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吱呀”木门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一道佝偻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他手执一盏小油灯,从怀中取出一叠黄符纸与一支朱砂笔。
“爷爷,有什么事吗?”
莫非真要对他下杀手,可真要取他性命,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转世重修,如今没有丝毫力量。
老药农铺开黄符纸,笔尖在符纸上飞速游走。
符纸渐渐泛起红光,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雷"字虚影。
楼天月的瞳孔微微收缩,那虚影中蕴藏着磅礴力量,带着毁灭性的气息,却让他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
他几乎克制不住伸手触碰的冲动,渴望感受那力量带来的痛楚。
老药农猛然睁眼,目光锐利如刀。
"去!
"雷符应声化作赤色流光,首射而来!
楼天月只觉眉心一凉,流光己没入体内。
轰!
强烈的电流瞬间席卷全身!
无数钢针刺入经脉,天雷贯体,骨骼嗡鸣。
剧痛自体内炸开,蔓延至西肢百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衣服被冷汗浸透。
楼天月死死咬紧牙关,不令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而体内某种沉睡的力量被唤醒,开始与外来力量猛烈碰撞、交融。
老药农静立床前,眼神复杂难辨,关切种种情绪在那双眼中流转。
“天月,莫要怨我。
若不压制你体内的力量,鬼主很快就会感知到你的存在。
届时,整个青冥镇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守护封鬼台是我的使命,也是你逃不开的宿命。”
不知过了多久,剧痛消退,暖流涌来。
雷符之力在丹田处凝结成红色符文,牢牢压制着妖鬼之力,楼天月缓缓睁眼。
老药农见他转醒,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叹:“好生歇息吧”,便悄无声息地退出木屋。
楼天月静卧榻上,感受着体内残留的痛感。
雷符仍在散发微弱力量,经脉间的细微痛楚令他回味无穷。
他抬起手,掌心泛着淡红光泽。
“守封人……苏醒的鬼主……天月妖尊……”楼天月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近乎妖异的弧度,“可我,明明是妖鬼啊。”
……时间回到现在楼天月刚要追出去看看,体内雷符忽然轻轻震颤,微弱的电流流转全身,脚步顿时僵在原地。
同时,他察觉到窗外投来一道恶意的目光,他猛地转头,却只见漆黑竹林,空无一物楼天月的眼神骤冷,闪过一丝杀意。
这些年在青冥镇,唯有老药农愿意收留他。
可楼天月心知肚明,这份庇护背后,藏着太多说不清的秘密。
“他就知道我身怀隐秘。”
楼天月低声自语。
从小他就与众不同,能窥见妖鬼,能感知它们的气息,使用妖鬼之力。
每逢危难时刻,体内总会涌出莫名的力量护他周全。
如今想来,那大概就是他身为天月妖尊转世的本源力量。
他是旋涡的中心,是钥匙,也可能是祭品。
老药农守护封鬼台,阻止鬼主出世。
而他这个“天月妖尊转世”,其存在本身,或许就是封印的一部分,或者……是重启封印的关键?
老药农以雷符压制他的力量,是怕他被鬼主感知,引来灾祸。
但反过来想,是否也切断了他与某些“盟友”的联系?
楼天月低头,心念微动,尝试着不去触那枚雷符枷锁,小心翼翼地引导那被压制在深处的、属于妖尊的本源力量。
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幽蓝光芒在他指尖一闪而逝。
楼天月再次看向窗外漆黑的妖林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迷雾。
……黑暗中,鲜红的文字在楼天月眼前浮现,在黑暗中闪烁几秒就消失了。
"这是什么?
"楼天月凝视着那几个红字,眉峰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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