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精神小妹

摊牌了，我其实是精神小妹。但上天作证，我真的不是个坏孩子。

我曾经也是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可父母偏心表兄妹，恨我入骨，对我不闻不问。

同学欺我老实本分，孤立霸凌，让我深陷自卑。在夹缝中，我找到了第三条路，做精神小妹。

只有做精神小妹的时候，我才感觉我和那个痛苦的世界是抽离。

无数人等着看我这个曾经好学生就此堕落尘埃。父母，兄妹也对我明嘲暗讽。然而那夜，

高考查分。我却被屏蔽了。1我出生在一个原本应该幸福的家庭。但是我父亲重男轻女，

把农村来的表哥当成自己儿子，盼他有朝一日能考上清华。母亲生我时难产，因此不待见我，

转而将表妹当成贴心小棉袄。高二这年，我的卧室被父母改成了双人间。

我看着父亲用力地将我的衣服往客厅搬，而母亲在帮苏婷婷整理衣服。

我靠在门框边抽着利群，平静地说：“父亲大人，那我住在哪里呢?”父亲瞅了我一眼，

指了指阳台上那个堆纸板的小隔间。“高中是个重要阶段，

你哥那么高的天赋要是好好复习肯定能考个清华。你以后反正是要嫁出去的，

又不是我们家的人，给你住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不住就滚出去!”我看了看那个不遮风，

不挡雨的小隔间，笑着说:“那妹妹呢?”一说到妹妹，

老妈火急火燎地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就从来没见过你这种心眼比针尖还小的人，挑三拣四的贱货，

就让给你妹妹住，怎么了？”苏婷婷赶紧跑过来，抱着我妈的手，说：“舅母，没事的，

让姐姐和我一起睡吧，我把床分一半给姐姐。”老妈欣慰地说:“看看婷婷多懂事。不过，

婷宝，妈可舍不得你和她睡，她什么德行，

万一把你带坏了怎么办?”苏婷婷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说：“舅母，你可别这么说姐姐，

她以前可是咱们镇上有名的学霸呢，我应该向姐姐学习才是。”父亲冷眼看着我，

讽刺地说:“哼，就她那德行，我看高考完直接进厂打螺丝算了。

咱们家我看也只能靠你哥光宗耀祖了!”我无奈叹了口气，不知是赌气还是什么，

把烟头狠狠扔在地上。我妈看见后恨不得要了我的命，说:“不三不四的贱货，

你看看你穿得那是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出去浪，给你个地方住都算是恩赐了。

”我说:“大姐，那地方漏水。”我妈：“你爱住住，

不住滚!”我的心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但我早就哭不出来了。我微笑着上前，

一把拎住我的行李，把门关上。同时也隔绝了那恶毒的诅咒和谩骂。拎着陈旧笨重的行李，

我走在万家灯火的街道上，街道上时不时传来呛人的油烟味和欢乐的吵闹声，

这一切却好像和我格格不入。我伤心吗?当然。但我伤心的是我没有家，

而不是我离开了那个家。他们早就认为我不属于那个家，甚至不承认和我的血缘关系。

我身后空无一人，只是孤军奋战的自己罢了。2我拎着那点从家里收出来的破烂，

决定来投奔我在“道上”的朋友曲玲。曲玲比我大一点，是个地道的社会姐，

早就辍学出来打工了，学校里的人都很怕她。讽刺的是，那些自诩清高的人总是欺软怕硬，

而曲玲反倒对我很好。听完我的遭遇，曲玲沉默了。她递过来一包烟，我抽了一根，

接着便听到她用那种不堪入耳的话开始骂苏婷婷和我表哥不是人。方式虽然简单粗暴，

但却真心实意。曲玲说：“我帮你找人好好收拾那俩小崽子。”我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拉倒吧，你要是敢碰苏浩和苏婷婷，我爸妈得把我撕了。

”“那你就看着那俩村里来的鸠占鹊巢?”我缓缓吐出一口烟，“本来也不是我的家。

”“他们才像是一家人，不是吗？”曲玲忿忿不平地说：“话说，你以前成绩很好吧，

就这样耽误下去，甘心吗?”“无所谓。”曲玲突然伸出手把我的烟掐了，

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她说:“真真，别混了，也不要再来找我了，听姐一句劝，

回去读书吧。”我用手把眼睛挡住，语气平静“回不去了。”曲玲见状也不再劝我。

她只是叹了口气。曲玲接着说:“你以后别像我一样后悔就行。既然这样，

那就顺带帮我个忙。”“什么忙?”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就行。

曲玲说着拿出一个粉色的信封递给我。“你去高二年级找这个小学弟，然后把这个信封给他，

跟他说,别他妈不识好歹，姐的人看上你了，你招不，不招找人弄你。

”我看着那个还带着香味的粉色小信封，上面用非常可爱的字体写了三个字：魏忱收。魏忱，

谁啊?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曲玲解释道：“是这样啊，有个跟我混的小妹，

喜欢这个什么……魏忱。人家不同意，那有什么办法，就让我去威胁一下。”哦。

逼良为娼啊……“这小孩我见过了，唯唯诺诺，被人打了都不知道说，真不知道喜欢他什么，

要说好，那也就是这小孩长得怪好看的，就吸引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我把玩着信封，

说：“干嘛找我去?”曲玲说：“你不还没退学吗，虽然你也不去学校。再说，学校里，

你可比我有威望，谁不知道社会你真姐，人狠话不多。”“行，知道了。”学校，

我倒是好久没去了。3教学楼带着一股消毒水味道，在我的记忆里有些发黄。

我再次回来早已不属于这里。挑染的头发，带着一连串耳钉的耳朵，

以及这一身暗黑系的打扮都让来往的同学避而远之。高二七班，

我按照曲玲给我的地址一路找了过来。我做事低调，特地赶在放学来，为了不错过那个谁，

我逮住了两个高二的学弟问他们:“喂，高二七班魏忱，认识吗，在哪?”“哦，魏忱啊。

真姐找他干什么?”“行了，别废话带我去。”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名的。到了七班们口，

那两个同学便跑了。我看到七班的门被关上了。但教室里明显有人。我只好先透过窗户去看。

里面大概有五六个人吧，一个女的，四个男的。其中一个男的似乎被其他几个人按在板凳上，

一个飞机头的男学生耀武扬威地站在一边，把脚踩在那个被按着的人肩膀上。“就你，

还敢拒绝我们班长，谁给你的胆子。”说着还使劲踹了一脚。那个男生挣扎了一下，

但还是一句话不说。“哥，这小子还挺有脾气，宁愿挨打也一个字不说。

”那个女生听到这句话，似乎是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二话不说便揪起那个小男生的耳朵，

给了他一巴掌。那女生说道：“你他妈还挺牛逼啊，我给你面子，你还拒绝我。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是谁说？!”这刺耳的声音十分熟悉。一看，

那女生穿着粉色的JK短裙，外面套着校服，带着蝴蝶结。哟，

这不苏婷婷吗?飞机头接着冲着男生脑袋猛地踹了一脚，我站在门外都听见声音了。

这就过分了。下手没轻没重，迟早要出事。我一脚把门踹开，插着兜走了进去。只一眼，

我便在这群歪瓜裂枣中看到了我今天要找的人。那个被打的男生，皮肤白皙，

五官十分清秀帅气，额前的碎发微微挡住泛红的眼睛，看起来很漂亮。

他百分之两百是我要找的魏忱。苏婷婷看见我很吃惊，不过马上就鄙夷的看着我，

没好气地说：“李硕真？你来干什么，不是早就不上学了吗。不好好混你的社会，

跑到我们学校里干什么?”我懒得理他。我问：“这里谁叫魏忱？”即使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听到我的话，魏忱立刻抬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他似乎愣住了。“是……是我。

”全程一言不发的魏忱终于说话了。所有人都有些惊讶。苏婷婷明显有些不愉快。

我说:“你是魏忱对吧。跟我走，找你有事。”魏忱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却被牢牢按住。

我走过去，一把扯开那个男生，说“滚蛋。”那个飞机头很不服，“真姐，这不关你的事。

”我扶起魏忱说:“我今天还非就管定了。再拦我，校门口带人堵你。

”说完那男生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手。苏婷婷看到我拉着魏忱，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她五官扭曲在一起扑上来要拽开我们，说道:“你个贱人!”我一看到她就鬼火，“怎么，

不在家里就不跟你表姐我装好学生了?”说完我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她踉跄几步差点站不稳。打完人后我拉着魏忱便走了。4我拉着魏忱风风火火地走出校门，

但我几乎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发现自己的手还拉着他，我赶紧放开了手。

魏忱只是认真地看着我。我想起来了，说：“对了，我找你有事。”说着便准备拿出情书。

但找了一圈，我才震惊地发现，我把那东西弄丢了。估计是打苏婷婷的时候掉下的。“完了，

东西不见了!？”魏忱疑惑地看着我，说:“什么东西？”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情书。

”魏忱听到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赶紧解释：“不不不，不是……我。”混迹江湖多年，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认识你。”没想到魏忱却说，“你很优秀，

以前初中在升旗仪式上做过演讲，我记得你。”我被他的蠢逗笑了，准备逗逗他，

问；“那现在呢？”“一样。”我不笑了。我说：“是这样的，曲玲有个小姐妹看上你了，

你自己考虑一下，中不中意都是你的事，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我就不逼良为娼了。

”魏忱听完，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我看了有些不爽，说:“又是这副闷葫芦样，

活该被欺负，你不会还手吗?”我看他不语，给了他肩膀上一拳，说：“别人这样对你，

你要怎么样？”魏忱见我打他了，不但不生气，反而微笑着看着我，说：“真真姐，不疼哦。

”我无语。我说：“我这样打你，你心里会乐意吗？你该怎么做？”魏忱不生气，

反而说:“可以，我乐意。”我没招了。“别人打你，你要还手，知道吗？

下次别让我看见你再挨打。”我说完转身便走。魏忱屁颠屁颠地跟着我。我说：“滚开，

别他妈跟着我。”魏忱依旧跟着。我没理他。5高三模考后，

我是第一个知道自己成绩的人。因为我的试卷上半个字都没写。成绩单上，

都是一排排的零。就在这个时候，我妈打电话来叫我回家吃饭。我又何尝不知道，

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毕竟，那么多年，我回不回家吃饭，她怎么会在乎。

无非就是我打了苏婷婷的事，以及我那可笑的成绩，将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做他们家庭关系的润滑剂。我当然要满足他们这种邪恶的心里，我选择回家，

特地带上了那张惨不忍睹的成绩单。我坐在那张熟悉的餐桌上，满满一桌子菜，

好菜都摆放在苏浩和苏婷婷那边，小菜都放在我这边。我一口没动，嫌脏。吃完饭后，

我妈便开始项庄舞剑。她摸着苏婷婷的脸，怜惜地说：“哎呀，我的婷宝，

怎么那么大个掌印，谁打的？！我一定打死那个贱人。

”苏婷婷也酝酿好了情绪,泪眼汪汪地说：“妈，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知道姐姐也喜欢那个男生，可是明明是我先来的。姐姐要抢就算了，

为什么还要打我呀。”我妈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你自己听听，

这是姐姐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吗？打小我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姐姐让妹妹，天经地义，她喜欢你就让嘛，为什么要和她抢，

你有什么资格?”即使这么多年这样，我的心还是难免抽痛。我说：“妈，

你为什么总是觉得你的亲生女儿不配呢？”我妈冷笑一声，“没错，你就是不配，

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有哪一样是比得过婷婷的。害人精，打出生那一天就不安分，

就招人烦!”我强装镇定说:“我的出生，就是你恨我的理由是吗？”“是，

我恨不得你不出生，我只希望婷婷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妈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说。

我说:“好啊，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断绝亲子关系，我们立一份协议，

以后你们生老病死都和我没关系，让我表哥表妹给你们养老送终吧。

”我爸听到后恼羞成怒地摔了个茶杯，碎片飞溅起，差点划伤我的脸。我没躲。

不知道他气个什么劲，明明是他自己说我们不是一家人的。我爸说：“白眼狼，

我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你哥你妹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他们住在农村里，条件又艰苦，

哪比得了你。他们已经那么可怜了，住到我们家，还要被你欺负。你心眼就那么小，

连两个人都容不下。”我妈说：“是啊，你哥你妹，多可怜，哪像你从小就是这种脾气。

”我拍着手说:“好好好，那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你们女儿了。”我说完后，

表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高高在上地说：“李硕真，你有没有良心，你不配讲出这种话，

舅舅舅妈多辛苦你看不到吗?亏你还是他们亲生的，难怪不喜欢你。”我审视着这群人。

苏浩用着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浑身上下没有一件不是名牌。而苏婷婷，画着精致的妆容，

穿着价格不菲的小裙子。他们哪一个不比我要幸福。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觉得我可怜，

都觉得我可恶。苏浩说:“你每次一回来就吵，吵得我没法学习，耽误了成绩你负责吗？

”一说到成绩我爸便两眼放光，连忙说：“小浩，听说你这次又进年级前十了，对吧？

”苏浩拿出成绩单，爸妈看了满意得不行，把他夸了又夸。苏浩说:“你以前不是学霸吗，

考的怎么样啊?”我毫无波澜地把那张满是零蛋的成绩单递过去。他们如我所料，

像傻子一样，对着我的成绩单放声大笑。我冷眼看着，心里却越发平静。

6我其实没有告诉他们，我看到苏浩其实是作弊了。我和苏浩在一个班，又在一个考场。

当我填好姓名学号准备睡觉时，我看到苏浩拿出手机偷偷搜题。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过程，

并没有向任何人揭发。我这个好学生哥哥，原来也是演的呀。苏浩长得端正，

特别会说话讨好我爸妈，他刚来的时候，快速地讨得全家的欢心。在学校里，

苏浩永远是最受欢迎的那个，他很会来事，成绩又有好，很受女生欢迎。

他不喜欢听人说起他的身世，他那在老家种地的父母和窘迫的家境，都是他不愿再回首的。

在他眼里，我的爸妈，才是他的爸妈。我的衣服鞋子只能穿了再穿，直到破得不行才能换。

而苏浩，却像大城市真正的公子哥一样。他打扮时尚贵气，用的都是名牌。因为我爸说，

青春期的男孩子，是最要面子的。而此时，我正因为穿得老气被班上的人冷嘲热讽，

说我没爸没妈。他们惯坏了他，一个被惯坏的人，怎么可能再吃得了学习的苦呢。

苏浩开始谈恋爱，拿着大把的零花钱泡妞，泡吧。在我高一那年，我晚上出去上厕所，

还发现我这个表哥到阳台偷我的内衣，拿回去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即使他表面上还是那个好学生。但其实早就发烂发臭。可成绩不会陪你演戏，

苏浩其实打高二起就逐渐听不懂课程了，为了维持形象，他选择一次又一次地作弊。这些，

我都看在眼里。可是，表哥，高考也能作弊码？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

我离开了这个热闹的家。7我难得来学校听一次课，快要高考了，老师为我们分析考点。

班花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突然笑着说：“你又不听课，来了能干嘛?”班花是苏浩女朋友。

周围的人起哄，“哟，社会姐也想上大学。”“狗屁，他连大专都考不起。

”苏浩说：“他那成绩要能上一本，我把桌子吃了。”周围的人哄笑声一片。

周围的人说:“苏哥，你这妹妹怎么看起来和你不像是一家人啊，这差距也太大了。

”苏浩听了这话，心情不错，说道:“她本来就和我们不是一家人，她这种不学无术的败类，

根本就不配当我妹妹。”我听了只觉得好笑，平静地说:“说的没错，

我们都不在一个户口本上，怎么会是一家人。如果我么记错的话，苏浩，

你的户口还在村里吧。”我说完后，班花听了随口一问:“怎么，你不是我们这的人吗？

”这句话触碰了苏浩敏感的神经，原本还一脸优越的他突然沉下脸来，阴沉的看着说话的人，

班花也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把话咽了下去，尴尬地站在一边。苏浩笑了一声，

像毒蛇一样盯着我，他低声说:“李硕真，你是他们亲生女儿又怎么样，

你爸妈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虚荣得要死，他们根本不在乎你。

你们家的那一丁点面子，还得靠我去撑。所以啊，你最好考虑好，

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跟你哥说话。”我并没有被吓到，也没打算闭嘴。

我直截了当地说：“我爸妈再怎么样，那你也不是他们亲生的啊，哥，

你在城里和我们享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亲生父母还在山里风吹日晒，哦对了，

还是说你都不记得自己还有对在农村的亲爹亲妈?”父母在农村这种话，

本质上没有侮辱人的意思，但对于苏浩这样的人来说，无疑就是。他在我生活中夺走的一切，

让他变得无比虚荣，我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维持这种光鲜的人设，以及周围人的眼光。

苏浩的脸慢慢红了，看向我的眼神透着一股子冷意。我报以莞尔一笑。

我知道这位表哥根本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在鼓起勇气说出口的那一刻，

我就做好了被报复的准备。但我没想到，报复来得这么快。我不喜欢和人群挤在一起，

所以每一次放学的时候都等一会，等到没人了最后走。今天我如往常一样，但当我回过神来，

发现教室的门已经关上了。我用力地打开，但就在我把门打开的一瞬间，

一碰水正正地浇了我一身，让我从头凉到脚。意料之中。我淡定地把盆从脑袋上拿下来，

便看见苏浩和班花一脸看好戏地表情向我走来。苏浩说：“快要高考了，

我本来没工夫跟你耗着，如果今天你跪下给我道个歉的话，我可以考虑不羞辱你。毕竟，

要是影响我了，你付不起这个责任。”我只觉得好笑，“就你现在的成绩还用得着影响啊。

”苏浩警觉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我说;“成绩这种事情，骗骗自己就好了，

别人可不会当真，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苏浩立刻就知道我是在点作弊的事，

不过还是强压着怒气说道:“那又怎么样，高考这种选拔性考试看的是天赋，

我就算一点不学，到最后照样能让别人刮目相看。反倒是你，最后一定什么都考不上。

”我指了指脑袋，说：“你至少有一件事说对了，高考，确实看天赋。

”苏浩有点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讽刺道：“不会到时候学费还让我家掏吧？

”苏浩几乎是立刻就甩了我一巴掌，我也不客气地还回去。就在苏浩还想冲过来的时候，

一个身影迅速地撞开了他。我打眼一看，原来是魏忱。他虽然比苏浩小了一个年级，

但已经比苏浩高了。魏忱挡在我身前。“没事吧。”我摇摇头。

苏浩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然后他阴沉沉地说:“怎么，

你这种精神小妹在校外和别人勾三搭四还不够，还把腿伸到学校里，真是恶心，

简直就是我们家的败类。”说完他便冲上来和魏忱扭打在一起，但被魏忱一拳挥到了一边。

这时候有执勤的老师吹哨跑了过来，苏浩害怕被处分，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便走了。临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