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王坤(工地悉心带新人，裁员日他一句话让我逆袭包工头)_《工地悉心带新人，裁员日他一句话让我逆袭包工头》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工地上新来的小伙子叫张浩，人很老实，就是手笨。我手把手教他砌墙抹灰，

把吃饭的本事都教给了他。可工地要裁员，我这种老师傅工资高，第一个就在名单上。

就在我卷铺盖准备走人的时候，一直闷不吭声的张浩突然推开老板办公室的门。“大伯，

我觉得李哥技术最好，咱们的包工头，应该让他来当。

”** 01那扇劣质的胶合板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提着装了铺盖的破旧蛇皮袋，刚走到门口，一只脚悬在半空，

就这么僵住了。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工头王坤那张肥脸正对着大老板陈总，

笑得像一朵盛开的油菊花。他脸上的谄媚，在张浩闯进来的那一刻，瞬间凝固、碎裂。死寂。

一种能把人耳朵震聋的死寂。空气里浮动的粉尘，在从百叶窗透进来的斜阳里，

都停止了舞蹈。王坤的脸色从白到红，再从红到铁青，比工地上的信号灯还精彩。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张浩！

”他一根手指几乎要戳到张浩的鼻子上，唾沫星子喷得老远。“你他妈懂不懂规矩！

”“这里是你能闯进来的地方吗！”“滚出去！”他的声音尖利，像一把生了锈的锯子，

在切割我早已麻木的神经。张浩站在那里，胸膛剧烈地起伏，年轻的脸涨得通红，

拳头攥得死死的。他好像还想说什么。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陈总，

那个我只在项目开工时远远见过一面的大老板，缓缓抬起了手。一个简单的手势。

他甚至没有看张浩，目光依旧停留在桌面的文件上。“小浩，你先出去。”他的声音很平静，

没有一点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分量。张浩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

带着一脸的不甘和愤怒，转身走了出去，经过我身边时，重重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复杂得让我看不懂。王坤立刻像换了张脸。他弯着腰，重新凑到陈总面前，

脸上的横肉挤出更加谦卑的褶子。“陈总，您别生气，这小子新来的，脑子缺根弦，

我回头就教育他。”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包好烟，双手递给陈总。陈总没接，

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王坤尴尬地收回手，搓了搓，继续解释。“陈总，

关于裁掉李建国的事，我也是为了公司着想。”“咱们得优化成本，开源节流不是？

”我的名字，从他那张油腻的嘴里吐出来，像一块被嚼过的烂肉。我站在门外，

半个身子隐在阴影里，像个偷听的贼。可我走不了，我的双腿像是灌了铅。“这李建国，

有三大问题。”王坤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告密的阴险。“第一，工资高。他一个老师傅，

顶两个年轻小工，性价比太低。”“第二，年纪大。快五十的人了，体力跟不上，

万一出个什么事，咱们担不起这责任。”“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思想僵化，

脑子不会转弯，不懂‘变通’。”他说“变通”两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我懂他说的“变通”是什么。是把图纸上要求用十毫米的钢筋，换成八毫米。

是把高标号的水泥，掺进一半的低标号。是那些他塞给我，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红包。

这些“变通”，我一次都没接过。这就是我的“罪状”。陈总始终面无表情，

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着，笃，笃，笃。每一声，都敲在我的心脏上。“名单和理由留下。

”他终于开口了，“你先出去吧。”王坤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地退了出来。他看到我，

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种胜利者的轻蔑和快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

像是在拍掉我身上的灰尘。“老李啊，别怪我，公司决定。”“你也为工地辛苦大半辈子了，

回家享享清福也好。”我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一点一点地凉下去，

最后冻成了一块冰坨子。我默默地转过身，拖着我的蛇皮袋，朝宿舍走去。身后，

是工地上嘈杂的机器轰鸣声。那声音曾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现在却听着那么刺耳，

那么遥远。张浩从拐角处追了上来，气喘吁吁。“李哥，你别走，事情不是那样的，

我……”我抬起手，制止了他。我看着他，这个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

这个为了我敢去闯老板办公室的愣头青。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小浩，你的心意，哥领了。

”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但这是大人的事，你不懂。”“别为了我，把自己的饭碗给砸了。

”我不想连累他。他一个刚出社会的小伙子，能懂什么人情世故，能懂什么职场险恶。

他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却不知道这股热血会把他自己烫得遍体鳞伤。我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工友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有同情，有惋惜，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和冷漠。

一个高工资的老师傅走了，他们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说不定还能分到我手里的好活儿。

人性，有时候在工地的泥沙面前，显得格外真实，也格外丑陋。

** 02我的铺位在宿舍最角落，一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我把蛇皮袋扔在地上，坐下来，

点了一根烟。廉价烟草的辛辣味道呛得我直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慢吞吞地收拾着我那点可怜的家当。几件洗得发白的旧工装，一个豁了口的搪瓷缸子，

还有一把用了十几年的瓦刀。刀柄被我的手磨得光滑油亮，像一块温润的玉。烟雾缭绕中，

两个月前的场景，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天，张浩刚来工地，瘦得像根豆芽菜。

王坤让他去搬水泥，他扛不动，踉踉跄跄地洒了一地。王坤当着所有人的面，

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废物！”“城里来的少爷羔子，干不了活就滚蛋！

”“今天晚饭别吃了，给老子把这地上的水泥全舔干净！”工友们哄堂大笑。张浩的脸，

当时白得像一张纸，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血。他就那么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

像一棵被霜打蔫了的树苗。晚饭的时候，我看到他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啃着干硬的指甲。

我把我的两个大白馒头，掰了一个递给他。他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戒备和倔强。“吃吧。

”我说，“不吃饭，明天哪有力气干活。”他犹豫了很久，才接过去，狼吞虎咽。从那天起，

我就把他带在了身边。别人休息的时候，我教他怎么和水泥，怎么看沙子的干湿度。

我把着他的手，教他怎么递砖，怎么找平，怎么勾缝。“手要稳，眼要准，心要正。

”我一遍遍地跟他说，“墙砌得直不直，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做不了假。”他学得很慢，

真的很笨。有时候一个简单的动作，我要教他十几遍。但他很能吃苦，手上的皮磨破了，

变成血泡，他吭都不吭一声，第二天缠上布条继续干。有一次天气太热，他中暑了，

一头栽倒在脚手架上。是我把他从三米高的架子上背下来，掐他的人中，

一口一口地给他喂水。王坤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老李，你犯什么傻？

”“在一个傻小子身上浪费时间，他能给你养老送终啊？”“有那功夫，不如多琢磨琢磨，

怎么让领导高兴。”我只是笑笑，不说话。我觉得，做人要厚道。谁都有刚开始的时候，

谁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拉人一把，积德。我没想到，我拉了别人一把，最后却没人拉我。

回忆像潮水一样退去，只剩下冰冷的现实。我把那把油亮的瓦刀，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

放进蛇皮袋的最深处。这把刀，跟了我快二十年了。它是我吃饭的家伙，是我的尊严，

是我的一切。现在，我得把它连同我的尊身，一起带离这个我挥洒了无数汗水的地方。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认命了。给女儿的学费还差一些，回家再想办法吧。天无绝人之路。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几年的宿舍，扛起蛇皮袋，走了出去。门口，张浩还站在那里，

像一尊雕塑。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看着我，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

不再是刚才的愤怒和不甘。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像一块烧红了的钢铁。

** 03工地的大铁门就在眼前。门外是喧嚣的马路，门内是我半辈子的血汗。跨出去，

就是两个世界。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迈出那一步。“李师傅，请等一下。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姑娘，戴着眼镜，

文质彬彬。是陈总的秘书，我见过她给陈总送文件。她朝我礼貌地笑了笑。

“陈总请您去一趟办公室。”我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请我？

请我这个刚刚被“优化”掉的工人？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里的蛇皮袋，

又看了看自己满是灰尘的解放鞋。“秘书小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不会错的，

陈总就是在等您，李建国师傅。”她再次确认。我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是王坤告状还不够，

要当着大老板的面再批斗我一次？还是……要结算工资？对，肯定是结算工资。

我捏了捏蛇皮袋的带子，抱着一种上刑场的心情，跟着她往回走。

再一次站在那扇胶合板门前，我的心跳得厉害。秘书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办公室里，烟味散了不少。王坤不在。只有陈总，和坐在沙发上的张浩。

陈总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坐。”我局促不安地坐下，屁股只敢沾半个边，

蛇皮袋被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我的护身符。陈总从桌下拿出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

拧开盖子，递到我面前。“喝口水。”他的态度温和得让我受宠若惊。我双手接过，

说了声“谢谢”，却没有喝。“李师傅，在工地干多少年了？”他闲聊一样地问。

“快二十年了。”我老实回答。“对王坤这个工头，你怎么看？”他突然话锋一转。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是个陷阱。这是在考验我。我如果说王坤不好，就是背后告黑状的小人。

我如果说他好，又对不起自己受的委屈。我这辈子，最不擅长的就是应付这种场面。

我沉默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王工头是领导，我们是干活的，领导咋说，我们咋干。

”我以为这是最稳妥的回答。没想到，沙发上的张浩“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急了。

“大伯！他才不是什么好领导！”张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他平时克扣我们的伙食费，一顿饭就一个馒头一碗白菜汤，肉都看不见！

”“他还把工地上的废钢筋、旧电缆偷偷卖掉，钱都进了他自己的口袋！

”“给咱们用的安全帽，都是最便宜的劣质货，一碰就碎！他还让材料商开高价发票，

吃差价！”张浩越说越激动，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东西。

“这些，我都记下来了！时间，地点，经手人！”我彻底惊呆了。我看着张浩，

这个平日里憨厚老实，甚至有些木讷的年轻人，此刻像个经验丰富的侦探。他说的那些事，

我大多都知道，或者有所耳闻。但我从没想过，会有人把它们一件件记下来。

更让我震惊的是，他叫陈总“大伯”。陈总看着激动的张浩，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我，

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他转向我，

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李师傅，让你受委屈了。”“张浩，确实是我的亲侄子。

他大学刚毕业，学的是土木工程，我让他来工地，就是想让他从基层干起，看看真实的情况。

”“看看谁是踏踏实实干活的，谁是投机取巧的蛀虫。”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像是被一颗炸雷劈中。原来……原来是这样。这一切，都是一场考察。“李师傅，

”陈总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刚才王坤提交的裁员名单，我已经撕了。”“裁员的决定，

也暂缓。”他停顿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但是，工地确实需要一个更有能力的带头人。

”“我需要一个绝对公平的方式，来决定谁走，谁留，谁……来当这个新的包工头。

”一丝希望，像黑暗的矿井里突然亮起的一点火星，在我那颗早已冰冷的心里，

重新燃了起来。** 04陈总宣布决定的时候，整个工地都炸了锅。一场技术比武。

以此来决定新包工头的人选。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几分钟内就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聚集到了项目部的公告栏前。参赛双方，

一方是王坤和他手下最得力的几个“精英”。另一方，是我，李建国，一个人。比赛内容，

是按照一张极其复杂的图纸，各自砌一道“百福呈祥”的花式影壁墙。这不仅仅是砌墙，

这是艺术。它考验的不仅仅是速度，更是对砖石脾性的理解，是对传统工艺的掌握，

是对细节的极致把控。王坤看到公告的时候，先是愣住，然后爆发出夸张的大笑。

他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我的鼻子，对身边的人说：“你们听到了吗？他，李建国，一个人，

要跟我一个队比？”“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陈总真是会开玩笑！

”他的亲信们也跟着起哄，嘲讽的笑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王坤笑够了，走到陈总面前，

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陈总，既然您想看个热闹，我奉陪。”“但我有言在先，

这比试要有个彩头。”他环视一圈，提高了音量，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如果我输了，

我王坤二话不说，立马辞职滚蛋！”“可如果我赢了……”他拖长了音调，

目光像毒蛇一样落在我身上，“那这个姓李的，不仅要滚出工地，还得当着所有人的面，

承认他就是个倚老卖老的废物！”他这是要把我往死里踩，要把我的尊严放在脚下，

碾得粉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看好戏的，有等着我出丑的，

也有少数几个老师傅，为我捏了一把汗。说实话，我心里没底。我一个人，对他们五个人。

而且王坤这个人，我知道他技术平庸，但歪门邪道多得很。我本能地想推辞。我快五十岁了，

只想安安稳稳地干活挣钱，不想争什么名头。可我看到了王坤那张嚣张到扭曲的脸。

我看到了他眼神里那种猫捉老鼠的戏谑。我又看到了陈总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命令，

只有一种平静的鼓励和信任。最后，我看到了张浩。他站在我身边，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眼睛里全是怒火。一股热血，从我那颗快要凉透的心里，猛地涌了上来。我这辈子，

没跟人红过脸，没跟人争过什么。我靠的是手艺吃饭。今天，他们要把我吃饭的家伙，

连同我的脸面，一起扔在地上。我不能退。退了，我这几十年的活，就白干了。

我这半辈子的人，就白做了。我抬起头，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我比。”两个字，掷地有声。王坤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变得更加轻蔑。“好！有种！”就在这时，张浩突然站了出来，大声说：“李哥一个人，

我给他当小工！负责递砖和泥！”陈总点了点头，算是批准了。王坤不屑地撇了撇嘴。

“一个老的，一个傻的，绝配。”消息传开，整个工地都成了个大看台。

比赛场地就设在工地中央最开阔的空地上。王坤的亲信们已经开始在他周围大声吹捧，

什么“杀鸡焉用牛刀”，“王工头闭着眼都能赢”。那些声音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耳朵里。

我没有理会他们。我走到那张悬挂起来的巨大图纸前。那是一幅极其精美的图样，飞檐翘角，

砖雕林立，上百个形态各异的“福”字，要用砖块的不同砌法和角度来呈现。复杂，但精妙。

我看着图纸，心里的所有杂念，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慢慢沉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久违的兴奋。一种手艺人看到绝世好活时的兴奋。我伸出布满老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