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雁上茶,有人来了”冯晔依旧坐在那里,只微微正了正身。
这时一位老妪推门而入,冯晔示意她坐下,老妪坐下后看了看西处,才打量起眼前的人。
“我是掌柜冯晔,老人家索求何事可知我这的规矩?”
老妪点了点头,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便开口说起她的事来。
“我本是一个清倌儿,那日因不小心得罪了贵人……来人带回去”话音刚落,几个家仆架着我就要往出走,“把人给我放下”从围观群众的后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
青袍男子闻言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回道“谁呀!
敢管你爷爷。
众人纷纷让开来,那男子身着一身玄色衣袍,打扮虽说有些朴素倒是不凡或许是他佩剑的缘故,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英雄当配宝剑。
那男子将腰间钱囊置于桌上也不理会青衣男子,自顾自的跟老板商量为我赎身,青衣男子见他这般轻慢,脸上有些挂不住,上前拍了拍桌子故作狠状“你谁啊!
敢管你爷爷,活的不耐烦了吧!”
玄衣男子将脸转了过来,冷冷的看着青衣男子。
只听到了一个字“我”青衣男子认清男子,吓得一时腿软跌坐在地上。
“将……将军,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你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将军勿怪,勿怪”。
一边说着一边让人将我带过来看着青衣男子这般谄媚的嘴脸再看看那位将军着实令人咂舌。
“将军,这妮子曲儿唱的不错将军要不要听上一曲儿?”
说完青衣男子立在一旁说也不是走也不是。
良久将军才吐出一个字“滚”闻言青衣男子一伙立马溜走了,将军起身往外走路过我身旁道了句“你走吧”便大步出门而去。
我闻言连忙追了出去,拦住那人的去路,跪在那人面前:“求将军好人做到底,就当是养个丫鬟伺候也成,求将军收留我,不然待你走后那恶霸定要将我捆回去。”
良久将军才应下,准许我跟着。
这就是我与将军初见的场景”老妪回忆着初相识的场景,眼底流露出幸福。
冯晔摩挲着酒杯,一副薄情寡义的模样可眼里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得情绪。
薄唇微起“相识有了那相知,相爱又是如何。”
老者微微正了正身,陷入了回忆。
“到将军府后,将军并未把我当做一个下人,让我住别院,待之以客礼,得了空就来看看我。
回回都要听上一曲江南小调,后来有一次将军不知犯了什么罪,就被软禁在府中,下人们都谴散了,将军是男子怎会做吃食,差点没把屋子烧了。
我过意不去,就自荐做起吃食来。
日子久了就生了情愫,他总夸我好看,夸我琴技好,夸我哪哪都好,还说他一介武夫高攀了我,嗤,老这么拿我打趣儿。”
回忆到这里,老妇停了下来。
看着冯晔有些伤感“像,却又不像”察觉到老妇打量的目光,冯晔拿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老妇自知失礼了便收回来目光继续往下回忆。
“他说,没名没分住在一处终归是不合规矩的,承诺要娶我,我只笑着看他,偏不回答他叫他急一急,后来宫里传来了圣旨给将军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将军高兴的很想着立功了就风风光光的娶我过门,临行前还给我做了个秋千,叫我等他可……”说到这里老妇有些哽咽,“可谁知道我等了多年的人竟死了,起初我还是不相信,首到见到将军的尸首我才信了”老妇掩面而泣。
傅雁闻言也哭了“太凄惨了,等了多年等来的却是亡故的消息”冯晔揉了揉额头,温声道“老人家,那你的索求什么”闻言老妇连忙擦去泪痕:“我打听过,说您这有可以见到死去之人的酒,所以老身想求此酒你可知道代价是什么,而且仅仅只能见一面我既来此必定知道代价好,既如此那我就给你这酒,见完你想见的人,子时之前来此”老妪接过酒,施了施礼便离开了。
老妪走后,酒馆里只剩下傅雁微微的啜泣声和杯中酒晃动的涟漪,窗外的月光,不知道何时暗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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