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嫌我开国产车，我车库钥匙串掉下来，她眼都直了。

1陈凡把那辆国产车停在路边，熄了火。车是老的，型号也旧，红色的漆掉了好几块，

露出底下灰白的铁皮。车门打开的时候，发出“嘎吱”一声，像人老了骨头发响。

他坐在驾驶座上没动，看着校门口的人来人往。今天是他跟林菲菲在一起两周年的日子。

他约了她，说晚上一起吃饭。林菲菲是他的同班同学，长得好看，是系里的系花。

追她的人能从校门口排到街角。不知道怎么的，她就答应了自己。陈凡觉得是自己运气好。

他身上穿的衣服是地摊上淘来的，洗得发白。鞋子也一样，鞋边都磨开了。他平时在学校里，

话不多，安安静静的，像个透明人。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盒子，里面是他准备好的戒指。

不贵，但他攒了三个月的钱。就在这时候，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传了过来。

一辆白色的保时捷Panamera，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地停在了陈凡的车前面。

车门打开，一条大长腿伸了出来，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都没声音。车上下来两个人。

一个是王皓，学校里有名的富二代，家里开公司的。他今天穿了一身名牌，

头发抹得油光锃亮，脸上带着那种天生的傲气。另一个，是林菲菲。

她今天穿了条白色的连衣裙，妆化得很精致，像个小仙女。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

还挽着王皓的胳膊。陈凡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看着他们，没说话。

王浩也看见了他，嘴角一撇，那笑里全是看不起。他搂着林菲菲的腰，朝陈凡这边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陈凡吗？”王皓的声音拖得长长的，“怎么着，今天不开你那辆拖拉机来，

换了个型号啊？”林菲菲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她轻轻推了王皓一下，但没推开。

她看了一眼陈凡那辆破车，眉头皱了起来。“你别这么说。”林菲菲的声音很轻，

但听在陈凡耳朵里，比什么都响。王皓笑了，他走到陈凡车前，伸出手指，

在掉漆的地方敲了敲，发出“梆梆”的响声。“我说错了吗？”他回头看着林菲菲，“菲菲，

你看看，这车，还能上路吗？开着它，你都不嫌丢人？”陈凡的手，在方向盘上握成了拳头。

他看着林菲菲，等她说话。林菲菲躲开了他的目光。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

小声说：“皓，你别闹了。我们……我们走吧，不是还要去吃饭吗？”她的意思，

再明白不过了。她不想坐陈凡的车。她觉得这车丢人。王皓得意地笑了，

他打开保时捷的副驾车门，对林菲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是我们菲菲懂事。

”他说着，又瞥了陈凡一眼，“陈凡，你要是想跟来，就自己开着你的‘战车’跟在后面吧。

别跟丢了。”说完，他就坐进了驾驶座。林菲菲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坐了进去。车门关上，

那辆白色的保时捷，像一道白色的闪电，瞬间就开走了，只留下一股呛人的尾气。

陈凡一个人坐在破车里。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他都能听见。“那不是系花林菲菲吗？

她怎么跟王皓在一起了？”“旁边那个是她男朋友吧？开那破车的那个。”“啧啧，

这对比也太惨了。换我我也选保时捷啊。”陈凡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他拿出手机，

给林菲菲发了条消息。“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过了很久，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菲菲回的。“对不起，陈凡。我们……还是算了吧。我们不合适。

”陈凡看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很久。他没有回。他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发动了汽车。

“嘎吱——”那辆老旧的国产车，慢吞吞地汇入了车流。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

陈凡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2陈凡开着车，没回学校，也没回家。他就在街上乱逛。

城市里的灯都亮了，五颜六色的，照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

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刚才的画面。王皓那张得意的脸，林菲菲躲闪的眼神，

还有保时捷那刺耳的引擎声。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两年了。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不嫌弃他的人。他以为林菲菲跟别人不一样。原来，都一样。

车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红灯。陈凡停下车，趴在了方向盘上。口袋里的那个小盒子，

硌得他胸口疼。他伸出手，把盒子拿了出来，打开。里面是一枚银色的戒指，设计很简单，

就是一圈素圈。这是他能买得起的，最好的了。现在看着，觉得特别可笑。他拿起戒指，

想把它扔出窗外。手举在半空中，却停住了。他看着戒指，忽然就笑了。笑得有些发抖。

算了吧。他把戒指盒子关上，扔回了口袋。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这次不是消息，是电话。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李叔”。陈凡愣了一下，才接起来。“喂，李叔。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又带着点焦急的声音：“小凡爷，您在哪儿呢？王董那边问，

城南那块地的最终方案，您今天要不要过去敲定一下？”陈凡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不去了。”他的声音很哑，“你们定就行。”“这……这哪儿行啊？”李叔的声音更急了，

“这可是百来个亿的项目，没有您签字，我们谁也不敢动啊。”“我说了，你们定。

”陈凡的语气有点不耐烦，“就按我上次邮件里说的那个方案办。谁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是，是。我明白了。”李叔连声应着，又小心翼翼地问，“小凡爷，

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陈凡沉默了。开心？

他好像很久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开心了。“没事。”他说，“挂了。”“哎，等等！

”李叔赶紧喊住他，“还有个事。您上次让我给您准备的那几辆车，

已经运到您那个车库里了。钥匙我让小张给您送过去了，您收到了吗？”陈凡摸了摸口袋。

他口袋里除了那个戒指盒子，还有一大串钥匙。他一直没注意，以为是家里门上的钥匙。

“收到了。”他淡淡地说。“那您看要不要我派人过去，给您调试一下？”“不用。

”“那好，那好。小凡爷您别生气，有什么事您随时吩咐。我这边先挂了。”电话挂了。

陈凡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在按喇叭，滴滴滴地响。他像是没听见。

他慢慢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大串钥匙。沉甸甸的，在路灯下闪着光。上面挂着的，

不是普通的钥匙牌，而是一个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车标。法拉利。兰博基尼。布加迪。

帕加尼。科尼赛克。还有一把，是阿斯顿·马丁。他手指划过那些冰冷的金属，

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这些东西，他早就腻了。他之所以开那辆破国产车，

是因为他喜欢那种被人忽略的感觉。他不想当那个“陈氏集团的小凡爷”，

他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陈凡。他以为，这样就能找到一份真感情。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错得离谱。后面的喇叭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刺耳。陈凡抬起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他的眼神，

慢慢变了。那种一直以来的平静和隐忍，像是被什么东西敲碎了，

露出了底下冰冷坚硬的内核。他发动了车，猛地一踩油门。那辆破车，发出一声怒吼，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瞬间窜了出去。3陈凡开着车，直接去了市中心最贵的那家西餐厅，

“鎏金时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这里。或许，只是想找个地方，

把身上这股憋屈的火气发出来。他把车停在餐厅门口的停车位上，刚下车，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白手套的泊车小弟就跑了过来。“先生您好，需要泊车吗？

”小弟的笑容很标准，但当他看到陈凡那辆破车时，笑容僵了一下。虽然很快又恢复了，

但那一下子的嫌弃，陈凡看得清清楚楚。“不用。”陈凡把钥匙揣进口袋，

径直朝餐厅门口走去。门口的侍者拦住了他。“先生您好，请问您有预订吗？”“没有。

”陈凡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餐厅今晚已经客满了。”侍者的表情很客气，

但语气里透着拒绝。陈凡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他的眼神很冷，像冬天的湖面。

侍者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但还是坚持着：“先生，如果您真的想用餐，可以明天提前预订。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哟，这不是陈凡吗？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陈凡回头。王皓和林菲菲正从一辆车上下来。看样子，他们是刚到。

王皓看到陈凡被拦在门口，脸上那股得意劲儿又上来了。他走过来，一把搂住林菲菲，

对侍者说：“他跟我一起的。”侍者愣了一下，看了看陈凡的穿着，又看了看王皓，

有点拿不准。王皓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拍在侍者手里。“看清楚了？黑金卡。

”他扬了扬下巴，“现在，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吗？我今晚在这里包了场。

”侍者一看是黑金卡，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腰都弯下去了。“王少您里面请，

菲菲小姐里面请！”他殷勤地拉开大门，完全把陈凡当成了空气。王皓搂着林菲菲，

从陈凡身边走过的时候，停下脚步。他凑到陈凡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看清了吗？这就是差距。有些人，一辈子都跨不进这道门。

”说完，他大笑着，搂着林菲菲走了进去。林菲菲从头到尾，都没看陈凡一眼。

陈凡站在原地，手又握成了拳头。他看着餐厅里金碧辉煌的灯光，看着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

感觉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就像一个笑话。他转身想走。可刚迈出一步，又停住了。走？

凭什么要走？他今天要是就这么走了，那他这两年的坚持，算什么？他心里的那口气，

怎么咽得下去？陈凡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又走回了门口。那个侍者看见他，皱了皱眉，

刚要开口。陈凡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我是陈凡。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小凡爷，您有什么吩咐？”“你们集团，

是不是有个餐厅叫‘鎏金时代’？”“是的，小凡爷。那是我们旗下的产业，怎么了？

”“三分钟。”陈凡说，“三分钟之内，我不想在门口看到任何人。包括你们的经理。

”“是！我马上办！”挂了电话，陈凡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那个侍者看着他，

一脸莫名其妙，还想说什么。餐厅的经理闻讯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陈凡，立刻堆起笑脸。

“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是我们新来的员工，不懂规矩。您请进，

我马上给您安排最好的位置。”侍者都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凡没理经理，也没动。

他只是在等。不到一分钟，餐厅里所有人都被“请”了出来。食客们一脸懵逼，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餐厅里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只剩下门口的几盏壁灯。

整个餐厅，瞬间变得空旷而安静。王皓和林菲菲也被请了出来，站在人群里。

王皓气得脸都绿了，他对着经理大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包了场的！

你把我弄出来干什么？”经理满头大汗，不停地鞠躬：“王少，对不住，对不住。

实在是……实在是上面下了命令，我们也没办法啊。”王皓还想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

像个局外人一样的陈凡。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他指着陈凡，对经理吼道：“是他？

是他让你这么干的？”经理不敢说话，只是苦着脸。王皓气冲冲地朝陈凡走过来。“陈凡！

你他妈搞什么鬼？”陈凡看着他，面无表情。“搞鬼？”他淡淡地说，“我只是在吃饭。

”4王皓气得鼻子都歪了。他指着陈凡，手指头都在抖。“吃饭？你吃饭把所有人都赶出来？

你吃饭把灯都关了？陈凡，你他妈有病吧！”陈凡没理他，径直走进了空无一人的餐厅。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那里的灯光最好。王皓和林菲菲也跟了进来。

林菲菲的脸色很复杂，她看着陈凡，眼神里有惊讶，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陌生。

眼前的陈凡，跟她认识了两年的那个陈凡，完全不一样了。那个陈凡，是温和的，是安静的，

甚至有点自卑。可现在坐在那里的陈凡，浑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

他明明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却像是坐在王座上一样。“陈凡，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皓站在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陈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说的吗？

让我来这儿。”他说，“我来了。”“我让你来，是让你来当跟班的！不是让你来撒野的！

”王皓一拍桌子，“你知道这家餐厅是谁的吗？”“谁开的？”陈凡问。“你管谁开的！

反正不是你这种人能来得起的！”“哦。”陈凡应了一声，拿起菜单，随便翻了翻，

“把你们经理叫来。”王皓还想说什么，林菲菲拉了拉他的衣角。“算了，皓，我们走吧。

”她小声说，“这里……有点怪。”王皓正在气头上，哪里肯走。“走什么走！

我今天还就跟他杠上了！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餐厅的经理早就溜了，

换了个服务员过来，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先生，您……您要点什么？

”“把你们这儿最贵的菜，每样来一份。”陈凡头也不抬地说，“再来一瓶82年的拉菲。

”服务员愣住了。王皓也愣住了。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

陈凡，你是在装逼吗？你知道一瓶82年的拉菲多少钱吗？

你卖了你那破车都买不起一个瓶盖！”陈凡放下菜单，看着他。“我吃得起，跟你有关系吗？

”“你！”王皓被他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行！你点！我倒要看看，

你待会儿怎么付账！”陈凡没再理他，自顾自地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王皓和林菲菲就站在桌边，像两个保镖。林菲菲觉得特别尴尬，她拉了王皓好几次，让他走，

王皓就是不听。他就是要等着看陈凡出丑。很快，菜就开始一道一道地上来了。全是硬菜。

澳洲大龙虾，黑松露鹅肝，蓝鳍金枪鱼……摆了满满一桌子。最后，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瓶红酒过来，倒了一小杯，放在陈凡面前。“先生，您的拉菲。

”陈凡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闻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王皓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红了。这些菜，他平时也经常吃。但今天，看着陈凡吃，

他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个人，太镇定了。镇定得有点可怕。他就不信，

陈凡真的付得起钱。“吃啊！”王皓阴阳怪气地说，“别光喝酒啊。这么多菜，别浪费了。

吃完了，可别忘了结账。”陈凡像是没听见，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他的吃相很好，

不快不慢，动作优雅得像是受过专门的训练。林菲菲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陈凡。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家境贫寒的穷学生，

所以才对他忽冷忽热，享受着他对她的好，却又嫌弃他的出身。可现在……她不敢想了。

“陈凡。”林菲菲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最近是不是中彩票了？”陈凡抬起头，

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很平静，但平静得让人心慌。“你觉得呢？

”林菲菲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候，陈凡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接通。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小凡爷，是我，李叔。”“嗯。

”“鎏金时代的事，我听说了。是我底下的人不懂事，惊扰到您了。”“没事。”陈凡说，

“一顿饭而已。”“那……那您消费了多少钱，我来安排……”“不用了。”陈凡打断了他，

“这点钱，我还付得起。”“是，是。那小凡爷您慢用，我就不打扰您了。”挂了电话，

陈凡继续吃。王皓和林菲菲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李叔？

那个陈氏集团的二号人物，李叔？王皓的家里，就是想见李叔一面，都得提前半个月预约。

他居然……居然给陈凡打电话，还那么客气？王皓的身体，开始有点发抖。他看着陈凡，

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你……你和李叔……是什么关系？”他声音发颤地问。

陈凡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他没回答王皓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林菲菲。“这顿饭，

吃得还开心吗？”林菲菲低着头，不敢看他。陈凡笑了。那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嘲讽。

5餐厅里死一样地安静。只有陈凡偶尔拿起刀叉，碰到盘子发出的轻微声响。王皓站在原地，

手脚冰凉。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李叔。陈氏集团的李叔。那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

连他爸都要敬三分的人物。刚才给陈凡打电话？还自称“底下的人”？王皓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