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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车祸后,我成了他死去的白月光姜禾严宿最新免费小说_免费完本小说那场车祸后,我成了他死去的白月光姜禾严宿

浪迹诸天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那场车祸后,我成了他死去的白月光》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姜禾严宿,讲述了​主角是严宿,姜禾的其他,大女主,逆袭小说《那场车祸后,我成了他死去的白月光》,这是网络小说家“浪迹诸天”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97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9 22:53:12。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那场车祸后,我成了他死去的白月光

主角:姜禾,严宿   更新:2025-11-10 02: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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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池夏,是个精神病。至少,我的金主严宿是这么认为的。他把我从疗养院里接出来,

住进他那栋大得吓人的别墅。只因为我长得像他死去的未婚妻。他有严重的洁癖,

每天用消毒水的气味包裹我,把我当成一件需要反复擦拭的替代品。他监控着我的一切,

喂我吃药,告诉我,我的那些幻觉和尖叫,都是病。比如,我总看到他死去的未婚妻,

就站在镜子里对我笑。比如,午夜的走廊里,总有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比如,

任何欺负过我的人,都会遭遇不幸。严宿请来最好的心理医生为我治疗。

他用怜悯又掌控的眼神看着我,坚信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他不知道,我等的,

就是他这份自以为是的掌控。毕竟,一个精神病人做任何事,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不是吗?

1我住在一座巨大的玻璃房子里。严宿说,这里叫“月光别苑”,

是为了纪念他死去的未婚妻。而我,是这栋纪念馆里,最重要的一件展品。

因为我长得和那个女人有七分像。“池夏,过来。”严宿坐在沙发上,对我招了招手。

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长,干净,但没有一点温度。我赤着脚,踩在地暖烘烤过的大理石上,

一步步走过去。别墅里很安静,只有我的呼吸声,和他翻动文件时纸张的摩擦声。他抬起头,

目光像手术刀,从我的眉眼,划到我的嘴唇。“今天的药吃了吗?”“吃了。”我小声回答。

“剂量呢?”“两颗白色,一颗蓝色。”他点点头,算是满意了。然后,他伸出手,

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记住,你不是她。”他的指尖很凉,

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这是他的味道。他有严重的洁癖,整个别墅每天都要消毒三遍。

他说,病菌会带来失控。他讨厌失控。我也是他需要消毒的一部分。每天,

女佣会用特制的香薰沐浴露给我洗澡。我的所有衣物,都由他亲自挑选,白色,或者浅灰色。

他喜欢干净的颜色。我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有自己的喜好。我只需要模仿。

模仿他未婚妻的微笑,模仿她走路的姿势,模仿她看他时那种痴迷的眼神。我做得很好。

好到严宿看我的时间越来越长。虽然,他看的依旧是另一个人。“先生,安医生来了。

”管家在门口轻声说。严宿松开我,抽出一张湿巾,

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刚才碰过我的每一根手指。然后,把湿巾扔进垃圾桶。

仿佛我身上有什么看不见的病毒。我习惯了。从他把我带出那家私人疗养院开始,我就知道,

我不是人。我是一个物件,一个昂贵的替代品。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疯子。

安医生是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人,四十岁左右,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她是严宿请来的心理医生,每周来给我做两次疏导。“小夏,最近感觉怎么样?

”她坐在我对面,声音放得很轻,怕惊扰到我。我蜷缩在单人沙发里,抱着一个抱枕,

眼神怯怯地看着她。“还是……能看到她。”“她?”“就是……别墅原来的女主人。

”我把头埋进抱枕里,声音闷闷的,“她总是在镜子里看我,对我笑。

”安医生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她对你说话了吗?”“说了。”我的身体开始发抖,

“她说,让我把你的一切,都还给她。”这是谎言。但我知道,这是严宿想听到的答案。

一个精神还没痊愈的病人,分不清现实与幻觉,才会让他有掌控一切的安全感。

安医生又问了几个问题,无非是睡眠质量,食欲,还有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我都按照一个“合格”的病人那样回答。半个小时后,安医生合上本子,

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别怕,这只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正常反应,

我们会一起克服它的。”她起身离开,去向严宿汇报我的“病情”。

我能听到客厅里他们压低声音的交谈。“……幻觉加重,有被害妄想的倾向。

”“需要加大剂量吗?”那是严宿的声音,冷得像冰。“暂时不用,药物依赖性太强。

多陪陪她,给她一些积极的心理暗示。”“我知道了。”门开了,又关上。严宿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杯温牛奶。他把杯子递给我,没有说话。我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

他就在旁边看着,目光沉静。我知道,他又在透过我,看那个死去的女人。据说,

那个女人死于一场车祸。就在他们婚礼的前一周。严宿开的车。他活了下来,毫发无伤。

她死了。所有人都说严宿情深义重,为了未婚妻,至今没有再娶,

只是找了个长得像的替身来怀念。真是感人。“明天,我带你出去一趟。”他突然开口。

我愣了一下,牛奶差点从嘴角溢出来。来这里三个月,我一步都没有踏出过这栋别墅。

“去哪?”“去见几个人。”他淡淡地说,“穿我给你准备的那件白色裙子。”他没说见谁,

也没说为什么。他从不需要解释。我只需要服从。那天晚上,我又“犯病”了。半夜一点,

我光着脚跑到严宿的房间门口,疯狂地砸门。“她回来了!她就在我房间里!她要杀了我!

”我哭喊着,声音凄厉,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猫。整个别墅的灯都亮了。

女佣们惊慌失措地跑出来,看着我,眼神里是恐惧和同情。严宿打开门,

他只穿了一件丝质睡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闭嘴!回你房间去!”“不!我不要回去!她就在里面!

”我拼命挣扎,眼泪流了满脸。他眉头紧锁,似乎在压抑着巨大的怒火。

洁癖让他厌恶和我进行任何肢体接触。但他还是把我拖回了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窗帘静静地垂着,月光洒在地板上,一片清冷。“她在哪?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气地疲惫。我指着墙角的穿衣镜,浑身抖得像筛糠。

“她、她刚才就站在那里,穿着红色的裙子,头发湿漉漉的,

一直在滴水……”严宿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镜子里,只映出我们两个人的身影。

我苍白着脸,像个鬼。他英俊的脸上,满是烦躁和不耐。他松开我,走到镜子前,

伸出手摸了摸镜面。冰冷,光滑。“池夏,”他转过身,一字一句地对我说,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是你病了。”我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把头埋起来,

发出呜咽的声音。我知道,监控摄像头正对着我们。红色的指示灯,在黑暗中,

像一只窥探的眼睛,一闪一闪。严宿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

一个女佣给我送来了镇定剂和水。我乖乖地吃了。躺在床上,我闭上眼睛。黑暗中,我笑了。

严宿,这只是个开始。你以为你在掌控我?不。是你,一步步地,走进了我为你设计的牢笼。

2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头很痛。这是镇定剂的后遗症。

床头柜上放着严宿让人准备好的白色连衣裙。丝质的,很柔软,也很薄。我换上裙子,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神,纤细的身体在宽大的裙子里晃荡。嗯,

很像一个被药物和精神疾病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可怜虫。这正是严宿想看到的。

他今天开了一辆很低调的黑色轿车。司机在前面开车,我和他坐在后排。

中间隔着能放下一个人的距离。车里的空气和他身上一样,是消毒水的味道。我缩在角落,

看着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这是我三个月来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阳光有些刺眼。

“等会儿见到人,少说话。”严宿打破了沉默。“嗯。”“如果有人问起,

就说你是我远房表妹,来这里养病的。”“好。”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没再说话。

车子停在一家高级私人会所门口。门口的侍者认识严宿,恭敬地为我们拉开车门。

我跟着他走进去,努力做出一些不适应的、怯懦的表情。手紧张地抓着裙角。严宿察觉到了,

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一丝警告。我立刻低下头。包厢里已经有几个人了。两男一女。

他们看到严宿,都站了起来。“严宿,你可算来了,就等你了。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笑着说。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哟,

这就是你藏着掖着的……”“我表妹,池夏。”严宿打断了他,“身体不好,

带她出来散散心。”他的手,状似保护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僵硬。

他讨厌触碰我,但又必须在人前做出姿态。真难为他了。那个唯一的女人,叫周蔓。

长得很漂亮,妆容精致,身上穿的是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我认得她。

她是那个死去的女人,姜禾的闺蜜。也是最看我不顺眼的人。果然,她一开口,

就充满了敌意。“表妹?严宿,你什么时候多了个病恹恹的表妹?”她的眼神像刀子,

想把我的皮剥下来,看看底下藏着什么。“周蔓。”严宿的语气冷了下来。周蔓哼了一声,

没再说话,但那双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我。我害怕地往严宿身后缩了缩。手心里都是冷汗。

当然,是装的。饭局的气氛有些尴尬。那两个男人,一个叫陆风,就是那个花衬衫。

另一个叫秦昊,戴着眼镜,斯文一些。他们都是严宿的发小。他们试图活跃气氛,

讲着一些圈子里的笑话。我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低头小口地吃着东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池小姐,我敬你一杯。”周蔓突然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她脸上带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关照。”我慌张地站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严宿替我挡了回去。

“她不能喝酒,身体不好。”“一杯果汁总行吧?”周蔓不依不饶,“严宿,你这么护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她话里有话。严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周蔓,

注意你的分寸。”包厢里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陆风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

蔓蔓你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来来来,我们喝。”“病人?”周蔓笑得更冷了,

“我看是狐狸精还差不多。才死了多久,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鸠占鹊巢了。”她这句话,

说得很大声。所有人都听见了。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

手抖得连筷子都拿不稳了。“对不起……我……我去一下洗手间。”我捂着嘴,

仓皇地跑了出去。我没有去洗手间。我躲在走廊的拐角。果然,没过一会儿,

周蔓就跟了出来。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每一下都踩在我的心上。“装什么可怜?

”她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以为你装成这副样子,就能取代姜禾了?

我告诉你,做梦!”我咬着嘴唇,不说话。“我警告你,离严宿远一点。

你这种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疯子,根本不配!”她越说越激动,伸出手,想要推我。

就在她的指尖快要碰到我肩膀的时候,我脚下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

“啊——”我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我身后,是一个装饰用的水景。边缘是大理石做的,

又硬又滑。我的后脑勺,就那么直直地撞了上去。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周蔓的表情,

从愤怒,变成了惊愕,最后是恐惧。“不……不是我!是她自己摔倒的!”她慌乱地摆着手。

严宿和陆风他们也冲了出来。看到我倒在血泊里,严宿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第一次,

在我面前,露出了失控的表情。他冲过来,甚至忘了自己的洁癖,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他的手臂在发抖。“叫救护车!”他对着身后的人咆哮。我躺在他怀里,

感觉意识在一点点流失。血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睛。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色。

透过那片红色,我看到了周蔓惨白的脸。也看到了严宿脸上,那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

真实的惊慌。我虚弱地,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彻底“晕”了过去。严宿,你看到了吗?

你的好朋友,是怎么“欺负”你用来缅怀亡妻的“展品”的。你会怎么做呢?

你会为了我这个替身,去责怪你未婚妻的闺蜜吗?游戏的第二步,开始了。我很好奇,

你的选择。3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头被纱布包着,一抽一抽地疼。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严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

他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会所里的那套。看来,我身上的血,让他很不舒服。

我稍微动了一下,他就立刻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烦躁,

还有一丝……我说不清楚的东西。“醒了?”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嗯。

”“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哦。”我们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这种沉默,让我觉得很安全。他越是冷静,就越证明他内心的波澜。“周蔓……她怎么样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好像很担心她。严宿的眉头皱了起来。“以后,离她远点。

”他没说他把周蔓怎么样了。但他这句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选择了,

相信我这个“受害者”。哪怕他明知道,我精神不正常。这个结果,在我预料之中。男人,

尤其是严宿这种掌控欲强的男人,他们的东西,就算是再不喜欢,也不允许别人染指和破坏。

我,就是他的东西。周蔓的挑衅,触碰了他的底线。“对不起,”我低下头,

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出来,给你添麻烦了。”我演得楚楚可怜。

严宿看着我,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才站起身。“好好休息。”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但我知道,他心里已经乱了。因为一个替身,

他和他未婚妻最好的朋友产生了嫌隙。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秩序的失控。而他,最讨厌失控。

住院的几天,很清闲。严宿请了最好的护工照顾我。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陆风和秦昊来看过我一次。陆风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给我带了一大束花。

被护工拦在了门外。严宿吩过,病房里不能有任何带有可能引发过敏或感染的东西。

秦昊则显得沉稳许多。他站在病床边,看了我一会儿,才说:“周蔓被严宿禁足了。他说,

在她想清楚之前,不许再出门。”我做出惊讶的表情,“怎么会这样?不关她的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用替她说话。”秦昊打断我,“我们都看到了。

是她把你逼到墙角的。”我低下头,不再说话,一副委屈又善良的样子。秦昊叹了口气。

“好好养身体吧。”他们走后,我脸上的表情立刻消失了。禁足?严宿对周蔓,

还真是“温柔”。不过没关系,这只是开胃菜。周蔓,你欠我的,我会让你一点一点,

加倍还回来。出院那天,是严宿亲自来接的我。车子一路开回“月光别苑”。

管家和女佣们都站在门口迎接我,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同情。现在,整个别墅的人都知道,

我是一个被欺负了的、精神脆弱的、需要被保护的病人。这很好。我需要这些同情。

回到房间,一切都没有变。空气里依然是消毒水的味道。我走到那面巨大的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人,额头上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了。看起来,破碎感十足。

严宿站在我身后,也看着镜子。“池夏。”“嗯?”“以后,不要再受伤了。”他的声音,

听起来竟然有几分认真。我从镜子里看着他。他也正看着镜子里的我。四目相对。

我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改变。他对我的态度,

不再是纯粹的审视和命令。多了一点……别的东西。是愧疚吗?

还是因为我“保护”了他的所有物,让他产生了一丝赞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

鱼儿上钩了。那天晚上,我又做了那个梦。或者说,我又开始“表演”做噩梦。

我从床上惊醒,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我看到了。就在我的床尾。

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她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地毯上,

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她没有脸。五官的地方,是一片模糊的血肉。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对着我。“啊——!”我发出了比任何时候都要凄厉的惨叫。

我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冲出房间。“救命!救命!她来了!姜禾回来了!

”我冲到严宿的房门口,用力砸门。这一次,严宿开门的速度比上次快了很多。

他看到我惊恐万状的样子,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又怎么了?”“她……她在房间里!

穿着红裙子!没有脸!”我语无伦次,浑身抖得不成样子。严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但他还是跟着我,走进了我的房间。他打开灯。房间里,空无一人。床铺整齐,地毯干爽。

什么红衣女人,什么水渍,通通没有。“池夏,你是不是药效过了?”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不是的!我真的看到了!她就在那里!”我指着床尾,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

严宿根本不信。他觉得,我又在发疯。“够了。”他抓住我的手臂,想把我拖出去。

就在这时。我指着墙角的穿衣镜,发出了更高分贝的尖叫。“镜子!你看镜子!

”严宿下意识地回头。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了我们两个人。还有……在我们俩的身后,

站着第三个人。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她披着湿漉漉的长发,低着头,看不清脸。

就那么阴森森地,站在那里。严宿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他的瞳孔,因为震惊而放大。

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他再回头看镜子。镜子里,那个红衣女人,还在。她甚至,

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仿佛咧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啊!!!

”这次尖叫的,不是我。是别墅里一个胆小的女佣。严宿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不是在害怕。他是在震惊。震惊于,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他无法理解,

无法掌控的事情发生。他看着镜子,又看看空无一人的房间。额头上,

第一次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恰到好处”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倒在他怀里之前,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他的衣袖。“救我……”严宿,现在,你还觉得,

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吗?你坚信的唯物主义世界,已经开始出现裂痕了。别急。

我会一点一点,把你拖进我为你创造的,疯狂的地狱里。4那晚之后,

整个别墅的气氛都变了。女佣们走路都踮着脚尖,不敢大声说话。她们看我的眼神,从同情,

变成了畏惧。仿佛我是一个会吸引鬼魂的,不祥的人。严宿一连两天没有出现。管家说,

他去公司了。但我知道,他只是在躲避。躲避那个镜子里的红衣女人,

躲避他开始失控的世界。第三天,安医生来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后,

还跟着一个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他们走进来,心里冷笑。

严宿终于还是坐不住了。科学无法解释,他就开始求助玄学。真可悲。“池小姐,

这位是清风道长,是玄学界很有名望的大师。”安医生介绍道。那个道长捻着胡须,

一双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嗯,阴气缠身,怨念不散。小姑娘,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配合地做出害怕的表情,点了点头。

“她……她总是跟着我。”清风道长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罗盘和桃木剑,

开始在别墅里煞有介事地转悠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安医生坐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

“别怕,道长法力高深,一定能帮你解决问题的。”她的手很温暖,传递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如果我真的只是个无助的病人,我一定会对她感激涕零。可惜,我不是。她是我的同谋。

清风道长也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一个我们花了五十万,请来的“演员”。果然,

他在我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后,停在了那面巨大的穿衣镜前。他掐指一算,脸色大变。“此物,

乃大凶之物!”他指着镜子,声音沉重。“镜属阴,最易招惹亡魂。此镜,

已被强大的怨气侵占,成为了连接阴阳两界的通道!”安医生适时地问:“道长,

那……那该怎么办?”“砸了!”清风道长斩钉截铁地说,“必须立刻砸碎,

然后用黑狗血浸泡,埋于地下,方可破解!”他说得有板有眼。连我都有点佩服他的演技。

就在这时,严宿回来了。他显然是听到了道长的话,脸色很难看。“谁让你们进来的?

”他看着安医生,语气冰冷。“严先生,我是担心池小姐的状况……”安医生立刻站起来,

有些惶恐地解释。“胡闹!”严宿呵斥道,“什么牛鬼蛇神都往家里带!”他根本不信这些。

或者说,他强迫自己不信。清风道长却不卑不亢地走了过来。“这位先生,贫道知道你不信。

但此宅怨气冲天,尤其这位小姐,更是被亡魂缠身,长此以往,不仅她性命堪忧,

整个宅子的人,都不得安宁!”“一派胡言!”严宿冷笑,“马上给我滚出去!”“严宿!

”我突然尖叫起来,从沙发上冲过去,躲在他身后,指着那面镜子,浑身发抖。“砸了它!

快砸了它!她在里面!她在看我们!”我的情绪很激动,几乎失控。严宿被我弄得烦躁不堪。

“里面什么都没有!”“有!她就在里面!”我哭喊着,“就是她害死了姜禾!

也是她推我的!她下一个就要害你了!”我说得颠三倒四,完全像个被吓疯了的人。

清风道长在一旁“火上浇油”。“先生,怨魂不散,必有缘由。你这别墅,是不是死过人?

”严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姜禾,就是死在这栋别墅的旧址上的那场车祸里。这件事,

很少有人知道。他以为,这个道士只是在胡说八道。但现在,他开始动摇了。

“你……怎么知道?”“贫道看出来的。”道长故作高深地说,“此地,是她的殒命之处,

她的魂魄被困于此,无法超生。而这位小姐,八字轻,又与她容貌相似,所以才会被她缠上,

当作替死鬼!”这套说辞,是我和安医生一起设计的。

完美地解释了所有“灵异事件”的发生。严宿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死死地盯着那面镜子。那面镜,是姜禾生前最喜欢的。是他们一起去欧洲定做的,

价值不菲。现在,却成了“大凶之物”。他内心的挣扎,几乎写在了脸上。

理智告诉他这是无稽之谈。但亲眼所见的“鬼影”,又让他无法反驳。

“严宿……”我拉着他的衣角,声音颤抖,“我害怕……”最终,压垮他理智的,是我。

是我的恐惧,我的脆弱,我这个让他不得不“保护”的替代品。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神里充满了狠戾。他从旁边拿起一个高尔夫球杆,一步步走向那面镜子。

“严先生,不可!”管家惊呼。严宿没有理会。他举起球杆,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地砸了下去。“哐当——!”一声巨响。镜子,从中间裂开,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他没有停。第二下,第三下……他像疯了一样,一下下地砸着。昂贵的镜子,在他手里,

变成了一地碎片。碎片里,映出他扭曲、失控的脸。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那个永远冷静自持,有条不紊的严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被恐惧和未知逼到崩溃边缘的,普通男人。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嘴角,

勾起一个无人察觉的弧度。严宿,你的世界,已经开始崩塌了。而我,会亲手,

把你推下悬崖。5镜子被砸碎后,别墅里确实“安宁”了几天。我不再半夜尖叫,

也不再说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每天按时吃药,安静地待在房间里看书,

或者去花园里晒太阳。严宿看我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他大概觉得,砸碎一面镜子,

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天真。安医生还是会每周来一次。但她和我聊天的内容,

开始变得有些奇怪。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向我提起姜禾。“小夏,

你觉得姜禾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我总是怯生生地回答,“严先生,

不让我提她。”“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安医生循循善诱,“你不好奇吗?

那个让你成为‘替身’的女人。”我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严先生说,她很完美。

”“完美?”安医生笑了,“这个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平静的心湖。当然,这也是我们计划好的。

她负责“引导”,我负责“发现”。几天后,管家按照严宿的吩咐,清理姜禾的遗物。

那些东西,一直被锁在三楼的衣帽间里。严宿从不允许任何人进去。这次,他大概是觉得,

那些东西也可能“不干净”,所以决定处理掉。我“恰好”路过。

看到女佣们把一箱箱的东西搬出来。有衣服,有首饰,有包包。都是顶级的奢侈品。

我看到一个被丢在角落的,不起眼的木盒子。盒子上,上着一把小小的锁。我走过去,

装作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女佣回答:“好像是姜禾小姐的日记本和一些信件,

先生吩咐一起烧掉。”我的心,猛地一跳。“可以……可以给我看看吗?

”“这……先生不让……”“求求你了,我就看一眼。”我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女佣看着我苍白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您快点,别让先生发现了。

”我抱着那个木盒子,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我没有钥匙。

我找了一根发夹,很轻易地就捅开了那把脆弱的锁。这当然是演戏。这把锁,包括这个盒子,

都是我早就准备好的。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粉色的日记本。还有几封信。

我翻开日记本。娟秀的字迹,记录着一个女人的心事。前面的内容,都很正常。

记录着她和严宿的恋爱日常,甜蜜又温馨。但越往后,内容就越不对劲。日期,

是她出车祸的前一个月。4月15日,晴。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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