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文件夹被狠狠甩在付程泽的脸上，厚厚的项目书四散开来。
纸张飘落，付程泽脸上的惊愕若隐若现。
“啊——！”
一声娇柔到令人作呕的尖叫响起，季柔嘉紧紧揽住付程泽的手臂，眼眶转眼间盈满心疼的泪。
她看向我，眼里是毫不隐藏的失望与指责：“云雅姐，你也是公司的老员工，就算有不满，也应该以公司为先！”
“我一直把你当做好姐姐，但是就算你嫉妒我，也不能……”季柔嘉发出一声抽泣，整个人都埋在了付程泽怀里。
付程泽下意识伸手护住她，也终于回过神来。
他似乎不相信一直以来面对所有事都把他放在第一位的我，此刻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留情面。
“鼓励新人？”
我嘲讽一笑。
“付程泽，别忘了，你现在拿来鼓励新人的资本，是我给你挣来的！”
“把我的东西给她？”
我目光向下，扫了一眼付程泽毫无察觉的手，懒得提醒。
“就算你给了，那也要看她拿不拿得起！”
“两个对自己没有认知的蠢货！
最好永远烂死在一起！”
转身，摘下工牌反手一甩，我顶着所有人的复杂目光毫不犹豫离开，没有转头。
也没去看付程泽怒到扭曲的脸。
一夜过去，静音的手机已经被不断打来的电话耗到没电。
刚一开机，来自付程泽的未接来电提示就弹了满屏。
“裴云雅！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
你是疯了吗？！”
“扔了项目书知不知道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
把柔嘉吓得昨晚到现在一直在哭！”
“员工分红给柔嘉又能怎样？
你缺这一点吗？
这是我的公司，难道我说了不算？”
“我告诉你，别给我耍你的大小姐脾气！
只要你现在回公司给柔嘉道歉，把项目书整理好挽回损失，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想想我们两家的合作！
你最好别再意气用事！”
挂断，拉黑。
我只觉得好笑。
季柔嘉一直哭？
他是怎么知道的？
哦，看来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
就这还想当什么都没发生？
真当我是舔狗吗？！
当年，季柔嘉是我亲自面试后拒绝的，当时她一身朴素，专业和能力都不够。
但没想到，第二天她就出现在了公司。
不仅一身大牌，而且工作也是单独给付程泽汇报。
她总是迟到影响考核，付程泽就让人给她单独打卡。
她说公司坐班节奏太快压力大，付程泽就允许她灵活坐班。
又因为她业绩实在惨淡，付程泽就直接抽走了我手上的单子换成了季柔嘉的名字。
我打开电脑将技术和数据专利证明、季柔嘉办公电脑邮箱记录以及各种照片压缩到一起后，我直接打开工作沟通软件。
发送成功。
此时，我的内心只剩下平静。
付程泽，其实你早就不记得那些承诺了吧？
将早就写好的辞职通知发给了人事。
而几乎是下一秒，付程泽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接通，果然，那头的声音声嘶力竭：“裴安雅！！
你都干了什么？！”
“那些照片一看就是合成的！
你从哪儿看到的？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帮我消掉？”
“你知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让柔嘉以后怎么办？！”
“我告诉你，你现在赶紧澄清说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嫉妒造的谣！
否则，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电话那头不只有付程泽焦躁的怒吼，还有一道让人烦躁的哭声。
都不用想，一定是季柔嘉。
“澄清？”
我笑了一声，大发慈悲科普。
“事情是假的才轮得上用澄清这个词。”
“我不过是让大家知道真相而已。”
蹩脚的借口被我拆穿，付程泽的怒意又上了一层。
“你真以为不澄清我就没办法了吗？
我不过是给你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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