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播鉴宝系列

第一章 砸场的前女友下午三点，我正用锔钉修补康熙青花碗的冲线，

直播间在线人数稳定在 327 人。镊子刚夹起第二根金锔，玻璃门 “哐当” 被踹开，

冷风裹着刺鼻的香水味灌进来 —— 是苏晴。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

鞋跟碾过我门口褪色的旧地毯，涂着红甲油的手指直接戳到我鼻尖：“林默！你是不是疯了？

敢说张少的玉镯是假的，想让我们苏家跟着你倒霉？”我手一抖，金锔钉掉在工作台上。

抬头时，镜头已经被一个穿阿玛尼的男人怼到脸上，是张昊扬。他晃着宾利车钥匙，

对着手机镜头冷笑：“家人们看好了，这就是上周被我女神甩了的废物主播，

现在还想靠造谣博眼球，今天我就替平台清理门户！

”弹幕瞬间炸成烟花：卧槽这不是晴晴姐前男友吗？上周还在楼下跪了三小时！

张少是 “昊扬传媒” 老板吧？旗下好几个百万粉主播！主播快关播！

张少粉丝能把你评论区冲烂！刚去看了，张少直播间已经挂你链接，说你卖假瓷！

我攥紧手里的锔子，

后腰突然被硬东西硌了一下 —— 是爷爷去年临终前塞给我的牛皮笔记本，封皮都磨破了，

里面记满了他几十年的鉴宝笔记。我深吸一口气，扯过张昊扬手里的玉镯：“张少，

你这‘和田玉镯’内壁沾着白色粉末，是注胶残留；表面光泽发贼，是用现代染色剂泡过的，

批发市场八十块一斤，论个卖还能讲价。”张昊扬的脸瞬间绿成翡翠：“放屁！

这是我在拍卖行花十万拍的乾隆工！你懂个屁的古董！”“要不要赌一把？

” 我把笔记本翻开，对着镜头展示里面的造假特征手绘稿，“现在开播鉴定，要是真的，

我当场砸了这工作室；要是假的，你跪下来喊我三声爹，敢吗？

”苏晴尖叫着扑过来想抢笔记本：“林默你疯了！张少能让你在所有平台永封！

” 我侧身躲开，余光瞥见后台数据 —— 在线人数正从 327 飙到 3129，

全是张昊扬直播间来 “看笑话” 的粉丝，却把我这小直播间挤得发烫。

第二章 笔记显威张昊扬见人多，反而更嚣张了，直接刷了十个火箭，

弹幕被 “张少霸气” 的特效刷屏。他对着麦喊：“老周！快上号！

给这骗子看看什么叫专业！”老周是平台公认的鉴定大拿，七十多岁，

在本地博物馆做过三十年文物修复。他连麦进来时，

镜头里还能看到他桌上的放大镜和鉴定证书。“小张，怎么回事？” 老周声音沙哑，

推了推老花镜，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笔记本上，“这是你爷爷林老的笔记？

我当年还跟他学过两周辨瓷呢。”我心里一暖 —— 爷爷生前是小有名气的民间鉴宝人，

只是去世后我没敢声张。“周老师，先看镯子吧。” 我把玉镯放在强光下，

指着内壁最隐蔽的位置，“您看这第三道卷草纹，注胶后收缩留下的细缝，

用 75% 酒精擦，

能擦掉翠绿色浮色 —— 这是笔记里记的 2023 年河南那边新出的造假手法。

”张昊扬脸色变了变，还是叫助理去拿酒精。老周凑到镜头前，眼神专注。

当雪白的棉片真的染上翠绿色时，老周的瞳孔骤缩：“没错！这染色剂是去年才有的新技术，

乾隆年间根本不可能有！”弹幕彻底疯了：卧槽精准到纹路！主播这笔记是祖传外挂吧？

张少快跪！我录屏了！已经发朋友圈了！刚才谁说主播是骗子？出来挨打！

老周都认了！这镯子绝对是假的！张昊扬骂了句脏话，摔门就走，

苏晴却突然拽住我胳膊，指甲几乎嵌进我肉里：“林默，我们复合好不好？

我知道你有真本事，你带我一起做直播，我们肯定能火！”我把她的手甩开，

她的美甲刮破我袖口，露出里面爷爷留下的旧手表。刚要说话，

后台突然弹出一条金色提示：用户 “青瓷” 打赏超级火箭 ×10。紧接着，

私信栏跳出来一条消息：“小心张昊扬报复，他认识平台监管部的人。今晚八点，

荣宝斋有场私下鉴宝局，有个老板想找靠谱的人看一批老瓷。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火箭特效，摸了摸手里的笔记本 —— 爷爷常说 “真东西不怕验，

假的藏不住”，现在看来，这话要应验了。第三章 榜一大佬的警告关播后，

我特意查了 “青瓷” 的资料。平台等级 100 级，注册三年，没发过一条弹幕，

没关注任何人，却在我直播间砸了 19860 块，全是今天刷的。更巧的是，

她的头像 —— 是荣宝斋的招牌照片，我去年去给荣宝斋修过一次瓷，

对那朱红大门印象很深。我刚想给 “青瓷” 回私信，门突然被敲响，节奏又快又急。

开门的瞬间，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直接架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能捏碎骨头。

张昊扬叼着烟走进来，吐了个烟圈，

一脚踩在我修了一半的青花瓷上 —— 那是个万历年间的青花盘，我花三个月才收到的，

市值八十万。“咔嚓” 一声，瓷盘裂了道大口子。“林默，敢坏我好事？

” 张昊扬用烟蒂戳我胸口，“你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在这城市，我想让谁消失，

谁就消失。” 他身后的男人亮出个黑色证件：“平台监管部的，接到举报，

你涉嫌售卖假古董，跟我们走一趟。”我突然笑了，

掏出手机点开直播回放 —— 刚才张昊扬踩瓷盘的画面，还在后台存着，

直播间三万人都看到了。“张少，你踩的是万历青花盘，市值八十万。我已经报了警，

110 刚给我回电话，说民警已经在路上了。”张昊扬的脸瞬间惨白，骂了句 “操”，

就要让黑衣人把我拖走。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挣扎着接起，

电话里传来女人清冷的声音：“林先生，我是青瓷的助理。监管部那两个人是张昊扬找的托，

他们没有执法权，你别跟他们走。”“你怎么知道……” 我还没问完，门外就传来警笛声，

由远及近。黑衣人们脸色大变，松开我的胳膊就要跑，张昊扬也慌了，转身想从后门溜，

却被冲进来的警察按住肩膀。领头的女警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冷艳的脸。她朝我举了举手机，

屏幕上是青瓷的私信界面：“青瓷女士报的警，说有人私闯民宅损坏文物。” 她走近时，

我瞥见她手里的文件夹 —— 上面印着荣宝斋的 logo。“我叫沈青岚，

是荣宝斋的法律顾问。” 她递来一张名片，“明天上午十点，荣宝斋有场公开鉴宝直播，

想请你当嘉宾，敢来吗？”我摸着手里的笔记本，指尖能感受到纸页的粗糙。

突然明白 —— 我这糊穿地心的小直播间，从今天起，要变天了。

第四章 荣宝斋的局第二天早上九点，我提前到了荣宝斋。朱红大门上挂着铜环，

门楣上的 “荣宝斋” 三个字是启功先生写的，墨色发亮。我站在门口，翻了翻笔记本，

里面有几页记着荣宝斋早年收的几件瓷器特征，爷爷当年还帮荣宝斋辨过一次高仿瓷。

刚要推门，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一辆黑色奔驰停在路边，沈青岚从副驾下来，

换了身米白色西装，比昨天穿警服时更显气质。“怕了？” 她挑眉看我，

手里拎着个黑色箱子，“里面是今天要鉴定的文物，有几件老板拿不准，

老周也说需要再看看。”我摇摇头，跟着她走进荣宝斋。一楼大厅已经摆好了直播设备，

三个机位对着中间的鉴定台，台下坐着十几个人，有穿西装的老板，也有戴眼镜的学者。

老周也在，看到我时，主动走过来握手：“小林，昨天的事多谢你，

不然我又要误判了 —— 你爷爷要是还在，肯定为你骄傲。”我刚想说话，

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老周，你怎么跟这种野路子客气？

谁知道他那笔记是不是瞎编的？” 说话的是王教授，在本地考古所工作，

去年因为把民国仿品当成清代真品，被网友骂上过热搜。他斜着眼看我手里的笔记本，

嘴角撇着：“今天要是鉴定错了，可别丢荣宝斋的脸。”弹幕此时已经开播，

在线人数很快破万：这王教授不是上次看走眼的那个吗？还好意思说别人？主播别怕！

笔记在手，天下我有！青瓷大佬来了！在榜一！今天鉴定什么？好期待！

沈青岚把黑色箱子放在鉴定台上，打开时，里面铺着红色绒布，

放着五件文物：一个青花瓷瓶，一幅字画，一块玉佩，一个青铜器，还有一串佛珠。

“先鉴定哪个？” 她看向众人。王教授抢先指着青花瓷瓶：“就这个！乾隆青花缠枝莲瓶，

我上周看了，胎釉都对，是真品！”我走过去，拿出笔记本里的放大镜，

对着瓷瓶底部仔细看 —— 爷爷在笔记里写过，

乾隆官窑瓷的底足釉色会有细微的 “糯米光”，而现代补釉因为温度不够，会显得发僵。

我又用指甲轻轻刮了刮瓶底边缘：“这瓶子是真品，但瓶底被补过。

补釉的地方温度没到 1300 度，釉色发僵，用紫外线灯照，

能看到补釉和原釉的接缝 —— 这是笔记里记的‘冷补法’，

2018 年以后造假的常用手法。”王教授脸色一变：“不可能！我上周用放大镜看了，

没有补过的痕迹！”沈青岚让人拿来紫外线灯，打开的瞬间，

瓶底果然出现了一圈淡紫色的痕迹，和我描述的一模一样。老周凑过去看，

点头道：“确实是后补的，这手法很隐蔽，要不是小林记得细，根本发现不了。

”弹幕又炸了：卧槽！这都能看出来？主播的笔记也太神了吧！王教授又被打脸了！

哈哈哈哈！青瓷大佬刷火箭了！说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下一个鉴定哪个？

想看玉佩！王教授脸色铁青，却没再说话。我刚想继续鉴定下一件，

突然听到门口传来骚动。张昊扬被两个保镖跟着，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文件袋：“林默，

你别得意！我已经找了律师，你昨天损坏我的名誉，我要告你！”我冷笑一声，

指了指直播镜头：“张少，你昨天私闯民宅、损坏文物，直播间几万人都看着，

民警也有笔录，你觉得法院会信你？”张昊扬刚要说话，沈青岚突然走过来，

把手里的玉佩递给我：“你看看这个。老板说这是家传的，想知道年代。”我接过玉佩，

用放大镜看上面的纹路 —— 是明代的 “如意纹”，但边缘打磨得太光滑，

没有明代玉器常见的 “包浆磨损痕”。“这是明代样式，但应该是民国仿的。

” 我翻到笔记本里的玉器鉴定页，“你看这纹路的转角，明代的会有细微的‘崩口’，

民国仿品因为工具不一样，转角会更圆 —— 这页有对比图。”沈青岚点点头，

把玉佩递给老板。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起后，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林，我是你爷爷的老朋友，姓赵。荣宝斋后院的仓库里，

有几箱你爷爷当年没来得及整理的老瓷片，你有空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

”我还没问清楚，电话就挂了。张昊扬见没人理他，气得想冲过来抢笔记本，

却被沈青岚的保镖拦住。“张少，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赔偿那只万历青花盘吧。

” 沈青岚拿出手机，“文物鉴定机构已经出了报告，市值八十万，民警让你三天内赔偿。

”张昊扬脸色惨白，骂了句脏话，转身跑了。我看着手里的笔记本，

突然明白 —— 这不仅仅是鉴宝直播，更是爷爷未完成的事，现在该我接着做了。

第五章 仓库里的老瓷片直播暂时中断，沈青岚带着我和老周，

从荣宝斋的后门走进后院仓库。仓库是老式平房，屋顶挂着白炽灯，照亮一排排木架，

上面摆着大大小小的瓷片盒。“赵老昨天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把这些瓷片交给你。

” 沈青岚打开最里面的一个木柜，里面放着十几个贴着标签的纸箱，

“这些都是你爷爷二十年前收集的，说是能拼出几件完整的清代民窑瓷。”我蹲下来，

打开一个纸箱，里面的瓷片用软纸包着，上面还贴着爷爷手写的标签：“康熙青花山水纹碗，

残片 17 块，缺底足。” 我翻出笔记本，最后几页记着瓷片的拼接笔记，

甚至画了拼接示意图。“你爷爷当年想把这些瓷片拼成完整的瓷器，捐给博物馆，

可惜后来身体不好，没来得及。” 老周凑过来看，拿起一块瓷片，“这胎质很细，

是康熙中期的民窑精品，要是能拼完整，价值不低。”我拿出笔记本里的卷尺，

对照着示意图量瓷片的尺寸：“这块是碗沿的，

这块是碗身的…… 还差三块就能拼出大半了。” 沈青岚蹲下来，

帮我整理瓷片：“荣宝斋可以提供修复工具，你要是愿意，

我们可以开个‘瓷片拼接’的专场直播，让观众看看文物修复的过程。”这时，

我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私信，是青瓷发来的：“张昊扬没那么容易放弃，

他舅舅是做古董生意的，手里有不少高仿瓷，可能会找机会跟你作对。

你拼瓷片的时候多注意，别被人做了手脚。”我抬头看向沈青岚，她也收到了同样的私信。

我们对视一眼，都明白 —— 接下来的路，不会那么好走。但我握着手里的笔记本，

摸着那些带着岁月痕迹的瓷片，突然有了信心。爷爷常说 “修瓷如修心，得耐住性子”，

现在我不仅要修好这些瓷，还要守住爷爷留下的名声。弹幕此时已经炸开了锅，

因为我们忘记关直播，仓库里的一切都被观众看到了：卧槽！这是要直播拼瓷片吗？

太有意思了！主播的爷爷也太厉害了吧！还收集瓷片做研究！青瓷大佬果然是好人！

一直在提醒主播！接下来要拼瓷了吗？我一定追更！主播加油！我们支持你！

我看着屏幕上的弹幕，笑了笑，对着镜头说：“接下来，我会带着大家一起拼接这些老瓷片，

看看能不能还原出清代的青花瓷。想看文物修复过程的，点个关注，

我们明天上午十点继续直播！”说完，我关掉直播，和沈青岚、老周一起，

整理着纸箱里的瓷片。第六章 拼瓷直播的意外风波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

我提前十分钟打开直播间。镜头对准后院仓库的长桌，

上面摆着康熙青花山水纹碗的 17 块瓷片，笔记本摊在旁边，

翻到画着拼接示意图的那页。在线人数两分钟就破了五千，比昨天荣宝斋直播还热闹。

弹幕刷得飞快：来了来了！前排等拼瓷！主播快教我们怎么看瓷片年代啊！

青瓷大佬也在！已经刷了两个火箭了！张少会不会来搞事？我搬好小板凳了！

我刚拿起第一块瓷片 —— 碗沿的残片，

青花缠枝莲 —— 沈青岚就端着工具箱过来了：“修复胶水和定位卡都按你说的准备好了，

老周在旁边当辅助鉴定。”老周坐在镜头侧方，手里拿着放大镜：“小林，

你先给大家讲讲怎么判断这瓷片是康熙的？”我把瓷片凑到镜头前，

指尖划过胎土边缘：“看胎土，康熙民窑瓷的胎土是‘糯米胎’，摸起来细糯不扎手，

而且密度高，轻轻敲会有清脆的‘金石声’—— 笔记里记着，

康熙中期的胎土含铁量比后期低，所以颜色偏白。”说着我敲了敲瓷片，

镜头里能清晰听到 “叮” 的一声。弹幕瞬间刷屏：原来还能这么辨！长见识了！

我家有块老瓷片，敲着是闷响，是不是假的？主播好专业！

比博物馆讲解员说得还明白！刚要开始拼接第一块，

弹幕突然被大量负面评论淹没：这瓷片是假的吧？康熙瓷哪有这么白的胎？

我看主播是想拿假瓷片骗钱！张少昨天说了，主播就会编故事！举报了！

传播假文物！我心里一沉 —— 这明显是水军，刷评的 ID 全是新注册的，

头像都带着张昊扬传媒的水印。沈青岚立刻凑过来，压低声音：“我让技术部查了，

这些账号都是今早批量注册的，IP 地址指向张昊扬公司附近。”老周突然拿过一块瓷片，

对着镜头说：“我来证明下 —— 大家看瓷片上的青花发色，康熙中期的‘翠毛蓝’，

颜色浓艳但不发闷，而且笔触有‘晕散感’，这是现代仿品仿不出来的。

我在博物馆修过三十多件康熙瓷，不会错。

”青瓷这时突然发了条彩色弹幕：附康熙青花标准色卡图片，

主播手里的瓷片发色完全吻合，紧接着又刷了五个超级火箭，把水军评论压了下去。

我松了口气，继续拼接：“谢谢周老师和青瓷姐。

现在我们把碗沿的瓷片和碗身的对一下 —— 笔记里画了，

这朵缠枝莲的花瓣应该能拼成完整的圆形……”刚把两块瓷片对齐，

仓库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穿快递服的男人递来个纸箱：“林默先生的快递，

说是紧急瓷片。”我愣了愣 —— 我没买过瓷片。沈青岚皱眉：“先别拆，

我去查一下寄件人。” 可弹幕已经炸了：是不是张少寄的假瓷片？想让主播拼错！

别拆！小心有诈！主播快让老周看看！我摸着笔记本的封面，

突然想起爷爷写的话：“遇疑先查胎，胎真釉才真。” 我把纸箱放在镜头外，

让沈青岚联系快递站查寄件信息，自己继续拼接 —— 现在不能被打乱节奏，

爷爷的瓷片不能被质疑。十点半的时候，我已经拼好了大半碗身，青花山水的轮廓渐渐清晰。

沈青岚走过来，压低声音：“寄件人是个空号，但快递站说，送件的人是张昊扬公司的员工。

”我心里一紧，刚要说话，青瓷又发了条私信：“小心那箱瓷片，

可能是张昊扬舅舅的高仿货 —— 他舅舅在景德镇开了个造假作坊，专做清代瓷。

”第七章 假瓷片的破绽中午十二点，拼瓷直播暂停半小时。

我把那个可疑的纸箱搬到长桌另一头，老周、沈青岚围着看，

镜头暂时对准已经拼好的瓷片半成品。“打开看看吧。” 老周说，“要是假的，

正好当着观众的面拆穿，让张昊扬彻底没辙。”我点头，

用美工刀划开纸箱 —— 里面装着三块瓷片，颜色、纹路和我手里的康熙瓷片几乎一样，

连缺口形状都像能对上。弹幕瞬间安静了几秒，然后疯狂刷屏：卧槽！真的能对上？

不会是真的吧？张少这么好心？不对！刚才青瓷姐说这是高仿货！

主播快用笔记看看！我拿起一块假瓷片，指尖刚碰到胎土，

就觉得不对劲 —— 比真瓷片轻了点。我翻出笔记本，

找到 “康熙瓷胎密度表” 那页：“康熙中期民窑瓷的胎土密度是 2.7g/cm³，

我们来测一下。”沈青岚拿来电子秤和量杯，

我把真瓷片和假瓷片分别称重、测体积：真瓷片密度 2.68g/cm³，

接近笔记里的标准；假瓷片只有 2.45g/cm³。“密度不够。

” 我指着假瓷片的断面，“再看胎土颗粒 —— 真瓷片的颗粒细而均匀，假的颗粒粗，

还掺了现代高岭土，笔记里记着，现代高岭土比清代的白，而且烧出来会发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