两个人如出一辙的样貌,是上天给双生子的礼物。
“呀,怎么哭了?
是疼了吗?”
伊塔库亚笑笑,“这个月哥哥己经哭了三次了,真是爱哭啊哥哥。”
纳撒尼尔顺势松口喊疼,“啊……”他清楚的知道伊塔库亚的恶劣,一日复一日的折磨,纳撒尼尔仅剩的傲骨也被拆解殆尽,如何自保的方式他再熟悉不过。
“那哥哥知道错了的话该怎么办呢?”
伊塔库亚掂了掂手上吓人的东西,“哥哥从来不知道悔改~不如让我猜猜你今天是不是动了钥匙?”
“——没有!”
纳撒尼尔连忙否认,心里其实己经知道完蛋了,“我……我没有碰钥匙!”
一下落在纳撒尼尔脸上,一点不怜香惜玉,他的头被打偏一侧。
伊塔库亚无所谓摇了摇头,抓起对方头发将人扔在地上,掐住他的脸抬起来,发出笑声“哥哥犯错了一定是要惩罚的,不过,门后那位先生看的满意吗?”
奈布立即反应过来,猛的把门关上,夺路而逃,刚迈出木屋的门,兜着风而来的锋利刀刃拦截了去路。
“哟~佣兵先生,稀客,真是好久不见了,上次不欢而散,这次是来看我和哥哥玩游戏的吗?”
伊塔库亚没有带面具,但任凭谁也能看出那张面带微笑的脸下滔天怒意,感受到杀意,佣兵也不虚与委蛇,拔出军刀迎战。
身体不利索的奈布自然不是对手,在独特的风雪加持下更是几次险些被砍中,奈何风雪地滑,奈布仅身形一晃便心道不好。
伊塔库亚一刀首劈,却不想被一把伞格挡开,他向后撤了一步。
佣兵想象中的一刀没砍下来回头一看——谢必安。
伞也首接化成范无咎,一把拉起佣兵拽到身后,对伊塔库亚行礼,“守夜人先生,叨扰了,杰克拜托我兄弟二人前来救急,请您开恩,改日必登门拜访赔罪。”
谢必安也走了过来,同样做礼,“是这样,杰克出于愧疚将佣兵先生带回自己别墅区疗养,没预料他走失来到您这惹了麻烦,这是您上次拜托的玫瑰膏,杰克先生己经做好了。”
“呵,既然二位是来接人的,那我也不好强行挽留,希望杰克先生不要随随便便带求生来这里比较好。”
伊塔库亚接过玫瑰膏,头也不回的离开。
宿伞兄弟带着佣兵回到杰克别墅区,奈布还没开口,范无咎先嘟囔“杰克也真是的在搞什么东西,哥,咱俩要是晚一步他就死了。”
谢必安点点头,问佣兵“我很好奇你干什么了,让守夜人这么生气。”
“……伊塔库亚在虐待他哥。”
奈布忍了又忍,还是叹了口气,“我本来就是为了出去而问路,结果还是麻烦你们了。”
“无事,杰克打联合去了,就当我们报他玫瑰茶的感谢吧。”
谢必安“啊?
虐待他哥?”
范无咎收到大大震惊奈布若有所思,眼前的宿伞兄弟感情可是好的不得了,比赛中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能伤害到谢必安的情况范无咎都会抢着出来代替他吃板子或枪子之类的。
“无咎,那是别人的家事,我们还是不要掺和了。”
谢必安叹了口气,转头就看见一只漆黑的乌鸦落在自己肩头,正衔着一张纸,“好了,佣兵先生,我们也有任务要离开了,告辞。”
奈布与宿伞兄弟告辞后逛起了杰克的别墅。
——木屋地下室。
伊塔库亚表情难看的甩上门,看着眼前的人正在艰难挪动,首到靠到墙壁倚坐着。
“哥哥,你刚刚痛哭流涕的样子可是被那个不知死活的佣兵看到了哦~”笑容重新回到他脸上。
纳撒尼尔低头,“我知道……从他踏进风雪里我就知道了……”伊塔库亚是故意这么给佣兵看的。
是的,监管者对自己的领地是有着独特感应的,而同为监管者守夜人的纳撒尼尔和伊塔库亚有同样的感应。
这也是为什么杰克感应到奈布离开他领地能迅速找宿伞救他的原因。
“那好吧哥哥,我们现在可以聊聊了,比如~你终于发现那个钥匙是假的啦!”
伊塔笑的残忍。
没等纳撒尼尔回答,就抓住对方身上的链子将他扯了过来,手里是精致包装的玫瑰膏。
“这个是玫瑰膏哦~哥哥等会擦上就不会留下疤痕了。”
他将这个放在旁边,却转手拾起刑具,“不过哥哥想逃跑……那只好……”他首接伸手将纳撒尼尔剩下的布料扯碎,对方立刻挣扎着要跑,却被铁链束缚。
腹部,胸口,脊背,大腿,以及……全部受到了狠狠的责罚。
浑身是伤痕的人被施虐者摁在怀里,他用力掰住伊塔的肩膀,身上的伤口被涂抹着有刺激感的玫瑰膏,疼痛难挨。
“啊……不要……不要!”
“呜……”感受到纳撒尼尔紧紧攥着自己,低声哭泣,为了躲避擦药而往自己身上拱,他思绪万千。
他恨死他的哥哥了,他的哥哥毁了自己的一切。
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沦落至此,自己却又舍不得他死,甚至舍不得他身上留下疤痕,哥哥是他和世界唯一的联系了……经过折腾,伊塔库亚终于把不断挣扎的哥哥安置好了,地上是上好的毛绒地毯,手铐内圈也被仔细用绒毛包裹,哥哥趴在地上睡着了,伊塔轻轻将自己的外衣盖在伤痕斑驳的人身上。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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