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推书 > > 她跳冰湖捅情人,只为求我原谅(苏晚厉寒)完结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她跳冰湖捅情人,只为求我原谅(苏晚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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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推荐,《她跳冰湖捅情人,只为求我原谅》是柿子和栗子创作的一部男生生活,讲述的是苏晚厉寒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男女主角分别是厉寒,苏晚,赵峥的男生生活,现代,家庭全文《她跳冰湖捅情人,只为求我原谅》小说,由实力作家“柿子和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12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9 23:29:2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她跳冰湖捅情人,只为求我原谅
主角:苏晚,厉寒 更新:2025-11-10 00:5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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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晚相恋五年,她却在我们的婚房里和赵峥滚在一起。
她跳进隆冬的冰湖里捞我送她的戒指:“这样够不够证明我爱你?
”我笑着递给她毛巾:“水太脏,配不上你的演技。
”她当街捅了赵峥三刀:“现在能信我了吗?”我擦掉她脸上的血:“刀不够快,
下次对准心脏。”直到她点燃汽油桶把自己烧成火球,嘶吼着求我原谅。
消防栓喷涌的水雾中,我温柔地拨通120:“别死,戏还没完。
”第一章窗外的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砸在玻璃上噼啪乱响,连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幕。
屋里没开灯,只有厉寒指间那点烟头的红光,在黑暗里明明灭灭,映着他半边脸,
冷硬得像块冻透了的石头。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来,刺得他眼睛眯了一下。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他划开,一张照片跳了出来。照片拍得有点糊,角度也刁钻,
像是从门缝里偷拍的。可再糊,厉寒也认得出来。那是他和苏晚的婚房,
客厅那张他亲手挑的米白色沙发。沙发上纠缠着两个人影,女人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可那件藕粉色的真丝睡裙,是厉寒上周才买给苏晚的。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侧脸线条硬朗,
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痞气,是赵峥。苏晚公司新来的那个合伙人。照片下面跟着一行字,
冷冰冰的,像淬了毒的针:“厉哥,惊喜吗?你家的沙发,挺软。”时间显示,
发送于十分钟前。厉寒盯着屏幕,指尖的烟灰簌簌地往下掉,烫在手背上,
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意。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往冰窟窿里沉。五年。
从大学校园里青涩的牵手,到创业初期挤在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
再到如今这间倾注了所有对未来憧憬的婚房……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原来垒起来的不是爱巢,
是座一戳就破的沙堡。他猛地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呛进肺里,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得他弯下腰,眼眶发酸。他抓起玄关柜子上的车钥匙,金属冰冷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转身冲进门外瓢泼的雨幕里,雨水瞬间浇透了他的头发和外套,冰冷刺骨。
引擎发出暴躁的嘶吼,车轮碾过积水,溅起浑浊的水花。雨刮器疯狂地左右摇摆,
刮开一片又一片模糊的视野。厉寒死死盯着前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张照片,
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视网膜上。婚房离得不远。车子一个急刹,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停在单元楼下。厉寒甩上车门,几步冲进电梯。
金属轿厢冰冷地上升,镜面映出他此刻的样子: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脸色惨白,
嘴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眼底翻涌着赤红的血丝,像一头濒临绝境的困兽。“叮”一声,
电梯门滑开。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只剩下他粗重压抑的呼吸。
他走到那扇熟悉的、贴着大红“囍”字的防盗门前,掏出钥匙。金属插入锁孔的声音,
在死寂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钥匙转动。“咔哒。”门开了。
一股混杂着酒气、香水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沙发上两个骤然分开的人影。
苏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坐起来,藕粉色的真丝睡裙肩带滑落一边,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上面刺目的红痕。她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潮红,眼神慌乱地看向门口,
当看清是厉寒时,那张漂亮的脸蛋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一片惨白。“厉…厉寒?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赵峥倒是镇定得多,
慢条斯理地拉上自己敞开的衬衫,
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被撞破后略显尴尬、却又带着点玩味的笑意。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襟,
目光扫过厉寒湿透的衣服和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哟,厉总?这么大雨还赶回来?
真是…敬业。”赵峥的语气轻佻,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厉寒的目光越过赵峥,
死死钉在苏晚身上。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寸寸凌迟着她。苏晚被他看得浑身发抖,
下意识地拢紧滑落的肩带,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滚。”厉寒的声音不高,
甚至有些沙哑,却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在弥漫着情欲和酒气的空间里炸开。赵峥挑了挑眉,似乎觉得厉寒的反应很有趣。他耸耸肩,
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慢悠悠地往门口走。经过厉寒身边时,他刻意停顿了一下,
压低声音,带着恶意的笑:“厉总,别那么大火气。苏晚…挺够味的。”话音未落,
厉寒的拳头已经带着风声砸了过去!“砰!”一声闷响。赵峥完全没料到厉寒会直接动手,
猝不及防,被这一拳结结实实砸在颧骨上,整个人踉跄着撞在玄关的鞋柜上,发出一声痛呼。
他捂着脸,指缝间瞬间渗出血丝,刚才的从容荡然无存,只剩下错愕和暴怒。“厉寒!
你他妈疯了?!”赵峥怒吼。厉寒没看他,只是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拳头,
目光依旧锁着沙发上瑟瑟发抖的苏晚,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我说,滚出去。
别让我说第三遍。”赵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眼神阴鸷地剜了厉寒一眼,
又看了看吓得缩成一团的苏晚,最终没再说什么,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拉开门,
身影消失在门外。防盗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
也隔绝了那个令人作呕的身影。客厅里只剩下厉寒和苏晚,空气凝滞得如同灌了铅。
苏晚终于崩溃了,眼泪汹涌而出,她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下来,赤着脚扑到厉寒脚边,
冰凉的手指死死抓住他湿透的裤腿,
音破碎不堪:“厉寒…厉寒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喝多了…是他…是他强迫我的!
真的!你相信我!”厉寒垂着眼,看着脚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这张脸,
他曾亲吻过无数次,曾以为会看一辈子。此刻,却只觉得无比陌生,无比肮脏。
她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赵峥留下的古龙水味,还有那件刺眼的睡裙,都像无数根针,
狠狠扎进他的神经。他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掰开苏晚抓着他裤腿的手指。动作很慢,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苏晚的手指冰凉,被他掰开时,
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浅浅的白痕。“强迫?”厉寒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近乎残忍的笑意。他微微俯身,凑近苏晚泪痕狼藉的脸,
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所有的伪装,“苏晚,照片拍得很清楚。你搂着他的脖子,
笑得…很开心。”苏晚如遭雷击,猛地抬头,
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和震惊而放大:“照…照片?什么照片?”厉寒直起身,不再看她,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侮辱。他走到沙发边,拿起苏晚慌乱中掉在地上的手机,
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她和赵峥露骨的聊天记录上。他只看了一眼,眼神更冷了几分,
随手将手机扔回沙发,像扔掉一件垃圾。他脱下湿透的外套,随手扔在地毯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他走到窗边,背对着苏晚,
望着窗外被暴雨冲刷得模糊不清的城市灯火。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像一道道绝望的泪痕。
“收拾你的东西。”厉寒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没有任何起伏,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天亮之前,离开这里。钥匙留下。”“不!厉寒!我不走!”苏晚尖叫起来,
扑过去想从背后抱住他,“我爱你!我真的只爱你!是赵峥他骗我!他给我下了药!
我什么都不知道!
求求你…别赶我走…我们五年了…厉寒…”厉寒在她扑上来的瞬间侧身避开,
动作快得让苏晚扑了个空,狼狈地摔倒在地毯上。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深不见底的厌恶和疲惫。“五年?”厉寒扯了扯嘴角,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带着浓重的自嘲和毁灭感,“苏晚,这五年,
我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他不再看她,径直走向卧室。门“砰”地一声关上,
落锁的声音清脆而决绝,像一道无形的闸门,彻底斩断了过往所有的温情脉脉。
苏晚瘫坐在冰冷的地毯上,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听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和重物砸在墙上的闷响,
绝望的寒意瞬间淹没了她。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她和赵峥滚上那张沙发的那一刻,
就已经彻底碎裂了,再也无法拼凑。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疯狂地敲打着玻璃,
像是为这场仓促落幕的爱情,奏响最后的、喧嚣的哀乐。第二章厉寒消失了。
像一滴水蒸发在滚烫的沙漠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电话关机,微信拉黑,
公司说他请了长假,连他们共同的朋友圈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苏晚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馆,他常去的拳击馆,
甚至他远在邻市的老家——都一无所获。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日夜缠绕着她,
勒得她喘不过气。她终于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男人,
是真的要彻底从她的世界里剥离出去了,以一种最冷酷、最决绝的方式。
绝望像毒液一样侵蚀着她的理智。她不能失去厉寒,绝对不能!她必须做点什么,
一件足够震撼、足够证明她“真心”的事,一件能让他心软、能让他回头的壮举!
这个念头在她混乱的脑子里疯狂滋长,
终定格在一个冰冷刺骨的画面——城郊那个废弃的、据说冬天冰层能冻得结结实实的雁栖湖。
还有厉寒送她的那枚订婚戒指,那枚她因为心虚,在赵峥来之前就悄悄摘下来,
塞进了沙发缝隙里的戒指。对,戒指!那是他们爱情的象征!如果她跳进冰湖里,
亲手把它捞上来,用命去证明…厉寒一定会感动的!他一定会原谅她的!
苏晚被这个疯狂的想法攫住了,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隆冬的雁栖湖,名副其实。
湖面覆盖着厚厚的、灰白色的冰层,在铅灰色的天空下泛着死寂的光。
岸边枯黄的芦苇被凛冽的北风吹得东倒西歪,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空气冷得吸一口都像有冰渣子扎进肺里。苏晚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米白色羊绒衫和牛仔裤,
站在湖边。寒风刀子一样刮过她裸露的脖颈和脸颊,冻得她嘴唇发紫,浑身控制不住地哆嗦。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枚刚从沙发缝里抠出来的铂金钻戒,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
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那寒气直冲脑门,让她混乱的思绪有了一瞬间的清明,
但随即又被更强烈的偏执淹没。她颤抖着,拨通了厉寒那个早已关机的号码。
意料之中的忙音。她咬着牙,打开微信,找到那个熟悉的、却再也不会回复她的头像,
点开视频通话。镜头晃动,对准了脚下灰白死寂的冰面,和她自己冻得青白的脸。
“厉寒…厉寒你看…”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带着哭腔,牙齿咯咯作响,
“你看这里…雁栖湖…你还记得吗?你说过…这里的冰…冬天能冻死人…”她举着手机,
镜头扫过荒凉的湖面,最后定格在自己脸上,泪水刚流出来就被冻成了冰晶挂在睫毛上。
“戒指…我们的戒指…我不小心…掉进湖里了…”她摊开手掌,
那枚小小的钻戒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微弱的光芒,
“我要把它…捞上来…厉寒…你看好了…我是爱你的…我只爱你…”说完这句,
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也像是被某种巨大的悲壮感驱使着,猛地将手机往岸边枯草里一扔,
屏幕朝上,摄像头还对着湖面。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朝着看起来最厚实的冰面中心,
一步一步,踉跄着走了过去。“咔嚓…”细微的碎裂声在她脚下响起。
冰层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坚固。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冻得她骨头缝都在疼。
恐惧本能地攫住了她,脚步开始迟疑。“苏晚!你他妈疯了?!停下!
” 一个惊怒交加的吼声从岸边传来。苏晚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岸边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厉寒就站在车旁,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身形挺拔,
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他脸色铁青,隔着几十米的距离,
苏晚都能感受到他眼中喷薄欲出的怒火和…那深不见底的冰冷。他来了!
他果然还是在乎她的!这个认知像一针强心剂,瞬间压倒了恐惧和寒冷。
苏晚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她甚至对着厉寒的方向,努力扯出一个冻僵了的、扭曲的笑容。
“厉寒!你来了!你看!我这就去把戒指捞回来!你等我!”她尖声喊着,
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转身更加用力地朝湖心走去,仿佛那里不是死亡陷阱,
而是通往救赎的圣坛。“站住!苏晚!我让你站住!
”厉寒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他拔腿就往湖边冲。但已经晚了。
“哗啦——!”一声巨大的、令人牙酸的冰层断裂声!苏晚脚下的冰面瞬间塌陷!
冰冷刺骨的湖水像无数把钢针,狠狠扎进她的身体!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尖叫,
整个人就被墨绿色的、散发着腥寒气息的湖水彻底吞没!“操!”厉寒目眦欲裂,冲到岸边,
没有丝毫犹豫,甩掉厚重的羽绒服,一个猛子扎进了那冒着寒气的冰窟窿里!冰冷!
刺骨的冰冷瞬间包裹了厉寒,像无数根烧红的针同时扎进每一个毛孔,直刺骨髓。湖水浑浊,
能见度极低。他奋力划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炸开。他看到了!下方不远处,
一个穿着米白色衣服的身影正在缓缓下沉,黑色的长发像水草一样散开。厉寒憋住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潜下去,一把抓住了苏晚的手臂!入手一片冰凉僵硬。他拖着她,拼命向上游。
肺里的空气快要耗尽,眼前阵阵发黑。头顶那方破碎的冰面透下的微光,成了唯一的希望。
“哗啦!”厉寒拖着苏晚,终于破水而出!冰冷的空气呛进肺里,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大口喘息着,拖着苏晚沉重的身体,奋力游向岸边坚实的冰层。每一次划水都耗尽力气,
冰水浸透的衣服像铅块一样往下坠。终于,他够到了岸边相对厚实的冰缘,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连拖带拽地把苏晚弄上了岸。自己也瘫倒在冰冷的泥地上,浑身脱力,
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苏晚躺在那里,脸色青紫,嘴唇乌黑,双眼紧闭,
已经没了声息。“醒醒!苏晚!醒过来!”厉寒顾不上自己,扑过去,用力拍打她的脸颊,
按压她的胸口。冰冷,僵硬。恐惧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攫住了他,不是为了失去她,
而是为了这即将背负上的人命!“咳…咳咳…” 几下剧烈的呛咳,苏晚猛地吐出一大口水,
终于有了微弱的呼吸。她艰难地睁开眼,眼神涣散,冻得牙齿疯狂打颤,
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厉寒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
巨大的疲惫和刺骨的寒冷瞬间席卷了他。他瘫坐在冰冷的泥地上,胸膛剧烈起伏,
看着眼前这个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狼狈不堪的女人。
苏晚的意识在极度的寒冷和濒死的恐惧中慢慢回笼。她看到了厉寒,
看到了他湿透的头发贴在额角,看到他冻得发青的嘴唇和剧烈起伏的胸膛。他还救了她!
他跳下来了!这个认知让她濒死的心瞬间被狂喜填满,巨大的委屈和“牺牲”感汹涌而出。
她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那只一直死死攥着的右手,颤抖着,摊开在厉寒面前。
掌心被冰碴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混着污泥和血丝,但那枚小小的铂金钻戒,
却奇迹般地躺在她的掌心,在昏暗的天光下,折射出微弱却刺眼的光芒。
“厉…厉寒…”苏晚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狂热,
“你看…戒指…我…我捞回来了…”她冻得发紫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泪水混着冰水往下淌,“这样…这样够不够…够不够证明…我爱你?”她仰望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希冀,像一个等待宣判的信徒,等待着她的“牺牲”能换来神祇的垂怜。
厉寒看着她掌心的戒指,看着那张写满“你看我多爱你”的脸。
冰冷的湖水似乎也浸透了他的心脏,冻结了里面最后一丝残存的温度。刚才跳下去救她,
是本能,是对生命的最后一点敬畏。但现在,看着这枚戒指,听着她的话,
那点本能带来的波动瞬间平息,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荒谬。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站起身。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线条,
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比这隆冬的湖风更刺骨。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泥泞中、瑟瑟发抖的苏晚,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没有一丝波澜。然后,他扯了扯嘴角。那是一个笑,
一个冰冷到极致、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残忍的笑。他弯腰,
从自己扔在岸边的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厚实的毛巾。他没有递给她,
而是随手扔在了她身边沾满污泥的枯草上。毛巾落在泥水里,迅速被浸湿了一角。
厉寒的声音响起,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清晰地穿透寒风,像冰锥一样扎进苏晚的耳朵里,
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轻蔑:“水太脏,”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沾满污泥的手和那枚戒指,
最后定格在她写满期待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配不上你的演技。”说完,
他不再看她一眼,弯腰捡起自己湿透的羽绒服,转身,步履有些蹒跚,
却异常坚定地走向那辆黑色的越野车。拉开车门,发动引擎,车轮碾过枯草和泥泞,
绝尘而去。只留下苏晚一个人,躺在冰冷刺骨的湖边泥地里,
手里死死攥着那枚用命换来的戒指,看着那辆远去的车影,
听着那句比冰水更冷的话在耳边反复回响。
“水太脏…配不上你的演技…”她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比湖底的淤泥还要灰败。
身体因为寒冷和巨大的打击而剧烈地抽搐着,牙齿咯咯作响,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只有彻骨的绝望,像这雁栖湖的冰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第三章冰湖捞戒的闹剧,像一盆彻骨的冰水,不仅没浇醒苏晚,
反而把她骨子里那股偏执的疯劲彻底激了出来。厉寒那句“水太脏,配不上你的演技”,
像淬了毒的针,日夜扎在她心尖上。她不甘心!她付出了差点冻死的代价,
为什么换不来他一丝动容?一定是她做得还不够!不够惨烈!不够震撼!
不够证明她“爱”得可以为他去死!一个更疯狂、更血腥的念头,
在她被绝望和偏执烧灼的脑子里成型——赵峥!都是这个混蛋!是他毁了她的一切!
如果她亲手毁了他,
用最极端的方式向厉寒证明她的“悔恨”和“忠诚”……厉寒会不会相信?会不会回头?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缠绕,勒得她喘不过气,也让她病态地兴奋起来。
她开始跟踪赵峥,像个幽灵,蛰伏在他常去的酒吧、公司楼下,甚至他新租的公寓附近。
她需要机会,一个当众的机会,一个能让厉寒“恰好”看到的机会!
机会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傍晚降临。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霓虹初上,人流如织。
赵峥搂着一个穿着火辣、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从一家高档西餐厅出来,
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正准备去取车。苏晚就站在街对面一家奶茶店的巨大落地窗前。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单薄的外套,她却感觉不到冷,
只有一种近乎沸腾的、毁灭一切的冲动在血管里奔涌。她死死盯着赵峥搂在女孩腰上的手,
那画面和婚房沙发上的重叠,烧得她眼睛赤红。
她看到了停在街角阴影里那辆熟悉的黑色越野车。厉寒的车!他果然在!
他一定是在暗中看着她!这个认知像最后的催化剂,彻底点燃了她。
苏晚猛地推开奶茶店的门,冲进细密的雨幕里。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样东西——一把她在五金店买的、开了刃的锋利水果刀,
冰冷的金属硌得她掌心生疼。“赵峥!”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雨夜的喧嚣,
盖过了车流和人声。赵峥闻声回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随即变成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苏晚?你他妈又想干什么?
”他下意识地把怀里的女孩往身后护了护,语气带着戒备和厌烦。苏晚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
赤红着眼睛,不管不顾地冲过马路,溅起一片水花。她的目标明确,直扑赵峥!“都是你!
都是你这个畜生!毁了我!毁了我和厉寒!”她嘶吼着,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而扭曲变形,
在雨夜里显得格外瘆人。周围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纷纷驻足,
有人拿出手机拍摄。“你他妈疯了?!”赵峥看着苏晚手里明晃晃的刀子,脸色大变,
拉着女孩就想后退。但苏晚的速度太快了!她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狠狠撞进赵峥怀里!同时,她握刀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赵峥的腹部,狠狠地捅了下去!
“噗嗤!”一声令人牙酸的、皮肉被撕裂的闷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赵峥脸上的表情瞬间定格,从惊怒变成了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他低头,
看着自己腹部迅速洇开的一大片刺目的猩红,那红色在浅色的衬衫上疯狂蔓延,
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滴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啊——!
”他怀里的女孩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猛地推开他,惊恐地后退。赵峥踉跄着,捂着肚子,
剧痛让他佝偻下去,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涌出,染红了他的手,滴落在积水的路面上,
晕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他抬起头,死死瞪着苏晚,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却只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苏晚握着沾满鲜血的刀,站在雨中,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她脸上溅了几滴温热的血,衬得她惨白的脸更加诡异。她看都没看痛苦倒地的赵峥,
猛地抬起头,目光越过混乱尖叫的人群,精准地投向街角那辆黑色的越野车。
车窗缓缓降下一条缝隙。厉寒就坐在驾驶座上,隔着雨幕和混乱的人群,静静地看着这边。
他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霓虹的映照下,
冰冷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苏晚看到了!她看到了他!
巨大的“牺牲”感和一种扭曲的“证明”成功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她。
她像个终于完成神圣仪式的信徒,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混合着泪水和雨水的笑容,
朝着厉寒的方向,嘶声力竭地大喊:“厉寒!你看到了吗?!我替你报仇了!我捅了他!
我捅了这个毁了我们感情的畜生!你看啊!这样够不够?!这样你总该信我了吧?!
我为了你,什么都敢做!我……”她的喊声被周围人群更大的惊呼和警笛的尖啸声淹没。
有人报了警,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苏晚却浑然不觉,她的眼里只有那辆车,
只有车里的厉寒。她丢开沾血的刀,踉跄着,不管不顾地朝着越野车冲过去,
脸上带着一种献祭般的狂热和期待。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至,刺眼的红蓝灯光划破雨夜。
警察迅速控制现场,医护人员冲向倒在地上、身下已积了一小滩血泊的赵峥。
苏晚被两个警察死死按住胳膊,她还在挣扎,还在朝着那辆黑色越野车嘶喊:“厉寒!
你说话啊!你看到了!我做到了!我……”黑色越野车的车窗,无声地升了上去,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血腥和那张疯狂的脸。车门打开,厉寒走了下来。
他撑开一把黑色的伞,步履沉稳,穿过混乱的现场,无视周围惊愕的目光和闪烁的警灯,
径直走向被警察控制住的苏晚。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他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走到苏晚面前,停下。苏晚的挣扎停止了,她仰着头,脸上血水、雨水、泪水混在一起,
狼狈不堪,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充满了希冀和一种病态的狂热,死死盯着厉寒,
等待着他的“宣判”。厉寒垂眸,目光落在她溅满血点的脸上,那眼神平静无波,
像是在看一件沾了污渍的、无关紧要的物品。他缓缓抬起手,没有拥抱,没有安慰,
只是用指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优雅,
擦掉了她脸颊上最大的一滴、已经半凝固的血迹。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冰凉,
触碰到苏晚滚烫的皮肤,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然后,他收回手,
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刚碰过她脸颊的指尖。
仿佛那血迹是什么肮脏的、令人作呕的东西。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眼,
重新看向苏晚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柔,
却像淬了冰的毒针,精准地刺穿了她所有的幻想:“刀不够快,”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地上被抬上担架、痛苦呻吟的赵峥,最后落回苏晚瞬间僵住的脸上,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下次,对准心脏。”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
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浪费。他撑着伞,转身,黑色的身影在闪烁的警灯和细密的雨幕中,
从容不迫地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引擎发动,黑色的越野车平稳地滑入车流,
消失在霓虹闪烁的雨夜尽头。只留下苏晚一个人,被警察死死按着,站在冰冷的雨水中,
耳边反复回荡着那句比刀子更锋利、比冰水更刺骨的话:“刀不够快…下次,
对准心脏…”她脸上的狂热和希冀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难以置信的冰冷。
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她双腿一软,如果不是警察架着,几乎要瘫倒在地。
周围的一切——警笛声、人群的议论、闪烁的灯光——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只有厉寒那双冰冷的、毫无波澜的眼睛,和他最后那句话,像烙印一样,
深深地刻进了她的灵魂深处。第四章看守所冰冷的铁栅栏,没能关住苏晚的疯狂,
反而像高压锅一样,把她骨子里那股毁灭性的偏执熬煮得更加浓烈。
厉寒那句“对准心脏”的“指点”,非但没有让她清醒,反而成了某种病态的指引——原来,
她做得还不够彻底!不够决绝!不够证明她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本身!
一个更加极端、更加惨烈的“救赎”方案,在她被绝望和执念反复炙烤的脑海里成型。
她要死!要死在厉寒面前!要用最痛苦、最无法挽回的方式,把自己烧成灰烬!
她要让他亲眼看着她的“牺牲”,看着她为了“爱”他而化为乌有!她不信,
这样还换不回他一丝动容!一丝后悔!这个念头一旦成型,就带着一种毁灭性的魔力,
让她在短暂的拘留期结束后,立刻开始了行动。她变得异常“平静”,不再哭闹,
不再试图联系厉寒,甚至不再关注赵峥的死活听说他侥幸没死,但肠子被捅穿,
在医院躺了几个月。她只是沉默地准备着,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准备着最后的献祭。
她租下了厉寒公司对面那栋废弃旧楼的顶层天台。视野绝佳,
能清晰地俯瞰厉寒办公室的落地窗。她买来了汽油,几大桶,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她甚至精心挑选了日子——厉寒的生日。她要在这个“特殊”的日子,
送他一份“永生难忘”的“礼物”。厉寒生日那天,天气阴沉,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废弃的天台上,风很大,吹得苏晚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她站在天台边缘,
脚下是几十米高的虚空,对面就是厉寒公司那栋光鲜亮丽的写字楼。
她能看到他办公室的窗户,窗帘拉着,但能看到里面透出的灯光。苏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决绝。她拧开汽油桶的盖子,刺鼻的汽油味瞬间弥漫开来。
她毫不犹豫地,将冰凉的、带着强烈挥发性的液体,从头到脚,浇遍了自己的全身!
汽油浸透了她的头发、衣服,顺着皮肤往下淌,带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粘腻和冰冷。
她拿出手机,最后一次拨通那个早已被拉黑的号码。意料之中的忙音。她打开微信,
找到那个灰色的头像,点开视频通话,将手机镜头对准自己,
然后用力抛向天台角落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确保镜头能拍到她。做完这一切,
她深吸了一口充满汽油味的空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
“厉寒…”她对着镜头,或者说,对着对面那扇紧闭的窗户,声音嘶哑,
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你看好了…这次…够不够?”她的手指,颤抖着,按下了打火机。
“嚓!”一簇小小的、跳跃的橘黄色火苗,在她沾满汽油的指尖燃起。下一秒!“轰——!!
!”一声沉闷的爆响!那簇小小的火苗瞬间引燃了她全身!
刺目的、橙红色的火焰如同地狱之花,在她身上轰然绽放!巨大的火球瞬间吞噬了她的身影!
灼热的气浪猛地向四周扩散开来!“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划破沉闷的空气!
那是被烈焰瞬间吞噬皮肉、深入骨髓的极致痛苦!火球在疯狂扭动、翻滚!
苏晚成了一个燃烧的人形火炬,在废弃的天台上剧烈地挣扎、嘶吼!“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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