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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之路复仇

墨羽凌尘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浴火之路复仇主角分别是沈清歌周慕作者“墨羽凌尘”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死原来有味是土腥浓郁、冰冷、带着腐殖质的微争先恐后地塞满我的口堵死每一丝求生的缝沉重的、带着湿气的土块一下下砸在身闷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每一次撞击都碾碎一根骨挤压出肺里最后一点空我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昆徒劳地挣指甲在粗糙的木板上刮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直到指尖血肉模意识在窒息和剧痛中浮濒临涣“……密码……真的改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主角:沈清歌,周慕白   更新:2025-10-16 05: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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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原来有味道。是土腥味,浓郁、冰冷、带着腐殖质的微甜,争先恐后地塞满我的口鼻,

堵死每一丝求生的缝隙。沉重的、带着湿气的土块一下下砸在身上,

闷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每一次撞击都碾碎一根骨头,挤压出肺里最后一点空气。

我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昆虫,徒劳地挣扎,指甲在粗糙的木板上刮擦,

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直到指尖血肉模糊。意识在窒息和剧痛中浮沉,濒临涣散。

“……密码……真的改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穿透了厚厚的土层,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我混沌的脑海。是沈清歌。那个永远穿着白裙,

笑容温婉,被周慕白放在心尖上,称之为“白月光”的女人。“放心。

”周慕白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低沉,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事成之后的慵懒笑意。

那曾让我无数次沉溺的嗓音,此刻淬满了地狱的寒冰。“她临死前,

不是‘亲口’告诉我们了么?‘最爱我的日子’。啧,真是到死都蠢得天真。

”泥土落下的间隙里,我似乎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倚着那把昂贵的铁锹,

或许还悠闲地晃着手中那杯他钟爱的勃艮第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月光下,

一定像极了我此刻流尽的鲜血。“处理干净点。”沈清歌的声音又飘了下来,

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近乎残忍的淡漠,“江晚舟,

还有她那碍事的爸妈……一个都别留痕迹。那笔信托基金和江氏的股份,我们等太久了。

”“当然。”周慕白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我的耳膜,“她爸妈的‘意外’,

安排得够漂亮。这次,轮到她了。清歌,很快,江家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

包括你一直想要的那块祖母绿,据说就锁在江家的老宅保险柜里。”轰隆!

一大捧冰冷的泥土兜头盖脸地砸下,彻底封死了最后一点光线和空气。

江家的一切……保险柜……密码——“最爱我的日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冰冷的绝望和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在我被泥土彻底掩埋的胸腔里轰然爆发,

瞬间烧尽了最后一丝氧气。原来父母的“意外”坠机,我的惨死,

都只是为了江家那富可敌国的家产,为了打开那个藏着传家宝的保险柜!而我,江晚舟,

竟像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亲手把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用“爱情”的名义,献给了这对豺狼!

周慕白!沈清歌!喉咙被泥土和血块堵死,我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在黑暗的地底,

用尽最后一丝生命力无声地诅咒。恨意如同实质的荆棘,刺穿我的灵魂。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生不如死!我要你们亲眼看着,

你们处心积虑夺走的亿万家产,如何一寸寸变成勒死你们的绞索!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

…………嗡——尖锐的耳鸣如同钢针穿透颅骨,猛地将我刺醒。光线,惨白刺眼的光线,

毫无遮挡地刺入眼帘。我下意识地闭紧双眼,

身体却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动作太大,

牵扯得全身骨头都在隐隐作痛。痛?我……还活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空气涌入肺叶,

没有泥土的腥臭,只有空调送风系统过滤后的、带着淡淡消毒水味的清凉。不是地底!

不是棺材!我颤抖着,极其缓慢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米白色丝绒窗帘,

清晨的阳光透过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身下是King Size的定制床垫,

柔软得如同云朵。空气里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铃兰香薰气息,那是母亲最喜欢的味道。

这是我的卧室。江家别墅,顶层的主卧。我僵硬地转动脖颈,

目光死死盯住床头柜上那个造型简洁的电子闹钟。冰冷的蓝色数字,

清晰地跳动着:2023年9月28日 AM 7:03九月二十八日!七天!

距离父母那场被精心策划的“意外”坠机,还有整整七天!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巨大的眩晕感袭来,我一把撑住冰冷的床头,指尖用力到泛白,

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指甲划过光滑的烤漆面板,留下几道浅白的划痕——这不是梦!

这真实的触感,这刺目的日期!我重生了!回到了地狱降临之前!

巨大的狂喜和更沉重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恨意如同两股汹涌的暗流,

在我体内疯狂对冲、撕扯。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周慕白那张温润如玉、深情款款的脸,

沈清歌那副圣洁无辜、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交替着在我眼前闪现,

最后都化为墓穴上方他们冷漠的对话和冰冷的泥土。

“最爱我的日子”……保险柜密码……“呵……”一声短促、冰冷、毫无温度的笑,

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深处溢了出来。那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过锈蚀的铁片,

带着一种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非人的寒意。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倏地亮起。

嗡嗡的震动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伸出手,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拿起那部最新款的手机。屏幕解锁,一条新信息跳了出来。

发信人:慕白。内容:晚晚,晚上有空吗?新发现一家法餐厅,环境很私密,

味道也绝。想你了,一起晚餐?顺便……聊聊我们未来的事?未来的事?

聊聊怎么让我父母“意外”坠机?聊聊怎么活埋我?聊聊怎么瓜分我江家的血肉?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强烈的呕吐感直冲喉咙。我死死咬住下唇,

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疼痛刺激着神经,让我濒临失控的理智强行回笼。

冰冷的恨意如同淬毒的藤蔓,缠绕住心脏,却也让思维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锐利。周慕白,

沈清歌。你们不是想要江家的一切吗?好。这次,我亲手送你们。我盯着那条信息,

屏幕的冷光映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眼神却一点点沉淀下来,

如同极北冰原上万年不化的寒冰,幽深、死寂,却酝酿着足以摧毁一切的暴风雪。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了片刻,然后落下。不是回复信息,而是直接点开通讯录,

拨出了一个尘封已久、却深深烙印在骨髓里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通。“喂?

”一个低沉、略显沙哑、带着明显宿醉未醒的慵懒和不耐烦的男声传了过来,

背景音里还夹杂着嘈杂的音乐和隐约的笑闹,“谁啊?大清早的……”“陈放。”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丝毫波澜,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电话那头的喧嚣。电话那头骤然安静下来。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陈放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的慵懒和不耐烦荡然无存,

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江晚舟?”他顿了顿,

语气变得极其古怪,“真是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大小姐居然还记得我这个‘不成器’的表哥?”陈放,我那个名义上的远房表哥。

曾经是江家寄予厚望的旁支子弟,却因为一场涉及挪用家族信托资金的重大丑闻,

被我父亲雷霆震怒之下彻底驱逐出江氏核心圈,甚至差点被送进监狱。这些年,

他在家族边缘地带苟延残喘,靠着一点人脉做些灰色地带的金融掮客生意,对江家,

尤其是对我父亲和我,怀有刻骨的恨意。他是条毒蛇,盘踞在阴影里,伺机而动。

从前世周慕白一次醉酒后得意忘形的炫耀中,我隐约得知,

周慕白能在江氏内部某些关键环节动手脚,离不开陈放这个“内鬼”的穿针引线。

他们本就是同类,在黑暗中互相吸引,互相利用。而现在,我要利用这条毒蛇的毒牙,

去咬死另一对豺狼。“帮我做件事。”我直接切入主题,声音依旧平稳,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现在,立刻,

去查‘新港资本’旗下一支名为‘远航物流’的私募基金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向。特别是,

所有流向‘星海创投’旗下离岸空壳公司的款项。时间点,重点放在最近一周。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死寂。新港资本,是周慕白掌控的核心投资平台之一。而星海创投,

表面上与沈清歌毫无关系,实际却是她通过复杂代持结构暗中操控的白手套,

专门用于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资金。前世,周慕白就是通过这条隐秘的管道,

将大量挪用的客户资金输送给沈清歌,用于支持她那个庞大而邪恶的医疗造假计划。

“远航物流?星海创投?”陈放的声音充满了狐疑和警惕,还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江晚舟,你他妈在耍我?老子凭什么帮你查这些?

还是这种要命的……”“凭我知道你去年在澳门葡京**,输掉的那笔两千万高利贷窟窿,

下个月底就是最后的还款期限。”我打断他,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

精准地钉入他的要害,“也凭我知道,那笔钱,

你挪用的是‘宏远地产’那个养老社区项目的托管账户资金。一旦爆雷,宏远的李董,

可不会像我父亲当年那样,只是把你赶出去了事。”电话那头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像是陈放猛地撞倒了什么东西。紧接着是他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充满了惊恐和被瞬间扼住咽喉的慌乱。“你……你怎么……”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冷冷地截断他,“重要的是,你帮我办好这件事,

把我要的资金流水证据链拿到手,清晰、完整、无法辩驳。那两千万的窟窿,我帮你填平。

另外,”我刻意停顿了一下,加重了砝码,“你不是一直眼红周慕白现在的位置吗?

事成之后,他在新港资本的位置,就是你的。”巨大的诱惑和致命的威胁同时压下。

电话那头只剩下陈放粗重得像破风箱般的喘息。“你……你要对付周慕白?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丝……扭曲的兴奋。“为什么?

”“这与你无关。”我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你只需要回答,做,还是不做?

”长久的沉默,仿佛连电流都凝滞了。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做!

”陈放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厉和贪婪,“妈的!老子干了!证据链,

三天!最多三天,我他妈给你挖个底朝天!”“两天。”我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我只给你两天时间。过期不候。”不等他回应,我直接切断了通话。

冰冷的屏幕倒映着我苍白如纸的脸,唯有那双眼睛,

燃烧着幽暗的、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火焰。周慕白,沈清歌,你们精心构建的罪恶堡垒,

就从这第一块基石开始崩塌吧。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依旧是周慕白的信息。我盯着那个名字,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然后,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敲下回复:好。晚上见。发送。

放下手机,我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柔软昂贵的地毯上,每一步却都像是踩在刀锋之上。

巨大的恨意支撑着我,也撕扯着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晨曦中如同精密模型般铺陈开的城市。远处,

江氏集团总部大厦那独特的、如同巨大钻石切面的玻璃幕墙,

在初升的阳光下折射出冰冷而耀眼的光芒。那曾是我父亲毕生的心血,

也曾是我眼中幸福的象征。如今,它只是我的战场,是我为父母和自己复仇的祭坛。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这一次,是打给父亲生前的首席特别助理,林哲。

一个沉默寡言,却能力卓绝、绝对忠诚于江家的男人。前世父母坠机后,

他被周慕白以“业务调整”为由,迅速边缘化,最终抑郁离职。

他曾试图提醒过我周慕白的异常,却被沉浸在“爱情”中的我嗤之以鼻。电话接通,

林哲沉稳的声音传来:“大小姐?这么早?”“林叔,”我的声音放得很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脆弱,这是从前那个天真愚蠢的江晚舟会有的语气,

“我……我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梦到爸爸妈妈……还有慕白他……”恰到好处的哽咽停顿。

林哲那头立刻紧张起来:“大小姐?您别急,慢慢说!是周先生他……”“不,

不是慕白的问题。”我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是梦……太真实了。

妈妈坐的飞机……出事了……就在下周……”我精准地说出了父母原定出差的日子和航班号。

电话那头陷入一片死寂。我能想象林哲此刻紧锁的眉头。“还有……”我继续加码,

声音更低,带着一种孩子气的惶惑,

“梦里……家里的保险柜……密码好像被人知道了……是……是‘最爱我的日子’……林叔,

这个梦太不吉利了,我好怕!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帮我?

”我抛出了最关键的信息——保险柜密码。前世,正是这个被周慕白用虚情假意套出的密码,

成了害死我的导火索。果然,林哲的声音瞬间凝重到了极点:“大小姐,您别慌!

只是一个梦!不过……”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快速权衡,

“您说的保险柜密码……确实需要更换!董事长和夫人下周确实有重要的国际行程,

安全方面必须万无一失!这样,我立刻安排!”他的声音透着一股雷厉风行的果断:“第一,

我会亲自协调,为董事长和夫人更换下周出行的航班,

确保航线、机型、机组人员全部重新核查!第二,老宅主保险柜密码即刻作废,

启用最高级别的生物识别加密系统!第三,我会以集团安全审查升级的名义,

对所有核心高管,特别是……与您和周先生关系密切的人员的权限进行临时复核!

”他刻意在“周先生”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成了!“谢谢林叔!

”我声音里的惶恐消散了一些,带着浓浓的依赖,“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挂断电话,

我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脆弱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锐利。第一步,父母的安全,

暂时有了保障。第二步,周慕白挪用的资金证据链,陈放这条毒蛇已经在撕咬。

那么第三步……沈清歌。我打开手机浏览器,

指尖在搜索框里快速输入:康宁国际疗养中心沈清歌医疗数据。

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涌。

沈清歌那个所谓突破性的“阿尔茨海默症早期逆转疗法”的核心临床数据,

正是来自康宁疗养中心那些无力反抗、被家人遗忘的老人。她利用职务之便,篡改数据,

甚至……对那些老人进行了违规的、高风险药物试验,只为了炮制出光鲜亮丽的论文,

登上神坛!屏幕上很快跳出康宁疗养中心的官网信息。

我目光锁定在院长信箱和内部举报热线上。这一次,我要亲自撕开你这张圣洁的画皮。

夜色像浓稠的墨汁,缓缓浸透了整座城市。

法餐厅“Le Jardin Secret”坐落在闹市区一隅,闹中取静。

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水晶吊灯洒下暖黄暧昧的光晕,

空气中流淌着低回的爵士乐和昂贵食材的香气。侍者引着我走向深处最私密的卡座。

周慕白已经等在那里。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

头发精心打理过,几缕发丝随意地垂在光洁饱满的额前。看到我走近,他立刻站起身,

脸上绽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意,眼底流淌着足以溺毙任何人的深情。“晚晚!

”他快步迎上来,极其自然地张开双臂,想要给我一个亲昵的拥抱。

就在他的手臂即将环住我的瞬间,我身体几不可查地一侧,巧妙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只让他的手尴尬地落在我的肩头,然后顺势滑落。

我的脸上迅速堆起一个毫无破绽的、带着些许羞涩和甜蜜的笑容,

仿佛刚才的闪避只是女孩子的矜持。“慕白。”我轻声唤他,

声音里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丝依赖和雀跃,眼神却像最精密的扫描仪,

瞬间捕捉到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错愕和不悦。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路上有点堵,

等急了吧?”我自然地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避开他伸过来想替我拉椅子的手。

周慕白的手在空中顿了一秒,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笑容依旧温润如玉:“怎么会?

等你多久都值得。”他落座,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我,带着宠溺,“晚晚,你今天真美。

”烛光跳跃在他英俊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就是这张脸,这副深情的面具,

骗走了我的一切,包括生命。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再次袭来,我端起桌上的柠檬水,

借着喝水的动作强压下去。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虚假的镇定。“是吗?

”我微微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掩饰着眸底翻涌的冰寒,

“可能是……因为想到要和你一起吃饭,心情好吧。”我的声音放得很轻,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恋爱中少女的娇憨。周慕白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

他打了个响指,侍者立刻上前,为他斟上红酒。猩红的液体在高脚杯中摇曳,

折射出妖异的光泽,像极了前世墓穴上方他手中的那杯。“尝尝这个,

”他将酒杯优雅地推向我,声音低沉悦耳,“89年的罗曼尼康帝,特意为你醒的。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喜欢它复杂的层次感。”喜欢?是啊,前世的我,像个虔诚的信徒,

把他随口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奉为圭臬。他说喜欢红酒,我就去学品酒;他说欣赏独立女性,

我就拼命证明自己;他说……他爱我。多么讽刺。我端起酒杯,指尖冰凉,

透过杯壁感受着那液体虚假的暖意。我没有喝,只是轻轻晃动着,目光透过摇曳的酒液,

落在周慕白那张深情款款的脸上。“慕白,”我放下酒杯,抬起眼,目光清澈地看向他,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扰,“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关于清歌姐的。

”周慕白脸上的笑容几不可查地凝滞了零点一秒,随即恢复如常,

甚至带上了一丝关切:“清歌?她怎么了?”“我今天……无意间听到一点风声。

”我微微蹙起眉头,语气带着犹豫和担忧,“好像……跟康宁疗养中心有关?

说是有什么数据……不太合规?好像还涉及……违规药物试验?”我一边说,

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周慕白握着酒杯的手指瞬间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尽管他掩饰得极好,眼底还是掠过一丝极快的、混合着震惊和警惕的厉芒!

那绝不是对一个普通朋友应有的关切眼神!“哦?”他挑了挑眉,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不以为然,“这……不太可能吧?清歌做事一向严谨,

对医学研究更是抱着近乎神圣的态度。是不是……什么无聊的谣言?”他放下酒杯,

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专注地看着我,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晚晚,你知道的,树大招风,

清歌最近在神经学领域风头太盛,难免招人嫉妒。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听听就算了,

别太放在心上。”多么滴水不漏!多么义正词严!将沈清歌的嫌疑撇得干干净净,

还把脏水泼给了“嫉妒”的同行。若非经历过那活埋的窒息,

我几乎又要被他这副“维护正义”的嘴脸骗过去。“真的吗?”我像是松了口气,

脸上重新露出信赖的笑容,“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就说嘛,清歌姐那么好的人,

怎么会做那种事呢?”我拿起刀叉,姿态优雅地开始切割盘中的鹅肝,

仿佛刚才的疑虑只是少女心性的一场小小风波。周慕白也重新拿起餐具,

只是动作明显比刚才僵硬了一丝。餐厅里流淌的爵士乐似乎也带上了一丝紧绷的弦音。

晚餐在一种看似温馨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继续。周慕白依旧谈笑风生,妙语连珠,

不时流露出对我未来的“关心”和“规划”。

我则扮演着一个沉浸在幸福中、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小女人,偶尔恰到好处地附和,

偶尔流露出对他“事业”的崇拜。“对了,晚晚,”周慕白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切下一块牛排,动作优雅,“伯父伯母下周是不是要去瑞士谈那个新能源合作?行程定了吗?

需要我这边安排什么吗?”他的眼神温和,带着纯粹的关心。来了!终于切入正题了!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无奈和歉意:“啊,说到这个……慕白,真不好意思。

爸爸那边临时调整了行程,好像是因为集团内部的安全审查升级什么的,林叔亲自抓的,

具体换了哪一班飞机,连我都不知道呢。”我苦恼地撅了撅嘴,“林叔可严格了,

说是最高保密级别,连我这个女儿都不告诉。”周慕白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些挂不住了。

他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眼神深处飞快地闪过一丝惊疑和……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鸷!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足以被我捕捉。“这样啊……”他放下酒杯,语气听不出波澜,

只是笑容淡了些许,“林助理……做事是越来越谨慎了。”他顿了顿,似乎想再探听点什么,

最终却只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转移了话题,“也好,安全最重要。我们……说点别的?

”就在这时,我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一下。是一条加密信息。发信人:陈放。

内容只有简洁的两个字:已发。后面附着一个云盘加密链接和一串复杂的提取密码。

心脏猛地一跳!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快意瞬间涌遍四肢百骸!陈放这条毒蛇,

效率果然够高!我脸上依旧维持着甜美的笑容,

仿佛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手机弹出的无关紧要的广告推送,指尖却极其自然地划过屏幕,

将那条信息彻底删除,不留一丝痕迹。“好啊,”我抬起头,

迎上周慕白重新调整好的温柔目光,笑容比桌上的烛光还要明媚,“说说……我们的未来?

”我的未来,就是看着你们走向毁灭。夜色更深,城市的霓虹如同流淌的欲望之河。

我拒绝了周慕白殷勤的送回家提议,独自坐进了等候在路边的黑色轿车。车窗升起,

隔绝了外面那个虚情假意的世界。“回公司。”我对着司机吩咐,声音里再无一丝伪装,

只剩下冰冷的疲惫和深沉的锐利。车子平稳地驶向江氏总部。

我没有回顶层那间象征着权力的董事长办公室,而是直接下到安保级别最高的核心数据中心。

刷过层层门禁,冰冷的白炽灯光下,巨大的服务器阵列发出低沉的嗡鸣。

我独自坐在控制台前,打开了那个加密云盘链接。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输入冗长的密码。

屏幕闪烁,海量的数据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新港资本-远航物流基金。

资金流出-星海创投BVI。金额:USD 85,000,000。

日期:2023年9月25日。关联交易对手方:……。

资金最终接收方:……。伪造交易合同编号:……。实际资金用途:……。

一行行,一列列,触目惊心!陈放没有让我失望。这份证据链详尽得令人发指!

从新港资本违规挪用客户资金,到通过层层复杂的离岸公司和虚假贸易合同进行洗白转移,

最终汇入星海创投控制的账户。

清晰的银行流水、邮件指令截图、甚至还有几段模糊但能辨认出周慕白声音的加密通话录音!

那笔高达八千五百万美金的巨款,

最终的标注赫然指向:康宁疗养中心-沈清歌课题组-“曙光计划”临床试验经费。

曙光计划?呵,用无辜老人的生命和健康堆砌起来的、沾满血腥的“曙光”!

我盯着屏幕上沈清歌课题组那光鲜亮丽的宣传页面,

上面印着她穿着白大褂、笑容温婉、如同天使降临的照片。前世,就是这张脸,这个笑容,

骗过了全世界,也骗过了愚蠢的我。怒火在胸腔里无声地燃烧,冰冷而炽烈。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腾的恨意,手指在键盘上继续敲击。不是现在。这些证据,还不足以将他们彻底钉死。

周慕白在金融圈根深蒂固,沈清歌在医学界声望正隆。他们有的是办法狡辩、转移视线,

甚至反咬一口。我需要一个更完美的时机。

一个让他们在最得意、最风光、最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刻,被当众撕下所有伪装,

彻底身败名裂的时机!屏幕的冷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我将这份致命的证据链,

宁疗�中心内部违规操作、数据篡改、甚至疑似非法药物试验的零散线索虽然还不够系统,

但足以引起监管风暴,进行了多重加密备份,

分别上传到几个只有我掌握的、位于不同司法管辖区的匿名云端。做完这一切,

我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闭上眼。数据中心恒温的冷气也无法驱散骨髓深处渗出的寒意。

周慕白,沈清歌。你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倒数。两天后,

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如同深水炸弹,在财经圈和医疗圈同时引爆!突发!监管风暴!

知名私募“新港资本”涉嫌巨额资金挪用,核心项目“远航物流基金”被紧急冻结调查!

康宁国际疗养中心陷入丑闻漩涡!疑涉违规人体试验、数据造假,

知名神经学专家沈清歌博士团队接受调查!“曙光”陨落?沈清歌课题组成立仅一年,

曾获巨额风险投资,如今疑云重重!网络瞬间沸腾!财经新闻的标题冷酷而直接,

医疗板块的报道则充满了震惊和质疑。新港资本的股价开盘即暴跌,触发熔断!

康宁疗养中心门口挤满了愤怒的家属和长枪短炮的记者,白大褂的研究员们面色惶惶,

大门紧闭。风暴的中心,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周慕白消失了。电话关机,

办公室人去楼空,连他常去的几个私人会所也找不到人影。如同人间蒸发。而沈清歌,

这位曾经优雅从容、被镁光灯追逐的“医学女神”,

此刻正将自己反锁在市中心顶级公寓的顶层复式里。厚重的遮光窗帘死死拉紧,

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昂贵的羊毛地毯上,

散落着摔碎的瓷器、倾倒的红酒瓶、被撕成碎片的报纸。“废物!都是废物!

”沈清歌双眼赤红,头发凌乱,早已没有了平日的半分温婉。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对着手机歇斯底里地咆哮,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那笔钱怎么会查到星海头上?!康宁那边又是怎么回事?!谁泄露的数据?!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沈清歌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狰狞扭曲:“周慕白!

你少给我推卸责任!星海是你的白手套!资金是你挪的!现在出了事就想撇清?门都没有!

”她猛地将手机狠狠砸向墙壁!“砰!”一声巨响,手机四分五裂。

她颓然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昂贵的丝绸睡衣沾上了酒渍和污痕。恐惧像冰冷的毒蛇,

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完了……全完了……学术声誉,投资人的信任,

公众的崇拜……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在崩塌!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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