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推书 > > 剖出这颗恋爱脑后,总裁他哭着求复合林晚顾沉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_最新推荐小说剖出这颗恋爱脑后,总裁他哭着求复合(林晚顾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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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剖出这颗恋爱脑后,总裁他哭着求复合》,讲述主角林晚顾沉的爱恨纠葛,作者“流云九天”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剖出这颗恋爱脑后,总裁他哭着求复合》的男女主角是顾沉,林晚,苏晴,这是一本现代言情,追妻小说,由新锐作家“流云九天”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73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4 17:06:0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剖出这颗恋爱脑后,总裁他哭着求复合
主角:林晚,顾沉 更新:2025-10-24 18: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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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年,顾沉的白月光回国了。他连夜搬出我们的婚房,只发了条短信:她需要人照顾。
我安静地收拾好所有行李,将离婚协议签好字放在客厅。所有人都说我从善如流,
不愧是顾沉亲手培养的完美替身。三个月后,我的葬礼上。
顾沉攥着诊断书疯了:她怎么会得骨癌?而我的遗言只写了一句话:顾沉,
这次我先去找你了。---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兀亮起,冷白的光刺破一室寂静。
她回来了,需要人照顾。林晚看着那行简短的宣告,来自她的丈夫,顾沉。没有称呼,
没有歉意,只是一句平铺直叙的通知,像一把钝刀,精准地楔入心口。窗外,
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由近及远,最终彻底消失在夜色里。是他走了,
去奔赴那个真正需要他照顾的人。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没有开灯,
只在黑暗里静默地坐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天色由浓墨转向稀薄的灰,才慢慢下床。
衣帽间里属于他的那一半已经空了大半,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衣架,
彰显着主人撤离的仓促与决绝。她打开自己的衣柜,没有拿那些他购置的昂贵衣裙,
只挑了几件自己婚前带来的、洗得有些发旧的常服,整齐地叠进行李箱。动作始终不急不缓,
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天彻底亮透时,她已经收拾好了一切。
不大的行李箱立在门边,旁边放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她最后环视了一眼这栋住了三年的、被称为“家”的别墅,目光掠过那些昂贵却冰冷的摆设,
然后拿起笔,在文件袋扉页的签名处,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林晚。字迹清秀,
却透着一种耗尽所有力气的决绝。
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轻轻放在客厅那张他们曾一起吃过几次早餐的茶几上,
压在他的水晶烟灰缸下。她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消息传得很快。
顾沉圈子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了,语气带着点轻嘲的怜悯,又夹杂着一丝果然如此的释然。
“林晚?倒是识趣。” “顾总亲手调教出来的人,能不懂他的心思?” “一个替身,
正主回来了,自然该安安静静退场,她从善如流,也算圆满。”这些话语,像风一样,
吹过也就散了。三个月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笼罩着墓园,天色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
黑色的墓碑前,照片上的林晚笑得温和,眉眼间却寻不到一丝鲜活气。顾沉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身形依旧挺拔,但脸上带着宿醉未醒般的阴沉与不耐。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来,
或许是出于法律上那最后一层还未彻底解除的关系所带来的、微不足道的道义。
直到他看到摆放在墓碑前的那张纸——死亡诊断书的复印件。他的目光死死钉在病因那一栏。
骨癌。晚期。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瞳孔骤缩。“这不可能……”他低吼出声,
一把攥住旁边负责葬礼事宜的林晚唯一好友的胳膊,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
“她怎么会得这种病?!什么时候的事?!”好友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是哭过后的浮肿,
看向他的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嘲讽,她用力甩开他的手,
将一张折叠的便签纸狠狠拍在他胸口。顾沉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展开那张单薄的纸。
上面是林晚的字迹,比签离婚协议时更加虚弱、飘忽,却依旧清晰:顾沉,
这次我先去找你了。嗡——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千万只蜂在颅内同时振翅。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她日渐苍白的脸色,她偶尔蹙眉扶住腰背的动作,
她最后那几个月过分的“安静”与“顺从”……原来都不是死心,不是认命,
而是生命被病痛一寸寸蚕食殆尽后的无力挣扎。她不是安静地退场,是在寂静中走向灭亡。
而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因为她“需要人照顾”的一条短信,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她,
奔赴另一个女人身边。“啊——!!!”一声绝望的、野兽般的哀嚎撕裂了墓园压抑的寂静。
顾沉猛地扑倒在冰冷的墓碑前,手指死死抠抓着石碑上那张带笑的黑白照片,指甲崩裂,
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什么白月光,什么替身,
什么冷静自持……所有他曾经坚信不疑、并为此离开她的理由,
在此刻都化作了最尖锐的讽刺,反噬回来,将他刺得千疮百孔,肝肠寸断。雨水混合着泪水,
还有指缝间渗出的血水,狼狈地糊了满脸。他回来了,回到了他们曾经的“家”。
那个女人——他曾经的白月光,听到动静,穿着睡衣从客房里走出来,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阿沉,你去哪儿了?淋得这么湿……”话没说完,
就在接触到顾沉眼神的那一刻戛然而止。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赤红,疯狂,
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悔恨和毁灭一切的绝望,再找不到半分往日冷静自持的痕迹。
他看也没看她,像是根本看不见她的存在,径直走向酒柜,抓起一瓶烈酒,仰头就灌。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片燎原的荒芜与剧痛。酒精无法麻痹神经,
反而让记忆变得更加清晰。她最后一次为他整理领带时微凉的手指,
她深夜在客厅等他时蜷缩在沙发上的单薄身影,
她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为一个苍白微笑的嘴角……“她需要人照顾……”他当初那条短信,
每一个字都成了插回自己心脏的刀。那谁又来照顾她?在她被病痛折磨,
独自躺在冰冷的医院里,签下死亡诊断书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扮演着情深不渝的角色!“呵呵……哈哈哈哈哈……”顾沉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背靠着沙发,像一头濒死的困兽,发出断续而沙哑的惨笑。笑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
显得格外凄厉可怖。白月光被他这副样子吓得后退了一步,不敢靠近。他摸索出手机,
屏幕被雨水和血污弄得模糊不清。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一遍又一遍地拨打那个早已注定无法接通的号码。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机械的女声冰冷地重复着。
他不厌其烦地打,打到手机发烫,打到电量告罄。最后,他蜷缩在地板上,将脸埋入膝盖,
宽阔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溢出,
混合着窗外凄冷的雨声,奏响了一曲迟来的挽歌。“……林晚……”他哽咽着,
对着无人回应的空气,一遍遍重复,声音卑微而绝望,
…你回来……求你……回来好不好……”“我们……不复婚了……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
你看看我……林晚……”“我求你……”回答他的,只有窗外无尽的黑夜,
和那句镌刻在灵魂深处的、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顾沉,这次我先去找你了。
---顾沉在林晚的葬礼上失控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圈子。
人们津津乐道着他攥着诊断书猩红着眼的样子,说他像一头被剜了心的野兽,
在墓园的冷雨里发出凄厉的哀嚎。昔日那个冷静自持、运筹帷幄的顾氏总裁,
一夜之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听说了吗?顾总为了那个死去的替身,
差点把墓园的碑给掀了。”“真是疯了,一个林晚而已……”“谁知道呢,也许顾总对她,
也不是全然无情?”这些议论,顾沉充耳不闻。他把自己关在和林晚曾经的婚房里,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所有光线。地上散落着空酒瓶,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和烟草混合的颓败气息。那个被他接回来的白月光——苏晴,
在试图安慰他却被他用近乎疯狂的眼神吓退后,便识趣地不再靠近主卧。这栋别墅,
仿佛成了一个华丽的坟墓,埋葬着顾沉所有的理智和生机。他无法闭上眼睛,一闭上,
就是林晚最后那几个月苍白消瘦的脸,是她安静收拾行李时单薄的背影,
是那张轻飘飘的、写着“骨癌晚期”的诊断书,还有……遗言上那诛心的一句——“顾沉,
这次我先去找你了。”“我先去找你了……”这句话像最恶毒的诅咒,
日夜不息地在他脑海里盘旋。她去找谁?还能去找谁?
那个她曾经深爱、却因为他的介入而分开的初恋?还是……她只是用一种决绝的方式,
告诉他,她再也不要等他了?嫉妒和悔恨像两条毒蛇,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疯了一样翻找着林晚留下的所有东西。衣帽间里属于她的那一半已经空了,
只剩下他买给她的那些华服珠宝,她一件也没带走。梳妆台上,她常用的那瓶廉价香水还在,
他颤抖着拿起来,喷了一下,那熟悉又陌生的清淡花香弥漫开,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防线。
他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那瓶香水,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失声痛哭。为什么?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察觉?她偶尔蹙眉扶住腰背的时候,他只当她是在故作姿态,
吸引他的注意。她脸色苍白推说没胃口的时候,他只以为是她在闹脾气。
甚至在她最后安静地签下离婚协议时,他都愚蠢地以为那是她“识趣”、是她“从善如流”!
他想起有一次深夜,他应酬回来,看到她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开着,她却睡着了,
眉头紧紧皱着,额头上都是冷汗。他当时只是不耐烦地推醒她,说:“要睡回房间睡,
在这里像什么样子。”她现在……还会冷吗?在那个冰冷的地下,会不会害怕?
“晚晚……晚晚……”他一遍遍地念着她的名字,声音嘶哑破碎。不行,
他不能就这样失去她!他要知道真相!所有的真相!顾沉猛地站起身,
因为酒精和长时间的蜷缩,他眼前一黑,险些栽倒。他扶着墙壁,踉跄着冲出别墅,
发动汽车,引擎发出刺耳的轰鸣,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去了医院,
动用了一切关系,调出了林晚所有的就诊记录。厚厚的一沓病历,像沉重的枷锁,
压得他喘不过气。诊断时间,赫然是在他收到苏晴回国消息、决定离开她的前一周。原来,
在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心神不宁、甚至开始谋划如何与她摊牌的时候,
她正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死亡的通知。病历上清晰地记录着,医生建议立即住院进行化疗,
但她拒绝了,只开了些止痛药。最后一次急诊记录,是在他搬离婚房的第三天。
诊断书上写着:“病理性骨折,重度贫血,癌痛剧烈……”那天晚上,他在哪里?
顾沉死死地盯着那条记录,瞳孔紧缩。他想起来了,那天晚上,苏晴说害怕一个人住,
他陪她在新公寓里,给她做了一顿饭。他还记得苏晴笑着说:“阿沉,还是你对我最好。
”而他的妻子,他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妻子,正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急诊室里,
因为癌细胞侵蚀导致的骨折,痛得死去活来。“啊——!!!
”顾沉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低吼,一拳狠狠砸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指骨瞬间皮开肉绽,
鲜血淋漓。护士和医生被惊动,惊慌地看着这个状若疯癫的男人。他却浑然不觉,
只是死死攥着那沓病历,眼眶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开车,
像游魂一样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行驶,最后不知不觉,竟然又回到了墓园。天又下起了小雨,
和他参加葬礼那天一样。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林晚的墓碑前,雨水很快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
但他毫无所觉。他伸出手,一遍遍摩挲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林晚,笑容温婉,
眼神清澈。“晚晚……”他跪在泥泞里,额头抵着冰冷的石碑,
滚烫的泪水混着冰凉的雨水滑落,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混蛋……是我瞎了眼……”“你疼不疼?
那个时候……你一个人……该有多害怕……”他语无伦次,
巨大的悲痛和愧疚几乎要将他撕裂。“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猛地抬起头,对着墓碑嘶吼,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哀求,“你告诉我啊!
你告诉我我就不会走了!我不会走的!”回答他的,只有墓园里呜咽的风声,
和淅淅沥沥的雨声。照片上的林晚,依旧温柔地笑着,沉默地看着他。她的沉默,
成了对他最残忍的惩罚。顾沉终于明白,她不是不恨,而是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用一种最彻底、最安静的方式,从他的世界里退出,并且,永远不再给他弥补的机会。
他失去了她。永远地失去了。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冻结了他所有的血液和希望。他瘫软在墓碑前,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皮囊,
在越来越大的雨幕中,发出无声的哀恸。而此刻,别墅里。苏晴接到了顾沉助理打来的电话,
语气焦急地询问顾总的下落,因为公司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会议等着他主持。
苏晴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又看了一眼主卧紧闭的房门和满地的狼藉,
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她对着电话那头,
用一种刻意放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的声音说道:“他啊……可能在墓园吧。
”“又或者,在某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死去的林晚,
哪里还顾得上公司的事呢?”电话那头沉默了。苏晴挂断电话,走到窗边,
看着玻璃上蜿蜒流下的雨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顾沉,你现在知道痛了?
可惜,已经太晚了。林晚用她的死亡,给你判了无期徒刑。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顾沉在墓园的冷雨里昏死过去,被巡园的保安发现,送进了医院。高烧,肺炎,
外加严重的精神衰弱和酒精依赖。他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躺了整整一周,时而昏迷,
时而清醒。醒着的时候,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不言不语,不饮不食,
全靠营养液吊着性命。医生私下里对匆匆赶来的顾家老宅的人摇头,说顾先生这是“心病”,
药物只能缓解身体的症状。苏晴来看过他几次,穿着素雅,妆容精致,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她坐在病床边,试图去握顾沉放在被子外的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阿沉,
你要振作起来,公司还需要你……”顾沉像是被毒蛇咬到一样,猛地抽回手,
眼神锐利如刀地剜向她,那里面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厌恶和排斥。“滚。
”他只吐出一个字,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苏晴脸上的温柔面具瞬间碎裂,
露出一丝难堪和怨愤。她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维持着体面,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知道,有些东西,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彻底改变了。顾沉的心里,
那座名为“林晚”的坟墓,比她这个活生生的人,要沉重得多。顾沉出院那天,
没有回他和林晚的婚房,也没有去苏晴所在的公寓,
而是直接让司机开车去了城郊一处安静的高级公寓——那是他早年购置,
几乎从未住过的地方。他遣散了所有的佣人,只定期让钟点工来打扫。他开始疯狂地工作,
用无尽的事务和会议填满所有清醒的时间,试图用身体的疲惫来麻痹灵魂的痛苦。
顾氏集团上下都感受到了总裁的变化,他比以前更冷酷,更不近人情,决策更加犀利果决,
仿佛一台没有感情的商业机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个深夜,当城市的喧嚣沉寂下来,
那蚀骨的悔恨和思念便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开始出现幻觉。有时在书房处理文件到凌晨,
抬头仿佛就能看见林晚端着温牛奶,安静地站在门口,轻声说:“别熬太晚。
”等他定睛看去,门口却空无一人,只有走廊尽头昏暗的灯光。
有时在公寓的开放式厨房倒水,眼角余光会瞥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流理台前忙碌,
系着那条他曾经觉得廉价又可笑的碎花围裙。他猛地转身,厨房里整洁得冰冷,
没有丝毫烟火气。他甚至能闻到那独属于她的、清淡的花香,感受到她偶尔从身后抱住他时,
脸颊贴在他背上的微凉温度。这些幻象如同跗骨之蛆,折磨得他夜不能寐。
他去了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
深处的咖啡馆;那个她很喜欢、他却觉得无聊的周末市集;甚至是他曾经因为她多看了两眼,
就买下来送给她的、位于湖边的那栋小木屋……物是人非。每一个地方,都残留着她的气息,
都回荡着他们之间那些被他忽略的、平淡却真实的过往。在湖边的木屋里,
他发现了她留下的一个旧素描本。里面画的不是什么风景,而是他。
靠在书房沙发上小憩的他,皱着眉看文件的他,
在花园里漫不经心修剪玫瑰的他……笔触有些稚嫩,
却捕捉到了他许多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神态。每一幅画的右下角,都小心翼翼地写着一个日期,
最近的一幅,停留在她确诊前一个月。他捧着那本素描本,坐在落满灰尘的木地板上,
从黄昏坐到深夜。冰凉的泪水一滴一滴砸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了那些炭笔的线条。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那个叫林晚的女人,
曾经怎样小心翼翼地、用尽全部力气地爱过他。而他,亲手将这份爱,碾碎成了尘埃。
---与此同时,苏晴的日子也并不好过。顾沉彻底切断了对她的经济供给,
甚至收回了之前送给她的那套公寓。她试图联系他,电话被拉黑,
去公司被前台客气而坚决地拦下。顾沉身边的人都得到了明确的指令,
不允许苏小姐再接近顾总。她从一个被顾沉捧在手心的、即将登堂入室的白月光,瞬间跌落,
成了圈子里新的笑柄。“还以为她能上位呢,结果连个死人都争不过。
”“顾总现在是魔怔了,心里只有他那个前妻。”“听说苏晴现在到处找人借钱,
日子难熬着呢。”这些风言风语像针一样扎在苏晴心上。她不甘心,她付出了那么多,
好不容易等到顾沉和林晚离婚,眼看就要成功,怎么能败给一个死人?她通过各种渠道,
终于打听到了林晚闺蜜的住处。她守在林晚闺蜜下班必经的路口,拦住了她。
“我想知道林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晴开门见山,试图维持自己最后的骄傲,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病了?是不是故意用死来博取同情?
”林晚的闺蜜看着眼前这个妆容依旧精致,眼神却透着一股歇斯底里味道的女人,
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悲哀。“博取同情?”闺蜜冷笑一声,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苏晴的脸,
“苏小姐,晚晚到死,都没对任何人说过顾沉一句不是。她甚至……在最后神智不清的时候,
还念着不要让他知道,怕影响他……”她顿了顿,看着苏晴瞬间变得苍白的脸,
一字一句地说道:“她安静地签字离婚,安静地独自治疗,安静地安排自己的后事。
她走得干干净净,没想打扰任何人。”“至于你,”闺蜜上下打量了苏晴一眼,
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顾沉现在后悔了,难过了,你觉得你就有机会了?我告诉你,
不可能。晚晚活着的时候,你争不过她。现在她死了,你就更争不过了。”“你什么意思?
”苏晴尖声问道。“意思就是,”闺蜜逼近一步,眼神冰冷,“你现在在顾沉眼里,
连晚晚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的存在,只会提醒他,他曾经为了一个多么可笑的原因,
抛弃了多么珍贵的人。他恨你,苏晴,就像恨他自己一样。”这番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
彻底压垮了苏晴。她踉跄着后退两步,脸上血色尽失。闺蜜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留下苏晴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街口,看着川流不息的车灯,只觉得浑身发冷。是啊,
一个死人,尤其是像林晚这样“完美”的死人,永远活在了最好的年纪,
带着所有的爱和隐忍离开,她拿什么去争?顾沉的悔恨和怀念,
将会是一座她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高山。---顾沉在一个深夜,
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他本想挂断,鬼使神差地却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一个略显苍老和疲惫的女声,
自称是林晚临终前住的那家医院的安宁疗护病房的护士长。“顾先生吗?
”护士长的声音很平静,“我受林晚女士生前所托,在她离开三个月后,将这个交给您。
”顾沉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停止了跳动。“……什么东西?”“一个盒子。林女士说,
这里面是她最后想对您说的话,
但她希望……是在您可能已经不再那么恨她、或者已经彻底忘记她的时候,再听到。
”护士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我想,现在或许是时候了。”第二天,
顾沉亲自去医院取回了那个小小的、包装得很仔细的木盒。回到空荡荡的公寓,
他坐在沙发上,对着那个盒子,久久没有动作。他害怕,害怕里面是更残酷的真相,
是她压抑已久的控诉,或者……是她对他最后的、彻底的告别。最终,他还是颤抖着手,
打开了盒子。里面没有信,只有一个小小的、老式的MP3播放器,旁边放着一对耳机。
他插上耳机,按下了播放键。短暂的沙沙声后,一个极其虚弱、气息微弱,
却依旧能听出是林晚的声音,缓缓地流淌出来,像一片羽毛,
轻轻拂过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顾沉……如果你听到这个,
大概……已经过去很久了吧。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和苏小姐……应该很幸福吧。
对不起啊,用这种方式……打扰你。我只是……有些话,放在心里太久,临走前,
想找个地方说一说……”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病痛折磨下的气音和轻微的咳嗽声,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在凌迟着顾沉的神经。他蜷缩在沙发上,
紧紧攥着那个冰冷的MP3,像是抓住了她最后一点微弱的脉搏,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
浸湿了沙发昂贵的绒面。她的独白,才刚刚开始。而他漫长的刑期,似乎也远未结束。
---耳机里传来的声音,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掉,带着病痛特有的、细微的喘息声,
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力。
这声音与顾沉记忆中那个总是安静微笑、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林晚重叠,却又如此陌生,
因为它浸满了赤裸裸的痛苦。“顾沉……如果你听到这个,
大概……已经过去很久了吧。不知道你现在过不好,和苏小姐……应该很幸福吧。
对不起啊,用这种方式……打扰你。我只是……有些话,放在心里太久,临走前,
想找个地方说一说……”一阵压抑的、仿佛来自胸腔深处的咳嗽声响起,持续了好一会儿,
听得顾沉的心脏也跟着痉挛起来。他死死咬住自己的拳头,才没有发出呜咽声,
怕错过任何一个音节。“医生告诉我结果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你。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极淡的、自嘲般的笑意,“我在想,要是告诉你,
你会是什么反应呢?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担心?”“可是,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开口,
你就告诉我……苏晴回来了。”你说,‘她需要人照顾’……”录音里沉默了片刻,
只有她努力调整呼吸的、细微的嘶嘶声。那短暂的沉默,却比任何哭诉都更让顾沉窒息。
“你看,命运有时候……真的很会安排 timing时机,对不对?
”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她需要你,而我……好像不需要了。或者说,不能再需要了。
”“签字离婚的那天,手有点抖,字写得不太好看……你别笑话我。
”“我把你买给我的东西,都留下了。那些……本来就不属于我。
我只带走了几件自己的旧衣服,还有你以前送我的那个……已经不会走的小兔子挂坠。
”顾沉猛地闭上眼,泪水奔涌而出。那个挂坠,是他们刚在一起时,在一个路边摊上,
她看了好几眼,他随手买给她的。廉价得可笑,他早就忘了,她却一直留着。“顾沉,
我不怪你。”她的声音突然清晰了一些,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释然,“真的。这三年,
是我偷来的。我明明知道……你心里装着别人,还是自私地答应了结婚。我总想着,
时间久了,石头也能捂热吧……”“可我好像……高估了自己。
”“现在这样也好……你不用再对着一个替身,勉强自己了。
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照顾你想照顾的人了。”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听得出来她在拼命压抑,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就是……有时候骨头会很疼,
像要裂开一样……止痛药好像……没什么用了……”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带着无法掩饰的、生理性的痛苦,“护士小姐很好,
但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的时候……还是会有点……害怕……”“晚晚……”顾沉再也忍不住,
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呼唤,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他仿佛能看到,
在冰冷苍白的病房里,她一个人蜷缩着,独自对抗着蚀骨的疼痛和死亡的阴影。而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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