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推书 > > 半蒂莲开天之骄女跨世遇良缘(王司恒半蒂莲)火爆小说_《半蒂莲开天之骄女跨世遇良缘》王司恒半蒂莲小说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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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蒂莲开天之骄女跨世遇良缘》是网络作者“采三女乔”创作的豪门总裁,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王司恒半蒂莲,详情概述:《半蒂莲开天之骄女跨世遇良缘》是一本豪门总裁,大女主,甜宠,穿越小说,主角分别是王司恒,由网络作家“采三女乔”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407字,4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1 22:03:0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半蒂莲开天之骄女跨世遇良缘
主角:王司恒,半蒂莲 更新:2025-11-12 01:5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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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尚书府千金。
第一次偷偷溜出府。
是为了给父亲准备生辰礼物。
意外失足从阁楼坠落。
再次醒来时是在大四学生沈艺瑾的身上。
他们都说我是在一次实地考察中,古墓坍塌之际逃了出来,自此吓坏了脑子,连一些基本常识都忘了。
只有我知道,我取代了原主,占了她的身体。
任何时候都要做最真实的自己——天之妖女,咳咳...天之骄女。
1
从千金贵女到贫困学生。
生活质量一落千丈。
这天我本想着去应聘一个关于书法方面的工作。
走在大街上,红灯没看到我。
无语,好死不死被一辆车撞飞了出去。
当我再次睁眼时,是在医院。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进医院。
我正在回忆事情经过。
突然,一个和解合同扔到我眼前。
“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开个价吧?”
我刚醒头脑还不清晰,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别装听不懂,看见豪车就往上撞,真不把自己当回事,若不是我紧急刹车,你怕是没机会在这与我讨价还价!”王司恒道。
这人好一个蛮不讲理。
王司恒看我没搭腔,那不要脸的劲又上来了“怎么?莫不是看上我了?”
我被他的自以为是给震惊了。
这人虽然长的不错,却如此没有教养和素质。
我坐起身下床,不能失了我大家闺秀的架子,我伸手便对着他英俊的脸抚摸了一下,“你这种搭讪的人我还见多了呢!”
王司恒被女人给扇脸了。
长这么第一次挨打,手捂着脸,吃惊。
“你等着...”
放狠话,谁不会。
突然腿上传来疼痛,我才意识到我的右腿还打着石膏。
从那以后,再没在医院见过他。
只有他的秘书陈格偶尔会来探望。
好在她的秘书还算通情达理,吃喝方面的还算周到。
病房里有两张床。
我临床是个老头,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
他许是看我孤苦,会给我分享食物,没话找话聊两句。
他的手机没声音,字小看不清啊,开不开机之类的一些问题,都会问我。
起初我也不会。
被他这么一来二去的问。
我爱上了玩手机,网络让我更全面的认识到了这个世界。
他得儿子是古籍鉴定师,上过电视。
他让我看她儿子的一些鉴宝视频。
后来熟了,老头我俩一起研究,这个字画是哪个朝代的,有哪些特点。
老头夸我了不起,说我就应该吃这碗饭。
一晃眼十天过去了。
老头说他要去化疗了。
可能这一去就不回来了。
我以为他做完化疗就出院回家了。
直到他儿子红着眼来给他收拾衣物,我才知道老头去世了,手术台上没下来。
临走时,他让我看老头他俩的聊天记录。
大概内容:说我是个好姑娘,喜欢看书,一板一眼的像电视剧里的公主,走起路来端个小姐架子,甚至还有我吃饭时偷偷录的的视频。
看着聊天记录,我不禁红了眼。
老头走后病房里冷清清的。
自此,我爱上了鉴宝,古籍修复方面的视频。
在医院待了一个月,伙食很好,甚至还长胖了几斤。
我出院了,陈格开着车来接我:“沈小姐,你要去哪?”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原主留给我的资产很少。
最值钱的就是一台电脑,一部手机。
手机还不知道密码,到现在也只能用面部解锁。
若问我要去哪里,我真没想好...
身上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陈格看我在发呆,又试探性的喊了声“艺瑾?”
我随口应着:“不知道。”
陈格办完出院手续,开着车把我送到了学校门口。
下车时,陈格给了我一沓钱,说是精神损失费。
我没拒绝,谁会嫌钱多。
2
我站在学校门口,有些无所适从。
门口乌泱泱好多保安。
这时,有人从背后拍了我的肩膀。
“艺瑾,你不是去参加实地考察了吗?结束了?”
“嗯,结束了。”
眼前这个阳光少年是江少阳。
原主他们都是乡下来的,又是邻居,所以关系很好。
上次他爷爷去世,请假回去了几天。
从家来的时候母亲托他为我带了几件衣物。
给我送衣物的时候我正发着烧。
第一次去医院是他带我去的。
“少阳,赶紧进去了。”
跟在他身后的心思单纯的女孩,是他女朋友。
长相甜美,手里抱着厚厚的书。
李梦探出头,对着我笑,“艺瑾,听说今天王氏集团要跟我们专业合作建古籍修复实验室,还听说他们的文创部门要在我们校招几个人才?”
王氏集团我在手机上刷到过。
有顶级的古籍修复技术。
在医院的时候我试着投过几次简历,最后都石沉大海。
“那我们一起进去吧,你不是实习结束了,我们顺便向王校董请教就业的事情。”
就这样我被他们拉着进了校园。
李梦边走边絮叨:“听说这次来的是王氏集团的继承人,还是我们学校的年轻校董,叫王司恒,长得超帅,就是性子冷得很,业内都说他眼光毒、要求高,能被他看上的项目和人,没一个不厉害的。”
江少阳凑过来补充:“艺瑾,你之前不是写过一篇关于宋代刻本辨伪的论文吗?说不定能入他的眼!”
王司恒?
好熟悉的名字。
没走多远,就见前方教学楼前围了不少人。
我一眼认出了他,我的老天爷啊!
还真是他,冤家路窄。
许是感知到我的目光,他突然抬眼望过来,视线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四目相对,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是他。
他身边的校领导顺着他的目光看来。
见是我们三个,立刻热情地招手:“同学们,过来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王司恒先生。”
江少阳和李梦连忙拉着我走上前,语气里带着几分青涩的恭敬:“王校董好!”
我站在两人中间,用平静的眼神看着他。
王司恒碍于身边的人,最终只是冷哼一声,目光扫过我,落在江少阳身上:“你们是古文学专业的?”
“是啊是啊!”江少阳连忙点头,“王校董,我们都是大四的,听说您要跟我们专业合作建实验室,还想向您请教一下就业相关的问题呢!艺瑾她……”
“不必了。”王司恒直接打断他,“我今天是来谈合作的,就业问题,让你们辅导员跟你们说。”
他的目光又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至于某些想走捷径的人,还是把心思放在正途上为好。”
这话明晃晃是说给我听的。
李梦和江少阳不明所以地看向我。
我却没生气,反而往前半步,直视着他的眼睛:“王校董说笑了,我沈艺瑾,从不屑于走什么捷径,倒是你,当日在医院不分青红皂白便污蔑他人,这般行事,倒让人好奇,王氏集团的合作,究竟是看重专业实力,还是只看表面功夫?”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校领导的脸色都变了,连忙打圆场:“同学误会了,王总不是那个意思……”
王司恒的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却毫不在意,微微扬起下巴,“想必王校董此次来,也想看看我们专业的真实水平,正好,我们等会儿有课,王校董若是有兴趣,不妨一同旁听?也好让您看看,我们专业的学生,是不是都像您想的那样,只会走捷径。”
王司恒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勾起一抹冷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校领导见状,连忙打圆场:“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去教室吧,李教授的课,可是我们学校的精品课呢!”
教室后排的位置很快被校领导和随行人员占满。
王司恒坐在最靠窗的角落。
他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带着几分审视与不屑,仿佛笃定我只是虚张声势。
李教授推门而入,看到后排一行人神色微变,随即定了定神。
他将一叠泛黄的纸页放在投影台上,温和的声音响起:“今天我们要辨伪的,是宋代刻本《南华真经》的复刻本,大家可以结合之前学过的知识,从用纸、字体、版式三个方面入手分析。”
同学们纷纷低头议论,江少阳和李梦凑在一起小声探讨。
我脑子里已经想好怎么让王司恒啪啪打脸。
联想到他低头道歉的神情,不禁失笑出声。
“李教授,学生有话想说。”
我开口时,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包括王司恒。
台下听到有人说,“她什么时候这么爱出风头了。”
“整天端着个架子,还以为自己是古代千金小姐。”
我走到讲台旁,对上王司恒不屑的眼神。
我指着投影上的一页:“宋代刻本常用麻纸,透光看可见明显的帘纹,但这复刻本的纸,虽然刻意做旧,却少了麻纸特有的纤维结节,反而带着现代宣纸的细腻感,这是其一。”
王司恒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了顿,坐直了身子。
“其二是字体,宋代宋体虽规整,却因刻工不同,笔画粗细略有参差。”
我转头看向王司恒,“不知王校董是否注意到,宋代印书多用松烟墨,这复刻本的墨色,虽然做了褪色处理,却带着现代墨汁特有的光泽,仔细闻的话,还能嗅到一点化学固色剂的味道——想必王校董对古籍颇有研究,这点应该不难分辨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王司恒,议论我的声音小了。
他脸色微变,起身走到讲台前。
拿起那本复刻本凑近鼻尖轻嗅,又对着光线仔细观察,半晌才抬眼看向我,“你倒是有点东西,我小看你了。”
“谢谢夸奖。”我微微颔首,从容退回座位。
我自幼便熟读各类书籍,比起尚书府藏书楼里的真迹,这复刻本的破绽,实在算是小巫见大巫。
下课铃响起,李教授笑着对王司恒说:“王总,您看我们专业的学生,专业素养还是过关的吧?”
王司恒没直接回答,目光却再次落在我身上,“沈艺瑾是吧?你之前写过关于宋代刻本辨伪的论文?”
“是。”
“把论文发给我的秘书陈格,”他顿了顿,补充道,“王氏文创部门正在筹备古籍复刻项目,或许你能提供些有用的建议。”
说完,他转身走出教室,留下满室错愕的同学。
江少阳和李梦立刻围了上来,一脸激动:“艺瑾!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让王校董改变态度了!”
李梦拉着我的手:“刚开始大家都以为你吓坏了脑子,现在一看你这简直是脱胎换骨。”
想起我第一次来学校,在这里出尽了洋相,不会用饮水机,看到会说话的机器人会吓一跳,现在想想真是好笑。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论文今晚之前发来,陈格会联系你对接——王司恒。”
这点他倒是眼光独到。
可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很快,陈格的电话打来,约我明天上午十点,王氏集团总部有个项目碰头会,想请我过去参与。
我回到宿舍,找到原主那篇关于宋代刻本辨伪的论文发给了陈格。
第二天一早。
我换上原主衣柜里最得体的一件衣服,踩着低跟鞋,按照陈格给的地址找到了王氏集团总部。
陈格早已在大厅等候,见到我便迎了上来:“沈小姐,这边请,会议已经快开始了。”
会议室在顶层,推门而入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王司恒坐在主位,一身黑色西装,神情冷峻,正低头看着文件。
听到动静,他抬眼看来,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又移开,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普通的参会者。
当项目负责人讲到宋代刻本的复刻方案时。
王司恒突然抬手打断了他:“这个方案里的用纸和墨,都不符合宋代的工艺特征,这样复刻出来的东西,不过是形似神不似。”
项目负责人愣了一下:“王总,我们已经参考了市面上能找到的所有资料,这已经是最贴近的方案了。”
“不够。”王司恒的语气不容置疑,“古籍复刻,贵在求真,如果连最基础的用料都做不到还原,这个项目就失去了意义。”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没人敢接话。
我看着投影上的方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王总说得对,不过,其实有办法能更贴近宋代工艺。”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王司恒也抬眼看来,“哦?你说说看。”
“宋代刻本多用楮皮麻纸,这种纸的制作工艺在明代之后就逐渐失传了,但根据《天工开物》和《齐民要术》中的记载,我们可以复原大致流程。”
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陆续离开,王司恒却叫住了我:“沈艺瑾,跟我来办公室。”
这次会议让我对他改了印象,他对古籍是真的热爱。
他的办公室很大,装修简约大气,墙上挂着一幅古画。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王司恒注意到我的目光,“喜欢?”
“画是好画,可惜装裱的手法不对,破坏了原有的气韵。”我实话实说。
王司恒眼中的惊讶更甚:“你还懂装裱?”
“略知一二。”我笑了笑,“小时候跟着家里学过一点,不过都是些皮毛。”
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王氏文创的实习合同,实习期三个月,薪资待遇陈格会跟你细说,如果你能在实习期内把复刻方案的用料问题解决,并且通过我的考核,就可以直接转正。”
我拿起合同翻看了几页,条款清晰,待遇优厚,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三个月后,我转正了。
在古籍复刻项目组站稳了脚跟。
同事们从最初对我的半信半疑,渐渐变成了实打实的信服,成了他们口中的“活字典。”
3
三个月里,见王司恒的次数屈指可数。
偶尔在公司走廊碰到,他要么在接电话,语气焦灼,要么眉头紧锁地看着文件,像是被什么事缠身。
这天上午,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几个女同事凑在一起,眼神时不时瞟向总裁办公室的方向,语气里满是好奇。
“听说了吗?王总今天一早就待在办公室,好像是在躲相亲对象。”
“真的假的?王氏和林氏要联姻的消息传了好久了,林小姐长得漂亮家世又好,王总怎么还躲着?”
“谁知道呢,豪门联姻哪有那么多心甘情愿,听说林小姐今天一早就来公司堵人了,王总愣是没敢出来。”
还有人小声说“听说公司最近资金周转不太好,联姻是为了救急”。
我正低头整理古籍工艺的笔记。
侧耳听着八卦。
可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陈格一脸无奈地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我面前:“沈小姐,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怎么了?”
“是这样,”陈格压低声音,“林小姐现在就在总裁办公室门外,说见不到王总就不走。王总实在没办法,想让你……冒充一下他的助理,进去说有紧急项目要汇报,把他从办公室‘救’出来,趁机让他从安全通道离开。”
我愣了一下,正想拒绝。
就听到总裁办公室里传来王司恒略显烦躁的声音。
陈格苦着脸说:“沈小姐,我知道这很唐突,但公司里其他人要么跟林小姐认识,要么气场太弱镇不住场面,只有你…...林小姐应该不会怀疑,事后王总肯定会感谢你的,就当是帮我个忙,不然我这个秘书也没法交差。”
我拿起手中笔记,“好,我试试。”
林薇薇堵在门口,我以工作之由要见王司恒。
林薇薇皱了皱眉,显然不想让开:“什么项目这么着急?没看到我正在跟司恒谈事情吗?”
我抬眼直视着她,语气笃定,“王总之前特意交代过,一旦有进展要第一时间汇报,涉及后续千万级的文创产品开发,耽误一分钟都可能影响整个项目周期。”
林薇薇虽然骄纵,但也知道王氏的核心项目不能马虎。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侧身让开了路。
我推开门走进办公室,王司恒正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铁青,看到我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无视他的目光,径直走到桌前,语气公事公办:“王总,楮皮麻纸的二次试造成功,各项指标均达到预期,李教授那边已经确认可以进入下一步复刻流程,需要您签字确认启动资金。”
王司恒立刻反应过来,配合着拿起笔记翻看。
林薇薇跟着走进来,不满地说:“司恒,你看什么呢?我们的事还没说完呢!”
“工作要紧,”王司恒头也不抬,语气冷淡,“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我不!”林薇薇跺脚,“司恒,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的婚约是双方家长定好的,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王司恒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我适时开口:“王总,资金审批需要您现在签字,不然财务那边今天下班前就没法处理,会影响明天的物料采购。”
王司恒立刻放下笔记,拿起笔签字,一边签一边对林薇薇说:“我现在要跟沈小姐去项目组开紧急会议,没时间跟你纠缠,陈格,送林小姐出去。”
林薇薇还想说什么,陈格已经连忙上前,客气却不容拒绝地将她引了出去。
门一关上,王司恒长舒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脸上满是疲惫。
他抬眼看向我,“这次,多谢你了。”
“举手之劳,”我拿起签好字的文件,转身就要走,“既然王总没事了,我就先回项目组了。”
“等等,”王司恒叫住我,“为了感谢你,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不必了,王总,我只是帮陈秘书一个忙,也是为了项目能顺利推进。”
“就当是……为之前医院的事,正式跟你道歉。”他看着我,眼神诚恳,“之前是我误会了你,一直想找机会弥补,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我看着他眼中难得的认真,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
离开总裁办公室时,我感觉到王司恒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后。
走到走廊拐角,陈格连忙迎上来,一脸感激:“沈小姐,太谢谢你了!你真是我的救星!”
我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
4
下班时,王司恒的车准时停在公司楼下。
我坐在了副驾驶,一路上我们没怎么说话。
他偶尔会看一眼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眉头始终没舒展过,像是在处理棘手的事务。
车子停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庭院式餐厅前。
这个庭院跟尚书府别院很像,让我鼻头一酸。
我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赞许,“没想到王总还喜欢这样的地方。”
王司恒侧头看了我一眼:“偶尔想清静一下,这里的菜品也偏清淡,适合谈事,也适合……道歉。”
我们在一间雅致的厢房。
王司恒给我倒了杯清茶,率先开口:“之前在医院,是我太过武断,错把你当成了故意碰瓷的人,对不起。”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过去的事,不必再提,王总当时也是事出有因,换做任何人,遇到那样的情况,或许都会有同样的判断。”
这话并非客套——我虽闺阁女子,却也明白人心复杂,不能仅凭一件事便否定一个人。
王司恒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通情达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比我想象中大度,说实话,第一次在学校见到你顶撞我时,我还觉得你是个牙尖嘴利、爱出风头的人。”
“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冤枉。”
我抬眼看向他,“不过,后来在项目会上,我发现王总对古籍的敬畏和对品质的坚持,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挑眉:“哦?你之前不是觉得我‘没教养、没素质’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失笑:“看来王总记性很好,不过,人总是会变的,印象也一样。”
饭局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我们不再提之前的误会,也不聊工作,反而聊起了古籍背后的故事。
王司恒听得专注,眼中满是好奇:“你对古代世家的生活好像格外熟悉,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我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大概是研究古文学久了,代入感太强吧,有时候看着那些古籍,就像能透过纸页,看到千年前的人在灯下读书、写字的样子。”
他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
说起他小时候跟着祖父学古籍鉴定的经历。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突然推开,林薇薇带着两个随从站在门口,脸色难看地看着我们:“王司恒!你躲着我,就是为了跟这个女人在这里吃饭?”
王司恒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冰冷:“林薇薇,我都说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你何必这样纠缠不休?”
“不可能?”林薇薇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浓浓的敌意,“就因为她?沈艺瑾是吧?我查过你,不过是个普通家庭的学生,刚转正没多久,你以为你能配得上司恒?别做梦了!”
我放下茶杯,缓缓站起身。
面对她的挑衅,我没有丝毫怒意,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林小姐,感情的事,从来不是用家世背景来衡量的,我与王总只是同事。”
“同事?”林薇薇显然不信,上前一步想要推我,“我看你就是故意勾引司恒!”
王司恒立刻挡在我身前,抓住林薇薇的手腕,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林薇薇!你闹够了没有?沈小姐是公司的重要员工,你要是敢对她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林薇薇被他的气势吓到,眼圈一红,委屈地说:“司恒,我们的婚约是双方家长定好的,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我?”
“婚约我会亲自跟两家家长说清楚,”王司恒的语气不容置疑,“我王司恒的妻子,只能是我心甘情愿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你走吧。”
林薇薇看着他决绝的眼神。
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用,狠狠瞪了我一眼。
带着随从不甘心地离开了。
包厢里再次恢复安静,王司恒转过身,看着我,眼中满是歉意:“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事,她还不至于影响我的情绪。”
我笑了笑,重新坐下,“倒是王总,以后怕是少不了要被林小姐纠缠了。”
他叹了口气,坐回座位,“我会尽快处理好婚约的事,不会再让这种事影响到你。”
我没有接话。
离开餐厅时,王司恒坚持要送我回宿舍。
车子停在宿舍楼下,他看着我,欲言又止:“艺瑾,今天……谢谢你,不仅是帮我解围,还愿意听我说这么多,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不用客气。”我推开车门,“时间不早了,王总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等等,”他叫住我,“下次有空,还想听你讲藏书阁的故事,可以吗?”
我回头看他,“当然可以,但是王总,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快刀斩乱麻,对你对她都好。”
他沉默了。
我转身上楼,楼道里黑漆麻糊的,不知道照明灯什么时候坏了。
回到宿舍,我打开窗户。
窗户上挂着莲花玉佩,风一吹,叮叮作响。
窗户旁的睡莲开的很美。
往楼下望的时候。
一眼看到他靠在车上挺拔的身影,心想:“他怎么还没走?”
他抬头看向了我,掐灭了手中的烟,对我摆了摆手,开车离去。
5
晚上躺在床上。
我收到了王司恒的信息。
内容是,明天早上十点邀请我参加一个拍卖会,需要穿礼服。
我回:“为什么要我去?”
王司恒:“因为这场拍卖会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礼服我已经给你备好,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过去。”
我:“没空!”
王司恒直接转账一万。
后面又发过来信息:“若能帮我拍得竞品,还有奖励。”
我看到钱立马来了精神,回复:“好。”
王司恒又发来消息,“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我躺在床上,信息没回。
没过一会,礼服送过来了,是中式旗袍,我试了试,很合身,像为我量身定做。
第二天一早。
王司恒就打过来电话。
我迷迷糊糊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下楼!”
我慌的连忙看手机,害怕自己睡过了。
看了眼时间,有些不满的回道,“王总,现在才六点。”
王司恒语气难得的温柔,“今天出席的都是行内精英,去早些能带你见见世面。”
“多谢王总如此体桖,我这就起床。”
我摸索着开了灯。
拉开窗帘,往楼下看,王司恒一身中式高定,得体合身,显得儒雅随和。
我穿上礼服,盘了个发,只可惜没有钗子。
王司恒看着我发起了呆,这是他第一次看我看的失神。
我知道我很美,不用这么一直盯着我看。
王司恒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许久,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语气也放轻了些:“走吧,车里有早餐,先吃些。”
车子平稳地驶向城郊的拍卖会场。
是一座庄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今天要拍的是一本元代抄本,”王司恒一边引着我往里走,一边低声交代,“林氏也想拿下这本抄本,打算用来装点他们新成立的文创品牌,我们必须抢下来——王氏的古籍复刻项目,不能少了这种有分量的底本。”
我点点头。
若是真品,将会给王氏集团带来不可估量的价值。
会场内已是人声鼎沸,不少人身着正装,低声交谈。
王司恒刚一出现,便有几位老者迎了上来,神色恭敬:“王总,好久不见。”
“张老,李老,”王司恒一一颔首,侧身将我往前带了带,“这位是沈艺瑾,我们项目组的核心成员,对古籍辨伪和修复很有研究。”
几位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显然没料到王司恒会带一位如此年轻的姑娘出席这种场合。
但还是客气地与我打招呼:“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王总抛砖引玉,想必沈小姐才识过人,佩服佩服。”
“各位前辈过奖了,晚辈不过是略通皮毛,还要向各位前辈请教。”
这种场合,既不能失了礼数,也不能露了怯,尚书府嫡女的气度,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王司恒与两位前辈寒暄,我则是坐在一旁喝着茶水。
“艺瑾,还真是你,大老远,我还以为我认错了。”
听到有人喊我,我抬起头。
世界还真是小,是病房老头的儿子邵华。
一身黑色西服,干净利落。
他在我旁边落座。
他说他是主办方请来的专家,每个拍品都得经他们团队的专业鉴定评估。
我俩正聊得火热,就被黑着脸的王司恒拉着去了二楼。
我扭头尴尬的给邵华道了别。
拍卖会场的主位设在二楼雅间,透过雕花栏杆,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楼的拍卖台。
王司恒给我倒了杯茶:“一会儿拍卖开始,你帮我掌眼,确认那本抄本是真迹,我再出价。”
“放心。”我端起茶杯,目光落在楼下的拍卖台上。
拍卖会很快开始。
前几件拍品多是近现代的字画,竞争不算激烈。
直到主持人捧着一个锦盒走上台,声音洪亮:“接下来这件拍品,是元代抄本《稼轩长短句》,经多位专家鉴定,确为元代真品,起拍价八十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万!”
锦盒打开,抄本的影印件投映在大屏幕上,纸色泛黄,字迹流畅,带着元代书法特有的洒脱之气。
很快价格拍到了120万。
王司恒正要喊价,我阻止了他,“墨色不对,元代抄本多用松烟墨,色泽偏冷,而这本抄本的墨色带着暖意,像是后期做旧时添加了朱砂调和。”
王司恒眼底闪过失落。
却还是给我提供情绪价值:“今天幸好有你!回去给你涨工资。”
最后被林氏120万成交,我看了眼冤大头,替他肉疼。
我问王司恒,为什么不提醒林氏。
他的回答是,复刻的这么真的抄本也具有收藏价值,不算亏损。
我刚要起身离开,王司恒拉住了我。
我低头瞥见他手腕处的创口贴。
他被我看的有些慌乱。
不自在的把袖子往下拉了拉,轻咳一声:“接下来的竞品才是压轴,唐氏古琴。”
我坐地起价:“二十万!”
王司恒表示无奈,“若拍得,别说二十万,把我给你都行。”
我倔强回道,“不要,我只要钱!”
正在这时,主持人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几分郑重:“接下来,便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拍品——唐氏古琴!此琴相传为南宋琴师唐世章所制,经多方考证,确为真品!起拍价三百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二十万!”
话音刚落,会场内便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
我抬眼望去,两名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张古琴走上台。
王司恒的指尖微微收紧。
我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我仔细端详,看不真切,还需要上手去试。
我自幼练琴,好琴那不知用坏了多少把。
我问:“王总,这琴对你很重要?”
他神色复杂:“这把琴是我母亲的遗物。”
我皱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只怔怔的盯着那把琴,眼中带着无奈与不甘。
我覆上他的手:“那这把琴不论真假,你都势在必得了!”
他没有接话。
只是低头的注视着我的手。
我察觉到不妥,手收了回来。
这时,台下已经有人举牌:“三百二十万!”
主办方开口,“古琴难遇,除了收藏,还需要真正懂琴爱琴之人,能弹出它的价值,这把琴,三百万出售,谁能把它弹响,这把琴就归谁。”
很快,就有不少爱琴老者纷纷上前,无一人能弹响。
这时,他开口带着些不知所措,“我娘去世之后,再没人能把它弹响,看来,要失望了。”
我拍了拍他,挑眉:“我去试试!”
我上台,听到台下的质疑声不少。
我没理会。
我盘膝坐下,没有急于拨弹,而是先以指腹顺着琴弦缓缓摩挲,仿佛在与这沉睡多年的古物对话。
片刻后,音色清亮如珠落玉盘,划破了场内的寂静,有不少人拿起手机拍照。
起初还有人低声议论,渐渐的,全场都静了下来。
我用余光瞥见王司恒,他不知何时已站起身,眼眶泛红,目光里满是震惊与动容。
一曲终了。
主办方的负责人走上前,眼中满是赞叹:“好曲,好一双懂琴的手!这把琴,确实该归你这样的爱琴之人。
最后这把琴以三百万的价格拍下。
离开拍卖会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把我送回了宿舍。
我注意到他的车后座放着一摞文件,隐隐约约能看到抵押贷款几个字。
到了宿舍楼下。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声音低沉:“谢谢你,艺瑾。”
我被他看的呼吸一滞,“不客气,王总。”
这时,他从车里拿出一个锦盒,“这个送给你,就当作谢礼了。”
我打开,是一支玉簪,玉质温润,是我喜爱的款式,我仔细端详,“这应该很贵重吧!”
王司恒问:“怎么,不喜欢?”
“喜欢!”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喜欢它就是你的了。”他的声音很温柔,让我有些不自在。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王总,你答应我的二十万。”
他笑了:“小财迷。”
他拿出手机,一顿操作。
很快就收到了转账,五十二万。
我心花怒放,“谢谢王总财大气粗。”
收了钱,我毫不犹豫得转身上楼。
上楼时,楼道里坏了灯竟然亮了,也不知道哪个田螺姑娘。
到了宿舍,习惯性的拉开窗帘,往楼下望。
他还没走,见我探出了头。
他朝我笑了笑,挥挥手,才缓缓开车离去。
6
六月初,毕业季。
李梦打电话提醒我今天要拍毕业照。
早早起床,简单盘了个发,化了个妆,戴上了那支玉簪。
走在校园内,一路上有不少人看我,甚至拿起手机拍照。
不是拍我,有点像是拍我头上的簪子。
一生爱要链接的女人,随他们去吧。
拍完毕业照,我就回宿舍了。
第二天醒来,听到门外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我爬下床,通过猫眼看到了外面。
一群记者,在外面熙熙攘攘,举着摄像头,拿着麦克风。
正在这时,江少阳打来的电话,“艺瑾,网上说的是真的吗?你和王司恒结婚了。”
我懵了,我怎么不知道,“没有啊,这都什么花边新闻,莫须有的事。”
电话里江少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不是花边!现在热搜前三条全是你,#玉簪主人竟是王太太# #王氏集团继承人隐婚,太太是清纯少女#普通学生如何攀附权贵,还有人扒出你头上那支簪子,是王家传了三代的定情信物,说王司恒去年就对外说过‘赠簪即定终身’!”
原来门外的记者都是冲着我来的。
“我知道了,现在我的门口堆满了记者。”
江少阳:“艺瑾,你等着,我去救你。”
我:“没事的,少阳,小场面,我能应付。”
挂完电话,其实我心里也在打鼓。
这事情的祸根是王司恒。
想到这些,那我决不能让他置身事外。
早知道这东西这么贵重,我就不要了。
我拨通王司恒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似是一直在守着,“艺瑾,有事吗?”
我忍住要打人的冲动,放慢语气,“王总,咱俩的绯闻都传的满天飞了,你还能坐的住。”
王司恒:“什么绯闻?”
我没好气的回答,“咱俩的绯闻传的满天飞了,我宿舍现在被记者堵死了,出不去。”
电话那头传来穿衣服的声音,“别怕,我来解决,手机保持联系,我这就去找你。”
我打开热搜,点开了#玉簪主人竟是王太太的热搜,评论区炸成一锅粥。
还有营销号添油加醋。
把我和王司恒的相遇编得绘声绘色,还带有拍卖会我与王司恒同行的图片:“普通古文学专业学生,偶遇豪门总裁,穿情侣装参加拍卖会,凭借过人学识吸引对方,秘密交往后获赠传家宝,毕业即隐婚,上演现实版《寒门逆袭嫁豪门》!”
有人扒出了我之前在医院的记录,说我“故意碰瓷接近王司恒”,连我转正进王氏都被说成是“走后门”。
甚至连王司恒在宿舍楼道中换灯泡的图片也有。
好消息田螺姑娘找到了。
又一个好消息,摸黑换灯泡还摔了。
我看得又气又笑,正想转发一条澄清,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王司恒发来的定位,附言:“五分钟到楼下,找个安全的角落等我,别露面。”
我赶紧关掉手机屏幕,抓起外套往身上披,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楼道里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保安的声音:“让一让!都让一让!无关人员请离开!”
记者们的喧哗声渐渐被压制下去,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我的门口。
“艺瑾,开门。”王司恒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王司恒就侧身挤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将外面的喧嚣彻底隔绝。
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领带有些歪斜。
“你没事吧?”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关切。
“能有什么事?你这大驾一光临,说不定又蹦出两孩子。”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倒是王总,你家的传家宝这么金贵,送人的时候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现在好了,我成了全网皆知的王太太,你说这事怎么算?”
王司恒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眼底带着笑意:“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这支簪子是我母亲的遗物,她去世前特意交代,让我送给未来的妻子,我上次在拍卖会上谢谢你,一时糊涂就送了你,忘了这簪子的特殊意义。”
我愣住了:“你……你说什么?这是你要送给妻子的?网上说的都是真的?”
“是。”王司恒点头,语气认真,“那天看到你穿旗袍的样子,觉得这支簪子很配你,又想到你帮我找回了母亲的琴,一时冲动就……”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耳根竟泛起了一丝微红。
“那现在怎么办?”我叹了口气,“外面全是记者,我现在出去,估计能被他们生吞活剥,还有网上的那些谣言,越传越离谱,再这样下去,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时我的电话响起。
王司恒在旁边看着,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接。
最终还是按了接听:“喂,娘。”
“小艺,网上传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急忙反驳:“不是我!”
“网上连你的学生证,家庭住址,毕业证都翻出来了,今天我的电话也总是有陌生号码打来问你的事情,小艺你这几天小心点,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你爸我俩现在就去找你,你这几天先不要出门了。”
“不用,我能应付!”我的话未说完,那边电话已经挂了。
我看着王司恒,心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无措:“怎么办?我的名声算是被你毁了。”
王司恒不假思索的回答:“不要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无语,“负什么责,你怎么负责?成亲是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哪是你一句负责就能了事。”
王司恒:“小古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我火大,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你说谁小古板,你这人,我凭什么嫁给你,我答应了吗?我爹,我娘答应了吗?”
王司恒看着我跳脚,他笑的更胜,嘴里嘀咕:“爹,娘,还说自己不是小古板。”
我没好气的说:“你嘀咕的什么,我可都听到了啊,王司恒!”
“在!”
我被他这一声在扰乱了思绪,“不要打岔,我知你向来不遵循规矩,可我不一样。”
“更何况,你与林薇薇...”
我话未说完,他握住了我的手,“我早已当着双方父母面对她说清楚了,你最近可还见她找你麻烦?”
被他这么一说,我最近确实没怎么见到过林薇薇了,若按她之前的性子,拍卖会得知王司恒去,她肯定是要去的,还有看到热搜,第一时间怕是要冲过来问罪了。
我试探的询问“你们...”
王司恒:“我不喜欢她,我们联姻取消。”
说完这句话,他侧头看我,“我已经当着她家人的面,承认我有喜欢的人了。”
握草,他脸红了。
这可是那个向来张扬肆意、天不怕地不怕的王总啊,居然会露出这种青涩模样?
我脑子一热,带着点尴尬又忍不住调侃的笑意,脱口而出:“王总,你喜欢的人……该不会是我吧?”
这话一出,他脸上的红意瞬间蔓延开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哀嚎:别别别!可千万别来这出,霸道总裁爱上我!
看他没回答,我尴尬的笑了笑:“哈哈哈,我开玩笑的,王总别当真。”
他模棱两可,我含糊不清,就这样糊弄了结了这个话题。
王司恒走后,楼道里的记者也都散了。
我打开手机去搜热词,热搜头条是王氏集团投资的古籍修复实验室竣工,欢迎各大才子报考,分数比去年分数线低了十分。
我的娘嘞,学校招生成了热搜头条,这王氏集团霸气。
我与王司恒的热搜刚撤,母亲就找上门了。
顾名思义是让我回去,怕我一个人在这里受欺负。
说我大学毕业了,想让我回去离家近些,说舅舅给我介绍了一个很不错的工作。
我起初是不同意的,因为古籍复刻项目才刚起步而且小有成就。
可从小读《女戒》《二十四孝》的我,看着她鬓角华发,又怎会忤逆她,令她发难。
协商过后,三天时间,让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
我约着江少阳和李梦吃散伙饭告别。
聊到最后,李梦突然凑近我:“艺瑾,你跟王司恒……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上次热搜闹得那么凶,王氏集团直接降分数线来压热度,这操作也太霸气了!”
我愣了一下,嘴上含糊道:“就只是普通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道过别之后,我就去了王氏集团。
陈格看到我来,有些惊讶:“沈小姐,你怎么来了?项目组那边还在等你确认新一批楮皮麻纸的样本呢。”
“我是来办离职的,家里有事,要去老家发展。”
我听到旁边有同事议论的声音。
大抵意思就是怀疑我被有钱人做局了,不然这么好的工作说辞就辞。
我想辞职吗?我也不想啊。
我径直走到总裁办公室。
王司恒正盯着手机傻笑,看我进来,眼底闪过惊喜,笑着对我说:“你快看,网上连你被我开车撞的视频都被扒出来了,你看你当时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这届网友除了找不到对象,真是啥都能找到。”
他笑得勉强,眼底的疲惫却藏不住,办公桌上散落着不少文件。
我把离职申请放在他面前:“王总,我要辞职,这是申请。”
他放下手机收了笑,站起身,“怎么了?是薪资不满意,还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都不是。”我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王司恒走到我面前,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你在这里的发展不好吗?项目刚到关键阶段,你走了,谁来接手?”
“项目组的同事都已经熟悉了核心流程,交给他们完全没问题。”
我把玉簪放到了桌子上,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我不该持有。
王司恒点了一支烟,看着我,带着一丝执拗,“找到下家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在我眼前吸烟。
烟味的不适让我轻咳了一声,哑着嗓子回答:“母亲在老家给我找了关于古籍方面的工作,过两天我就走了。”
他掐灭了烟,瞅了眼桌上的玉簪,语气带着几分急躁:“为了躲我?还是为了和我撇清关系?”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
我已经尽量告诉自己要忍耐,跟他讲了这么多,他是听不懂吗。
一忍再忍,无需再忍,“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是通知,Are you ok?”
我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他拉住我的胳膊,看我生气了,语气稍微平复了些:“这支簪子你带着,送出去的东西又岂有收回来的道理。”
这时,门口传来响声。
他拉我胳膊的手松了一下。
我扒拉下他的手,走过去拉开门。
陈格和几个同事装模作样,慌慌忙忙的回到工作座位。
动机太明显,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刚刚在门外偷听。
我扭头看向王司恒,尽量语气平静:“王总,承蒙厚爱与提携,艺瑾感念于心,今日归还,愿王总早日觅得良缘,得偿所愿。”
我关上了门,不一会儿,总裁办公室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
陈格看我出来,走上前问:“公司出事了,王总这两天好不容易心情好点,你怎么又惹他了。你这一走,我们的日子怕是又不好过了。”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只是想好好给他告个别,却没想到闹得如此不愉快。
三日后,母亲开着车在宿舍楼下接我。
我把东西搬下楼。
看了眼窗户上的那盆睡莲。
东西太多了,带不走它了,希望房东能按时给它添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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