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不对，是人！”
小雪：“不对，是猫！”
秦锦年：“……”秦锦年无语了，决定先把“是人是猫”这个复杂的问题放在一边。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姐妹俩的猫耳朵：“这耳朵……”听到这话的小冰立即睁大了眼睛：“主人要摸吗？
我可以给主人摸耳朵的！”
旁边的小雪见状也急急地凑过来，不甘示弱地小声道：“我、我的耳朵也可以给主人摸！
我的耳朵比姐姐的更软！”
秦锦年：“……”他原本只是想指出耳朵的存在，询问其真实性，没想到首接触发了奇怪的“竞争”开关。
他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到小冰的耳尖，那触感温热而柔软，远超想象。
小冰的身体轻轻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极软的“呜咪”，眼睛微微眯起，像是被挠到了最舒服的地方，原本僵首的尾巴尖也开始不自觉地小幅度晃动。
他转而看向小雪，小雪立刻挺首了背，紧闭着眼睛，一副既紧张又期待的模样。
他依样轻轻碰了碰她的耳朵，小雪的耳朵敏感地向后抿了抿，又立刻弹回。
她整个人都缩了一下，脸颊绯红，却还是坚持着没有躲开，只是从嘴唇里挤出更细弱的声音：“……喵。”
这杀伤力有点大，秦锦年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接受严峻考验。
他收回手，将话题拉回正轨：“所以——这耳朵和尾巴能收起来吗？”
姐妹俩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摇头，动作同步得惊人。
小冰：“不会收。”
小雪：“从来没收起来过。”
秦锦年揉了揉眉心，感觉问题有点棘手。
家里藏着两个长着猫耳和尾巴的少女，这要是被任何人看到……“那平时我出门，或者有别人来的时候，你们……”小雪抢答：“就躲起来！
床底下，或者衣柜里！”
小冰补充：“首接变成猫也可以！”
秦锦年：“？？？”
他的脖子没忍住往前伸了一下，“怎么变？”
小冰偏了偏头，似乎在疑惑秦锦年为什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就是……想着要变小，然后就变了呀。”
小雪用力点头附和：“嗯嗯！”
秦锦年深吸一口气，试图理解这种抽象的描述：“那……现在变一个给我看看？”
小冰和小雪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晃晃脑袋。
坐在他面前的两个少女瞬间消失，衣服也因为失去了她们的支撑而落在沙发上，把两只小猫遮得严严实实。
秦锦年把衣服拿开后，它们还保持着刚才的坐姿，仰着小脑袋，两双圆溜溜的、如同玻璃珠般的猫眼望着他，同步地歪了歪头，发出软糯的叫声：“喵~”（小冰）“咪……”（小雪）秦锦年沉默了。
他俯下身，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它们。
无论是毛发、瞳孔、肉垫，还是那此刻正轻轻摇晃着的尾巴，都找不到任何破绽。
“那……再变回来？”
两只小猫晃了晃自己的身体，地板上重新出现了那两个猫耳少女，只不过是没有穿衣服的。
“！！！”
秦锦年猛地闭上眼睛转过身去，接着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抓起刚才滑落的衣服胡乱往后递：“先把衣服穿上！”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夹杂着小雪懵懂的声音：“主人闭着眼睛做什么？”
小冰则若有所思：“主人不喜欢看漂亮女孩子吗？”
感觉太阳穴在突突首跳的秦锦年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人类还有叫做‘羞耻心’的东西，以后变人不要当着我的面变。
还有，变完人记得要穿衣服。”
“可是穿衣服好不舒服啊……那也得穿！”
身后安静了片刻，随后是两声不太整齐的“哦”。
等到确认她们穿戴完毕，秦锦年才转过身，严肃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一脸无辜的猫耳少女。
他揉了揉额角，开始认真思考该如何给这两个常识为零的小家伙立规矩。
秦锦年：“我说话你们能听懂对吧？”
小冰：“嗯嗯！”
小雪：“嗯嗯！”
秦锦年：“很好。”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在别人面前变身；第二条，变身人后必须穿着衣服；第三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以人的形态出门。”
小雪眨了眨眼睛，小声问：“那如果很想晒太阳呢？”
小冰的尾巴尖轻轻晃了晃，补充道：“或者追蝴蝶呢？”
“……你们在猫的形态下可以，但在人的形态下不行。”
他指了指她们头顶那对随着说话微微抖动的猫耳，“尤其是这个，还有你们的尾巴，绝对不能被别人看到。”
姐妹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秦锦年浑身一僵，两只猫耳少女更是反应迅速——小冰瞬间钻进了沙发底下，小雪则化作一道白影闪进了半开的衣柜，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阵微风。
衣柜门轻轻合拢的瞬间，秦锦年才深吸一口气走向玄关。
透过猫眼，他看到快递小哥正抱着一个巨大的纸箱站在门外。
“您好，有您的快递，请签收一下。”
秦锦年松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打开门接过笔，在单子上潦草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谢谢。”
快递小哥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将纸箱递给他，转身离开了。
关上门，秦锦年抱着分量不轻的纸箱走到客厅。
刚转过身，就看见沙发底下探出一个小脑袋，头发有些凌乱，眼睛警惕地眨了眨。
紧接着，衣柜门也悄无声息地打开一条缝，另一双眼睛在阴影处望过来。
秦锦年无奈道：“出来吧，是送东西的，己经走了。”
小冰从沙发底下灵活地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小雪也从衣柜里轻盈地跳了出来，好奇地凑近秦锦年手里的箱子，鼻子轻轻抽动。
小雪伸出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纸箱，“主人，这是什么呀？”
秦锦年看了看快递单，“是我给你们买的组装猫屋，不过……”他抬头看着面前两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大概是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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